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泠，你……还是再赌气，对不对？”
想了半天，凌霄也想不出殷泠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只能想到，赌气这一个理由。
殷泠听了，悠悠叹了一口气，不想再说什么了。
明明，仙女说的大实话，可是他不信。
这仙女能怎么办呢？
凌霄见殷泠叹气，继续耐心又温和地开口，“泠泠，别气了，好吗？”
“虽然我纳那些人进宫了，可是，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未宠幸过她们。”
凌霄耐着性子，继续哄殷泠。
“皇上若是没有其他事，就早些回去吧。”殷泠懒得再听凌霄虚情假意的话，第二次赶人。
凌霄闻言，神色一变。
“天色尚早，我再陪陪你吧。”
昨日，殷家父子进宫，他本是要来问问情况的，但是最后什么也问出来。
回去后，恼了很久。
本想今日过来问问。
但是被政务绊住了脚。
本来是想晚上过来问问，没曾想，还没过来，就收到殷泠收养九皇子淩落延的消息。
今晚，事情不弄清楚，他是万万不会离开的。
“哀家乏了。”殷泠神色淡淡地开口，眉宇间却没有一丝疲惫。
凌霄闻言，皱了皱眉，眸底一闪而逝的不耐。
“泠泠，耍性子，也要有个度。”语气里染上一丝不悦。
殷泠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噙上笑意，“皇帝，怎么和哀家说话呢？”
笑得温暖又明媚，但是这笑，看得凌霄背后发凉。
看着殷泠的笑，凌霄不禁往后退了退。
等缓过神时，眼底划过一丝懊恼。
“刚坐上皇位就开始没大没小，哀家很是为大夜朝忧心呢。”殷泠动作优雅端庄地坐下，语气散漫无辜地开口道。
凌霄闻言，瞳孔缩了缩了，“你什么意思？”
“连尊敬长辈都做不到，怎么当好皇帝，嗯？”殷泠伸手，扶了扶发髻，悠然开口。
凌霄听了，绷不住了，脸色有些难看。
他自然知道殷泠话中有话。
现今，他能够顺利坐上皇位，除了伪造的圣旨及他自己的人脉，也离不开殷家的支持。
伪造圣旨的事，殷泠是知情人之一。
若是，殷泠不再支持他。
那么，殷家的支持和圣旨就都没了。
现今，朝廷动荡依旧，各皇子、王爷虎视眈眈。
凭他自己的人脉和能力，完全没法坐稳皇位。
所以，他得忍。
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必须有殷家的支持。
不仅现在，未来半年里，都需要。
“母后哪里的话，儿臣定是敬重母后的。”深知得殷泠就得到殷家支持，凌霄咬着牙，一脸恭敬开口。
殷泠听了，却是轻笑出声。
“哀家乏了。”又重复了一遍。
声音轻飘飘的，语气依旧无辜温和，也没有丝毫倦意。
但是，凌霄知道她的意思。
“儿臣告退。”凌霄对着殷泠恭敬道，然后，转身离开了。
殷泠端着下巴，目送凌霄出去。
许久，开口了，“碧桃。”
“在。”碧桃从外面进来。
“以后，皇上要是来了坤宁宫，便带去正殿，书房，可不是他该来的地方。”懒洋洋地开口。
“是。”
碧桃心头惊讶，但是面上还是恭敬地福了福身，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