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显然很多人无法入眠。
除了城外想尽办法想要入城害人的鬼物,拼死守卫城墙的武者兵丁,不知其心中所想的木天元,看似银枪蜡头的闵重,尽是都未入眠。
恐怕只有心宽的木兰易才能够在赤甲女兵的守卫下安然入睡,再或者就是因为前途未卜,茫然无措的司马术,才能在酒精的作用下酣然入睡。
郡府衙门内宅,闵家的管家闵农快步跟随着丫鬟入了书房,就看见闵重一身蓝色锦缎常服倚靠在书桌前,悠哉悠哉地喝着解酒汤。
布满书房的冰块将这间书房蕴的甚为凉爽,闵农精神一震,将几个丫鬟赶出书房后,才恭敬地说道:“府尊,那木天元并未去见镇南王世子,反而去见了那魏姓少年。”
闵重一愣,问道:“那个被世子殿下称为弟弟的少年郎?”
闵农点头,说道:“是的。小人已经打听清楚。那魏姓少年来自羊安县城,后来途经隆安县,与在隆安县游历的归元剑宗弟子有过交集。”
闵重一副恍然地表情,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只要拿木天元没有和世子殿下私下会面,那就好!”
闵重一副好不在意的样子。
而闵农却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说道:“大人,隆安县已经没了?”
“嗯!嗯?”闵重一愣,仿佛刚才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吃惊地问道:“你说没了?什么意思?”
闵农立刻将衙役们从羊安县百姓口中打听来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闵重,只见闵重良久叹息一声,瘫坐在椅子上,说道:“罢了。你明日走一走六房,让吏,户,刑三房的,让出位子,去礼房养老吧!”
闵农一惊,叫道:“府尊,你这?”
闵重苦笑一声:“这泰安郡城上下皆是那归元剑宗的人,本官来此两年有余,三班六房仍然有六成掌握在当地豪绅与归元剑宗的人手中。若是以前,本官自然不会认输,定然要与其斗上一斗。然如今天地大变了。闵农啊!”
“府尊,小人在!”
闵重语重心长地说道:“想想隆安县城吧!想那木求元本官也是听闻过的他的名号。隆安县在他手中说没了就没了。现在可不是本官和人家争权的时候,现在就看谁能让本官活得久才是硬道理。这世道变了,就是本官这知府官帽,能带几天也尚未可知。不争了!”
闵农怔怔地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老爷,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就从一位能吏被折腾成这幅只知享乐的昏聩模样,闵农心痛,却也无可奈何。
魏离渊的房间之中。
木天元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地淡然,看着魏离渊的眼睛,问道:“你说求元为了掩护你们撤退,率领我门下弟子与那天神残魂同归于尽?”
魏离渊笑着问道:“难道宗主不相信?”
看着魏离渊这意味深长地笑容,木天元也笑了起来,两只好看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盒子放在桌上,笑着说道:“相信!求元和太乙等弟子,能够为了我人族香火战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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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刻,死得其所。魏少侠能够将‘事实’如实相告,本尊甚为感激。这小小礼物,了表我归元剑宗的心意,还望小友不要嫌弃!”
魏离渊正色说道:“在下苟活现在,全赖木求元前辈和归元剑宗的少侠们以性命护持,怎可再收宗主礼物。还请宗主收回!”
魏离渊说着,一把将木盒揣进了怀中。
木天元嘴角抽搐,摆了摆手接着问道:“只是不知道那天神残魂泯灭,有何奇异之物留下。”
魏离渊正色说道:“其实,天神残魂并非死于木前辈手中,而是被木前辈等人重创后,那镜门之后突然出现一位凶神,那天神残魂也落入到了凶神手中。至于有什么东西留下,在下真的不知。”
听到凶神儿子,即便是淡然如木天元,也睁大了眼睛,看向魏离渊。
又是闲谈一阵,木天元旁敲侧击了许多隆安县城的事情后,就告辞离开。
看着木天元彻底走远,魏离渊才长舒一口气,毕竟一位老牌真意境强者,还是十分有压迫感的。
魏离渊从怀中取出紫檀盒子,将其打开,就看见里面躺着一把银鞘匕首和一个乳白色的瓷瓶。
瓷瓶上还贴着红纸,上面写着“养身丹”三个字。
魏离渊冷笑:“这木天元真把我当成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以为我会吃掉这丹药?”
魏离渊甚至都没有去查看养身丹的真假,取出匕首,轻轻抽出。
匕首出鞘,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匕首通体黝黑,不见丝毫光亮,甚为奇特。
魏离渊用匕首轻轻对着桌子上的瓷杯一划,就见那瓷杯瞬间被切成两半,倒在桌子上发出“嘭!”地轻响。
“好锋利的匕首!”魏离渊惊叹。
除了自己的斩阴刀,魏离渊还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神兵。
“不愧是大宗门,这等神兵都拿出来送人!”魏离渊啧啧两声,将匕首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