“好端端的,换什么牛乳?”嫡福晋指责宋格格,“府中又不是花不起这个钱!”
宋格格抿抿唇,没说什么话。
梧灵就听出来不对劲儿了,她说道:“府中各个小主子每日都需牛乳,侍妾半斤,格格一斤,侧福晋和嫡福晋每日两斤,这总共算起来,每日最少,要牛乳十五斤,这还不算底下的奴才的,光是牛乳的开支,每日就要十两银钱,一个月就是三百两,这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两,别看这虽然只是小小的牛乳,可是隐藏的开支可大着呢,据妾身所了解,三里屯的李家,和景祥乡的刘家,都是同品质的奶牛,但是李家牛乳却要比平常别人家的都贵上好几倍,显然就是虚高的价格……而且,尤其是购入四贝勒府的牛乳,更加贵,那李家明摆着,就是看着我们是四贝勒府的,觉得有钱好骗呢!再说了,这牛****身今早也喝了,怎么却不见得有什么问题呢?偏偏是李侧福晋这里……出了什么问题?或许说,李侧福晋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人,想要欺害李侧福晋腹中的孩子呢!”
这话说的头头是道,嫡福晋之于梧格格和李侧福晋,本来就多喜欢梧格格一点,现在经过梧灵这么一说,嫡福晋倒是不再责备宋格格了。
宋格格也很是感激,毕竟她刚刚管理家事不久,新手上道,总是免不了会出些错误的,这次这件事儿,若不是梧灵帮忙说着,恐怕李侧福晋这事儿不是因为自己,她也要背锅了。
嫡福晋随后说道:“侧福晋,你这身边的人可都是可信之人吗?这牛乳已经不新鲜了,怎么还拿来给你喝,你是有身孕的……是谁对你照料的这般不小心?”
说着,嫡福晋看了看李侧福晋身边的伺候的人,眼神很冷:“这牛乳是谁给侧福晋准备的?”
几个奴才相互看看,最后,是一个长得怪水灵的小丫头,如菱,她颤颤巍巍的跪下:“回嫡福晋的话,今早的牛乳,是奴婢从内事房取来,拿到小厨房温热了之后给侧福晋端过来的……可是……牛乳是内事房发的,各个院子都是一样地牛乳……不会……不会有事的呀?”
嫡福晋别过头去:“这小丫头做事不利,陶香……掌掴……”
陶香看着这小姑娘可怜极了,但最终也没说什么,伸着巴掌就抄如菱扇了过去,这才一巴掌下去,这小丫头细皮嫩肉的,脸立刻就肿了起来。
如菱边哭边哀求:“侧福晋,求求你……为奴婢求求情吧,奴婢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奴婢一直忠心伺候侧福晋……侧福晋!!”
李侧福晋有些为难,看着陶香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过去,一声声脆响,如菱那个小丫头就像个易碎的玻璃摆件儿,被一点一点的敲碎……直到最后,李侧福晋都没有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宋格格求情,嫡福晋才让陶香停手。
李侧福晋看着如菱跪在堂前哭泣,……心中越想越气,她本来是想借着这次机会,从宋格格手中夺回掌家的权力的,可是没想到,梧灵的几句话,就让嫡福晋改变了心意和想法,反倒还把自己的奴才给打了,这……都怪梧灵,李侧福晋瞪着如菱:“哭哭哭,一天天的就知道哭,还不赶快滚出去,去擦擦你那嘴角的血啊!”
如菱更咽着:“是……”
然后,飞快地起身逃跑。
这之后,嫡福晋非但没有处罚宋格格,反而是极力的夸赞了宋格格节省,是管家的好材料。
李侧福晋没能得偿所愿,她便把气都撒在了耿格格身上,但耿格格毕竟是位格格,李侧福晋也轻易打不得,而且李侧福晋只是埋怨耿格格几句,她最终拿来解气的,还是奴才。
之前,是莲心。
李侧福晋一生气就会拿莲心来撒气。
可是现在四爷在府上,莲心在东津阁伺候四爷呢,她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四爷的眼皮子底下打四爷的人啊。
但没了莲心,并不代表着这气无处撒……
这不就天早上,就又有了个新的可以拿来撒气的人……就是那个长相水灵,身材轻薄的如菱啊。
结果这一天,后花园莲花池旁边的凉亭那儿,又发出了止不住地哀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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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
四爷在后花园散步,远远的就听见假山附近有声音,走近了,像是女孩子的哭声,再近了,果然是有个女孩子。
“是谁再次哭泣?扰了四爷的雅兴?”苏培盛喝声说道。
听见了苏培盛的声音,如菱止住了哭泣,她胡乱的揉揉眼睛,然后转过来跪下,转过来的时候,四爷看到如菱两边的脸都肿的老大,这左边的脸,使今早嫡福晋让陶香给打的,右边的脸呢,是晚些的时候,李侧福晋那她撒气,让耿格格亲自动手打的,从正面看起来,右边的肿的更高一些,左边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如菱整个人都破了相了,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她一抬头,吓得苏培盛“妈呀!!”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或许是苏培盛的反应太过好笑,也许是这如菱的包子脸有些搞笑,四爷一开始的反应就是“哈哈哈!”爽朗的笑了笑。
如菱磕头,因为脸部的肿胀,如菱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只蠕蠕的讲:“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