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嘛，我尽量轻点。”殷泠一手端着下巴，笑意吟吟，看着凌霄。
凌霄疯狂摇头，若是可以，他想逃。
但是，逃不掉。
他往哪儿躲，殷泠的匕首，就指到哪儿，一直抵在他的心口。
“别……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无论你是想当皇后还是太后，都给你……”
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
殷泠已经将匕首刺进肉里了。
凌霄闷哼一声，瞳孔微缩，低头看着已经渗出血迹的心口。
很想伸手捂住心口，但是，两只胳膊都被卸掉了，根本，做不到。
“你要皇位，给你，你要扶凌落延上位，我可以让位，殷泠，别……啊！”
殷泠捏着匕首，轻轻转动着，心口的肉，生生被剜下来一块。
殷泠一手端着下巴，无论是神情还是嘴角的笑意，都是极致的无辜与缱绻。
“你好吵啊。”语气也无辜得紧。
“啊！啊！”凌霄疼得不断惨叫着。
殷泠将匕首抽出来，凌霄已经疼得快失去意识了。
捏着匕首，将匕首随手一扔，直接扎在凌霄一条腿上。
“啊！”
这一次，凌霄直接晕过去了。
牢房里，小德子双腿抖成了筛子，而凌落延眼底，也染上一丝不安。
“没劲。”见凌霄晕过去，殷泠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兴致缺缺。
转身，看着瞪着眼睛盯着他的小德子和凌落延，殷泠冲着两人轻轻笑了笑。
小德子见此，直接双腿一软，跪下了。
而凌落延，则是巴巴地看着殷泠，好像，在发呆。
殷泠没理会小德子，而是，走到凌落延身前蹲下，“怎么，怕了？”
凌落延眨巴眨巴眼，看着殷泠，没说话。
“就算怕，也不准跑哦。”殷泠嘴角噙着无辜温良的笑，眸底盛满笑意。
凌落延呆呆地摇头。
“是我救了你，要是敢跑，我便，打断你的腿哦。”殷泠说着，手掌落在凌落延发顶，动作温柔地揉了揉。
“不……跑。”凌落延开口了，“儿臣，不会跑。”
永远都不会跑。
他要，和母后一直一直在一起。
殷泠很满意他的答案，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将小孩打横抱起。
“小德子。”
“娘……娘娘，在，小德子在。”小德子磕磕绊绊地开口。
“请太医给皇帝瞧瞧，别让人死了。”
“是。”小德子迅速又大声地应道。
生怕回答得太慢，惹了殷泠不快。
……
天牢外，殷将军带着人，正在与禁军对峙。
气氛很紧张，只要一言不合，两方人马，便会立马打起来。
见殷泠出来，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泠泠，没事吧？”一收到消息，殷将军就带着殷将军闯进了宫。
有了殷泠的令牌，没有皇帝下令，禁卫军也不敢贸然出手，禁卫军只得选择堵路。
于是，堵了一路，堵到天牢来了。
“无事，走吧。”殷泠抱着凌落延率先离开。
禁卫军唐首领有些为难，“太后，没有陛下的命令，你不能带走九皇子。”
“皇帝怕是没那个命下令了。”殷泠头也不回，留下这么一句话。
首领“……”？
每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为啥连在一起，就这么难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