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仲道:“那还有么办法,只好我走,有天时来运转看我怎么修理他们!”
胡曦堃道:“你就没想到你家里?你走后他们怎么过日子?”
岳仲道:“我在家里跟家里带来麻烦,要是走了说不定给家里带来安静。”
胡曦堃道:“凭你这火爆脾气,走到哪儿都吃亏;我看还是留下吧,大丈夫能进能退、能屈能伸,以后我们哥们团结起来,我就不信他洪家能一手遮天。”
后来,岳仲被洪金榜诬陷勾引他媳妇,妄想调戏梅花未成功的消息传遍整个沿湖乡,满村的人都骂岳仲小流氓一个,调戏有夫之妻!更有胜者跑到岳家去教育岳老头,不要娇惯老二,这家伙从小就是个癞皮,一定好好管下。这下,气得岳仲的爹在家骂岳仲没脸没皮。
岳仲在外受气,在家父亲不理解,觉得自己在石头村没有脸面混下去了,动了离家的念头,在一个晚上他下定决心走了算了。这时,他忘了与胡曦堃许下的诺言,忘记了报复洪家,做出了出走的决定。
岳仲临走时父母正好睡着了,他把托人在镇上买来的准备给父亲过生日的衣服拿出来,现在只好偷偷地放在他老的床头了,那是一份父子情、亲人的挂念。
第二天一早,岳仲的父亲发现了床上的衣服,他找遍家里见不到岳仲,他又出去找了好久也没结果。父亲才猛地想到床头的衣服,那是儿子临走前送给自己的纪念。父亲一股热泪盈眶,想这小子真的跑了,就把岳仲曾对自己说的要为自己买一套新衣过生日的话告诉了妻子,这让岳母亲哭了好久,父亲也埋怨岳仲不该不辞而别。后来,岳仲的父亲想穿了,也认为岳仲该离开石头村,要不洪家那儿子放不过他的,因此也觉得出去闯闯也行,如今的世道是强暴者欺压弱势力,有权有钱的人强横无比,没钱无权的人被人欺压与馋食。
洪金榜见岳仲走了,又怕与岳家闹起来,把岳仲与梅花的事情闹给全村人知道,那不是给自己脸上抹灰呀,只好压住一肚子的怒火。他心想,这岳仲他妈的也不经打,这下就吓跑了。
岳仲一走,他可不放过梅花,把她作为自己发泄对象,不是拳打就是足踢,哪管她怀孕不怀孕,照打就是。好在梅花身子骨好,还经得起洪宝玉拳打足踢。他母亲见了,骂他是个畜生,这样拷打一个孕妇。他还对母亲狡辩道:“其实,我也是打得有分寸,没有伤及胎儿;我也只是拿梅花出气而已。”
梅花肚子大了起来,挨打也高兴,满以为能生个儿子可以在洪家立定足跟。谁知道,洪金榜明知她身孕在身还是百般地折磨她,她意思到了洪金榜是要灭了自己,她知道要活命得赶快离开洪家;要不然自己会被洪金榜整死。
平日里梅花挺着一个大肚子包下洪家的全家人的吃喝,晚上还要扶伺洪宝玉,她那是少奶奶啊,简直比丫环还不如。
洪金榜私下在自己房子里吸大烟,吸大烟这是洪福不许家里人干的事情,他虽欺压百姓,也喜欢西方的一些洋板眼,也肯让自己的女儿去汉口读洋书,也就是不让大烟进门。他自己不好这一口,也不允许洪金榜学着吸大烟。可洪金榜就是个不孝子,不仅没能力继承好洪家事业,可在人品上也输了自己父亲一筹。他在镇上鬼混,被那些在镇上混的富家小哥们带进了沟里,也好一口大烟。那个黄幺就是个贩毒的,他与黄幺称兄道弟,哪能不好那口的呀。他只是平时在镇上逍遥罢了,在家里装作是个听话的儿子。可是慢慢地他大烟瘾有了,离不开了,他只能在半夜里过那一口瘾。
这天夜里,他倒在床上吸大烟,要梅花起来跟他点烟。梅花一个大肚子本来就行动不便,一听洪金榜叫她点烟,虽是马上起床,可大肚子哪有那快的呀。动作稍稍慢了点,又被气急了的洪金榜劈头打来。
梅花气得直哭叫,这下惊动了洪母,她跑到儿子房子里一看儿子吸大烟,还痛打媳妇就骂儿子是个畜牲。她自己只好安慰媳妇,要儿子收下大烟枪,她怕老头子知道了,会赶儿子出门。儿子,就是她这一生的一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洪金榜这德行就是她宠出来的。这也叫儿不材,娘之过也。
怀孕的女子比平时变了样,梅花那体态臃肿、满脸泛出了黄褐色妊娠斑本来就不逗宝玉喜欢;加之好色的洪少几次被梅花拒绝亲热恼羞成怒,而且外面传岳仲与梅花不干不净使得他决心、铁了心要对梅花实行制裁,他对父亲说:“爹爹,梅花肚子里这孩子是岳仲的,我要休了她。”
母亲知道儿子花花肠子,气得骂道:“儿子啊,你就是个畜生。哪有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说成是外人的,哪有把为自己怀了孕的妻子要给休了的!你是人还是畜生?”
这时,当了沿湖乡的保安队的洪福队长早已看不上梅家了,他认为儿子娶这样的女子做小妾也丢了家里人的丑,如今儿子口里说出了梅花肚子的是杂种正合自己的意思,见老伴在教训如何为人,言外之意是不要休妻,她是看中了梅花肚子的孙子。
洪福骂老伴道:“你,妇道人家一个,你懂个屁。我家不会要进门只三个月,肚子就有五个月大的媳妇。这要是传出去我老爷子们还能在外面混吗?这,对得起我家的列祖列宗吗!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