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高衙内率领众帮闲到大相国寺搜寻猎物,无意中发现了貌美的林娘子,立时被畸恋玩弄少妇的高衙内惊为天人!正符合他这一时期的趣味,立即将林娘子团团围住公然调戏,幸好丫鬟锦儿逃脱寻到林冲去救林娘子,当林冲冲破人群举拳要教训狂徒时,眼见前方正是顶头上司高太尉的义子高世德,只得把攥得发青的拳头放下。
高世德一见是林冲,先是有些怕,又见林冲强压怒气没有动手,心头鄙视下心完全放下来了,得意洋洋地看着林冲,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嚣张模样。若不是随后赶来的鲁智深发起狂来要教训高世德,几下子就打趴下几个帮闲,让高世德有些忌惮才离开,这件事林冲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没几日,结义兄弟陆谦找林冲吃酒,席间提起当日大相国寺之事,陆谦问林冲接下来有何打算。
林冲明白陆谦的来意,是替高世德来探口风的,当时故意表现的非常愤怒。其时过程中陆谦一直在察颜观色,在平日交往中深知林冲是一个心思深重之人,表现出的态度并不是真正的愤怒,否则也不会等事情过了几日才找林冲提及此事,真要报复林冲也不会忍到现在。
高世德吩咐陆谦去找林冲主要是为了探探口风,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倒没敢想真的能得到什么实际的甜头。但经过观察之后,陆谦自作主张跟林冲聊了另外一个话题。
“林大哥,安慰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既然嫂夫子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有几句话小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陆谦一边和林冲碰杯一边说。
“陆兄弟,但说无妨。”林冲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目光一直盯着陆谦。
“是这样,你和嫂夫人成亲已经多年了,一直没有子嗣,不知道……”陆谦关心道。
“哎……此话本不想讲,既然是自家兄弟,也不瞒你,贱内身体有恙不能生养,此事一直是我心头一件憾事。那日她去寺中也是为了此事求神保祐,哎……”林冲故作愁苦的样子。
“竟有此事!怪不得……不过,林兄,可否想过纳妾?这本就是正常之事,何况嫂夫人她又……”
“我与贞娘感情深厚,又得岳丈知遇之恩,要我如何纳妾啊!兄弟,休要再提,休要再提。”林冲一脸诚恳地摆手。
陆谦拱拱手以示佩服,心里想通后面的原因才是根本吧,你是不敢得罪你岳父张教头吧!毕竟当初你从军时无钱无门,若不是张教头赏识提拔你,帮你上下打点,你哪能有今天,也恐辱了你恩爱的美名吧!虽然现在张教头已然告老颐养天年,毕竟还小有威望。哼哼……
陆谦心里想当然不能说出来,笑了笑继续说:“林兄,小弟佩服!不过话虽如此,但无后为大,切不可忘了令堂大人临终前对你的嘱托啊,她老人家年轻守寡,孤苦一生将兄长抚养长大……”
陆谦没有继续说下去,下面的话也不用说,而且也看到一直波澜不惊的林冲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林冲独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说话,陆谦感觉火侯差不多了。
“男儿志在四方,男子汉又何患无妻呢!嫂子虽然贤惠但林家终究不能断了香火。”陆谦正了正身:“小弟倒有一条明路指给兄长,不知道兄长愿听否?”
“自家兄弟何必吞吞吐吐,有话直言。”林冲故作不快,其实心里明白陆谦要说重点了。
“好!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小弟愿从中引线,将嫂夫子献予高衙内,事成之后,相信高衙内定当在高太尉面前保举兄长,想毕到时候兄长必将光耀门眉!”
陆谦说话的时候林冲表情变化很大,有愤怒,有悲伤。却,一直在忍,没有发作。
还有,一丝眼神中透出的欲望。
“住口!休要再说!你个畜生,枉我林冲把你当作最好的兄弟,你却要做出如此无耻之事!”林冲怒目瞪着陆谦,但他并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见此反应,陆谦微微地笑了笑:“兄长莫怪!小弟也是为了兄长好!你也不想想,如今你得罪了高太尉的公子,以后有你好果子吃吗?!况且如果兄长将贞娘献予衙内,贞娘定会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也是她的福气。衙内和太尉必不会亏待,兄长亦可再娶不至于断了香火,这一举两得之事难道不是为了兄长考虑吗?!”
“这……你要我林冲如何做人哪!休要多言,休要多言!”林冲低着头,攥着拳头。
“这事天知地知,当然不会让人知道是兄长主动将贞娘胎献予衙内的,我们可以设一计,如此这般……”说着,陆谦绕到林冲的耳边说出他的谋划,起初林冲只是不作声,在陆谦按住要起身的林冲肩膀又许以林冲官职,林冲才松开了拳头听陆谦讲话,随后二人又继续交头接耳商谈了好久。
此后,才会有林冲假意到陆谦家喝酒,实则去找鲁智深解闷,陆谦设计说林冲饮酒发病将贞娘骗到其家中施暴的后话。
否则任谁也想不到为何那么多的巧合。
为何陆谦将时间掐得那么准,那都是事先商量好的。
为何锦儿在陆谦家中众恶奴的包围中可以从容逃出,然后寻得林冲再去撞破此事?因为此事败露后林冲完全可以找理由休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