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年近半百的中年人齐齐跪地,其实也挺壮观的。
秀娥诧异地看向魏离渊,虽然早就知道魏离渊很厉害,但是看到这一幕才真正知道魏离渊有多厉害。
作为隆安县的居民,秀娥不认识魏离渊,但是对于这些归元剑宗的弟子可是十分清楚的。
她的丈夫本就是衙门里的衙役,这种事情没少和她说。
魏离渊则没有功夫去关注秀娥,这些人这一跪,倒是点醒了魏离渊。
他的伤有多重只要自己知道,但是这些归元剑宗的弟子可不知道。
在他们的印象中,自己还是那个可以和木求元不分胜负的存在,弄死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可他们哪里知道,此时的魏离渊外强中干。
虽然魏离渊自认如果不惜代价使用升阳法,依旧可以将他们杀死,但是那也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到时候别说逃离隆安县城,随便吸引几只游荡的背茧尸人,自己的小命就铁定没了。
想到这里,魏离渊计上心来,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沉声说道:“呵!饶命?你们背弃人族,甘当天神走狗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
听魏离渊这满含杀意的话,八个人齐齐一个哆嗦,其中一人抬头叫道:“魏少侠,这不关我们的事。那是木师叔一意孤行,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哪里有说话的资格。还望魏少侠看在我等还有些用出的份上,为日后人族尽上绵薄之力,留我等一条 性命,我等发誓,日后定不会背弃人族。”
“嗤!”魏离渊冷笑一声,弯腰指着自己的鼻子,阴恻恻地问道:“你在把我当成傻子吗?”
话音落下,空气中的温度都好似瞬间降入冰点,八个人脸色难看地抬起头,双手颤抖,不时紧握,不时松开。
“不过!”魏离渊眼见他们就要拔剑来个困兽犹斗,魏离渊不动声色的开口。
“呼!”八人齐齐长舒了一口气,还好,魏离渊转了话锋,若不然他们真的只有拼死一搏了。
但是其中几人脸色却更加难看,看向魏离渊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这种恐惧不同于对死亡的恐惧,也不是对于魏离渊实力的恐惧,而是对于魏离渊对于人心把握的恐惧。
经过这么一次转折,他们拼死的勇气已经从巅峰坠落谷底,已经失去了魏离渊拼死相搏的勇气。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们的气已经被魏离渊三两句话的功夫,连消带打,给打散了。
世上不缺聪明人,可是即便聪明,在这种时候,智力也无法解决实力上的鸿沟,他们任命的瘫坐在地上,听从魏离渊命运的审判。
魏离渊嘴角微翘,说道:“不过木求元已经死了,我也知道其他人并未成为所谓的半神,你们既然身为人族,我自然要给你们留下一条生路。但是我会将你们交给你们的宗门,由你们的师长来决定如何处罚你们。说到底,归元剑宗也是南部诸郡数一数二的大宗门,我这么一个外人也不好随便处置。”
八个人大喜,对着魏离渊不断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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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叫道:“多谢魏少侠开恩,多谢魏少侠开恩。”
魏离渊用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说道:“起来吧!把你们的姓名报上来!”
“是,魏少侠!”
八个人连忙爬起来,微微躬着腰,不敢直视魏离渊,依次开口报上名字。
“晚辈甄太乙!”
“宋品!”
“韩当!”
“武子衣!”
“王刻!”
“高原君!”
“齐平!”
“石茂洲!”
魏离渊一一听着,突然将目光投向第一个报名字的人,皱眉问道:“你是甄太乙?”
那中年人立刻赔笑,扭捏着道:“是我,魏少侠!”
魏离渊惊愕地看着他,问道:“我记得你不长这样子?怎么几天没见老了二十岁!”
一说这事,不单甄太乙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其他七人也是这般。
甄太乙苦笑一声,说道:“不瞒魏少侠,前日我还没这么老,只是一夜的功夫,我们就变成了这个样。”
于是甄太乙开始讲述了他们的遭遇。
那日一众弟子被木求元赶走,与魏离渊一同进入镜门之后,他们就在自己的驻地里等候。
突然有一天,那遮天柳木竟然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镜门漂浮在半空之中。
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未知,同时对天神东方乙木星君的恐惧让他们不敢前往镜门查看,只能安静等待。
可是谁知道,一直都没有半点消息。
原本他们是打算继续等的,可是谁知道前天夜晚发生了一件事。
那夜他们除了值守的人,其余人都已经早早睡去了。可到了半夜,他们竟齐齐被一阵木鱼声吵醒。
正当他们打算出去查看的时候,木鱼声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