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这副模样,怎么能不让夜凌策着急吗。
他把她整个人都揽在了自己怀中,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口,越裂越深,不断有血渗出来。
夜凌策柔声安慰道:“秀秀你是不是害怕这里?”
姜秀秀艰难的点了点头,她已经极力的忍受着恐惧,但是小时候被母亲关在狭小的密不透风的衣柜里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嗯……”
夜凌策忽然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没事有我在这里陪着你,你不用害怕。”
感受到夜凌策胸膛中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意,姜秀秀终于一点点的克服了恐惧。
她深切吸了口气,随后抬眸看向夜凌策。
“谢谢你,阿策。”
听到“阿策”这两个字,夜凌策浑身一颤,他内心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感觉。
秀秀竟然唤他为阿策,他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读出来会有这么的好听。
“没事的秀秀,任何有我在的地方,你都不用感到害怕,因为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的!”
姜秀秀点了点头,她随后依偎在了夜凌策的怀中。
就在这个时候,行驶的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了道熟悉的声音。
“你这运的是什么?”
姜秀秀听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那天在皇宫后花园密谋要杀了夜凌策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人。
看到姜秀秀的反应,夜凌策也警觉了起来,他悄无声息的摸上了别在腰间的长剑。
马车夫笑着说道:“这是给谢辞公子一家运的粮草,他们今天正巧准备离开大齐京城。”
一提谢辞的名字,那人果真神情有些犹豫。
民间流传着一句话,就算得罪了皇室,也万万不能得罪了九州首富谢辞和大齐的镇疆大将军夜凌策。
一个人富可敌国,随随便便就可以用金钱神不知鬼不觉的夺走一个人的命,而另外一个人,是千年难遇的战神,可以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马车夫问道:“我可以走了吗?要是耽误了时辰被谢公子怪罪可就不好了。”
拦住马车的人犹豫了一下,可他又想起了太后给他说的话。
他要是杀死了夜凌策,就可以升官加爵,享一世荣华。
但倘若他任务失败的话,只能够以死谢场。
“你先别走,我要看看你这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人不断的拨着粮草,无论是木盒外准备放信号的马车夫,还是木盒内的姜秀秀和夜凌策,他们的心跳都不禁加快。
姜秀秀屏住了呼吸,她握紧了把锃亮黝黑的手枪,虽然子弹不多,但是只要那个人敢掀开这个木板,她就能把他一枪毙命。
拦在马车前的人,已经用长剑掀开了盖在最上面的粮草。
这时候他忽然发现了粮草下面的木盒子。
他立马变了脸色,举起长剑横在了马车夫的脖子上:“这是什么东西?”
马车夫皮笑肉不笑道:“这是用来装瓜果的冰盒而已,天气炎热,我们公子害怕运过去瓜果坏了。”
此时他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扣在了腰间的烟花筒上,只要信号到放出去,隐藏在四周的谢家军就会立马冲过来,护送马车里的两人出京城。
那人没见过冰盒这种东西,他自然不相信马车夫的话。
他说道:“你站在这里不许给我动,要是让我发现你私藏了什么东西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那人又走到了马车前,他先是用锋利的长剑在木板上乱扎了一通,很快就有鲜红的汁液从木板的间隙里渗了出来。
他冷笑了声:“呵,你还说这里面没有藏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
马车夫看了眼木板后,又退回了原处,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
那人毫不犹豫的一把掀开了木板,他阴冷的笑着:“我看看你们要往哪里跑!”
说着他又是刺下一剑,那一剑差点就刺到了姜秀秀的脸上,剑刃离她的印堂直差一寸的距离。
那人看到底下的情况后,忽然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木盒里装着的竟真是各种各样的瓜果和冰块。
而刚刚那像血一样的汁液,正是西瓜被戳烂后流出的汁液。
马车夫笑着说道:“你现在该相信我的话了吧,你把谢公子的好好的瓜果戳烂,我还没跟你计较呢!这一颗西瓜可是值好几颗银两的。”
那人目光躲闪:“我这只是公事公办,你要是再在这里的妨碍我们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马车夫不再计较什么,他坐上了马车便准备离开。
姜秀秀一直紧张握住夜凌策的手终于松开,她也堪堪松了口气。
而鲜红的西瓜汁液不断顺着木板往下流,滴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那个人忽然神情凝重的蹲在了地上,他用手指摸了下一滴红艳的汁液,随后放在了鼻子下嗅了嗅。
这不是鲜血还是什么?
他大喊了声:“给我站住!!”
马车夫闻声立马点燃了烟花,只听烟花的一声巨响过后,大街上原本看似是老百姓的人忽然从袖子中抽出长剑朝京城大门口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