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士,您名下的股份之前已经全部转到了袁言先生名下了,这栋房产及你其他的房产和资金也被您转到了袁立威先生的名下,你目前是没有任何资产的……”木然地看着龚律师嘴里在不停的念叨着,江佩希已经听不进去了。
“我们离婚吧,我会给你300万,娇娇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孩子月份大了,等不了了,我要立即举办婚礼,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当私生子,你也别怪我,你一个普通人嫁给我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够对得住你了,再说了,谁叫你生不了呢”
“谁?谁生不了?袁立威,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是为了谁才不生的?”江佩希听到袁立威的话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厉声问道。
“你…好,就算你是为了言言和西西,但是我现在又有了自己的孩子了,我告诉你,娇娇去看了,是个男孩。再说了,你这么大年纪了,以我现在的成就,出去带你也太跌份了吧,我给你300万,你下半辈子也够了,如果你不肯签字,我们就法庭见,到时候你一毛也别想得到。”袁立威不依不饶得说着。
“300万,袁立威,我这么多年对你的付出,就值你300万买断,我掏心掏肺地都喂了狗了,滚,滚,你给我滚出去……”江佩希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滴落,却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向那个她名义上的丈夫砸去。
“你别不识好歹。”袁立威也动了气,他挪动着大腹便便的身体笨拙地躲避着。
“是啊,江女士,您现在名下可是身无分文,如果你不签字,这300万您也拿不到了。”旁边的龚律师也帮腔道。
“闭嘴,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她推攘着将两人撵出了门。“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来拿离婚协议书……”
“碰——”门终于关上,她的世界终于清净了,可这一地鸡毛却让她支离破碎的心平静不下来。
“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打给女儿袁西的电话久久无人接听,女儿好像经很久没有和她通话了,是在忙嘛?
她又试着拨打了儿子袁言的电话“嘟……”半天没有接通,正当她感到失望,准备挂断时,“喂?谁啊?”“喂,言言,我是妈妈,我…”“袁公子,有个女人说是你妈。”“你是言言的朋友吗?让言言接电话。”江佩希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妈?我可没妈,我妈早死了,生我们袁大小姐的时候就死了,那个女人才不是我妈,她自己不能生,还霸着我爸,把我爸赚的钱全捏在手里,我要用点钱还得低声下气地哄她,不过这下好啦,我爸终于受不了她了,她马上就要滚蛋了,哈哈哈哈……爽!来,满上,满上,咱们继续喝,喂!把电话挂了,磨磨唧唧的,赶紧滚过来喝酒!庆祝爷我终于熬出头了,哈哈哈……”“好嘞!袁少”话音刚落,电话已经被挂断。
江佩希失神地坐在门口的地板上,屋外的袁立威和龚律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寂静得可怕,她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步田地的,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局面,她做人有这么失败吗?
她尽心尽力地为袁立威操持着这个家,用尽全力地为他铺路,无私地爱着他的一双儿女,抚养他们成人,甚至因为怕他们感到不安失落,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做了结扎手术,顶着不能生的舆论压力,就因为他们说的一句,“爸爸妈妈会不会有了新的宝宝就不要我们了!”
她自认为嫁进袁家25年来,没有半点对不起他袁家的,以前袁立威的奶奶在世时,他们一家和和美美,袁立威说过千百次感谢她的话,说了无数次娶到她,是他袁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如今他说的话她还历历在目,声声入耳,而说话的人却早已经把这些话忘在了身后。
他这几年经常深夜才回家,不回家过夜也是常有的事,一问起来,都是说在忙事业,在应酬。再多问两句,就是满脸的不耐烦,应她说你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少管男人的事。
他是忘了多年前陪他到处跑工地,拉生意,扩展人脉的是她,在他最穷的时候是她赖着脸求自己父母借钱,加上她的全部积蓄一起给他袁立威去承包工程,他才有今天。
他只记得她一天到晚在家里待着,像个怨妇,像个黄脸婆。他早烦了她,忍着把她手里的股份和钱财都哄骗回去了,他才终于露出豺狼的獠牙,说要和她离婚,300万买断她多年的付出,却还要她对他感恩戴德,真是太可笑了。
还有他那一双白眼狼儿女,她怕他们不成材,规劝他们好好读书,严格要求他们,却得出一个为人强势,苛责继子继女的恶毒继母名头。她怕他们不学好,和其他富二代一样挥霍金钱,纵情声色,严格把控他们的钱财支出,却落得继子继女对她怨恨满满。
可笑,她这一辈子,太可笑了,舍己为人却落个众叛亲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个中年女人坐在地上环抱着自己泣不成声,此刻,她多想冲到他们面前,扯着他们的衣领,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有哪里对不起他们,可是她还想维持自己最后的体面,她一向如此要强,牙齿打落混着血往肚里吞,如果重来一次,她绝不会这么傻。
是夜,今夜有人甜蜜入梦,畅想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