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殷泠肯定觉得，都无所谓。
历史真假，亦或者战阵的残酷，一切，都与她无关。
可是上一世，她亲自经历了。
她见过，殷朗含泪埋葬手下的场面，也见过太多兵荒马乱、白骨露野的场面。
虽对生死无感。
但，她不喜欢那样的场面。
听到殷泠的话，柳如烟愣了一下。
是啊，若是，真改变了历史，定会多除一场战事，届时，定是死伤无数。
“而且，我希望你明白。”殷泠再次开口，将柳如烟唤回神。
柳如烟抬眸，望向殷泠。
“你想改变历史在先，那些，被我改写的历史，我是从你记忆力读取到的。”殷泠端着下巴，悠哉游哉地开口道。
那才是，历史应该有轨迹。
现在，与史书出现偏差，也是因为柳如烟改变历史在先。
若是，柳如烟没有试图改变历史，那会是历史发展的方向。
仙女坚决不背锅。
柳如烟闻言，彻底愣住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殷泠掀了掀眼皮，对着柳如烟道。
“没，没有了。”说完，柳如烟走了，来的时候一脸恍惚，走的时候，也一脸恍惚。
郁离刚走进凤栖宫，就看到心不在焉出去的柳如烟，大步走到殷泠旁边，“她来干嘛？”
“问了几个问题。”
郁离对于柳如烟问的问题不感兴趣，而是，将殷泠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我们领养一个孩子，怎么样？”
“你想要孩子？”殷泠侧头，一脸询问，看着郁离。
“我想早点退位，带你去游山玩水。”早点领养孩子，早点退位。
这皇帝，真不是人当的。
他都快忙成陀螺了。
都没时间陪小铃铛了。
殷泠闻言，眨了眨眼，“那……你负责教？”
“好，我教。”郁离弯着眉眼，凑到殷泠跟前，在殷泠唇上印下一吻，“要去批阅奏折了，给你吸一会儿？”
“我与你一起。”殷泠说着，起身了，牵着郁离，往书房走。
——
要收养孩子，首先得挑一个适合做皇帝的好苗子。
好苗子可不好找，这一挑就直接挑了两个月。
郁离没有宗亲，这继承人，郁离就直接在凌家宗亲里挑了。
用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郁离才终于挑到了满意的继承人。
这时，柳如烟又求见了殷泠一次。
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柳如烟，好像变了个人。
周身的气息收敛了不少，眼底，竟是多了一丝悲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出家了。
“柳太妃找本宫有事？”殷泠端着下巴，看着柳如烟问道。
“今日前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说来听听。”殷泠扬眉，看着柳如烟。
“我想出宫。”柳如烟说完这话，便抬眸，看了一眼殷泠的反应。
殷泠端着下巴，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好啊。”
见殷泠回答得如此干脆，柳如烟愣了一下，“你……”
“太妃想何时出宫，本宫派人送你啊。”
“若是可以，我想，明日就出宫。”来这个世界，也快一年了，始终，还是不习惯宫中生活。
“一路顺风。”殷泠随口说了一句，听着就很是敷衍。
柳如烟并未在意，只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听闻，你与皇上收养了一个孩子，叫凌然？”
殷泠抬眸，看了柳如烟一眼，“好像是收养了。”
至于孩子是不是叫凌然，她没怎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