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眉飞色舞地也谈自己小时的那些不着边的事情,尤其是自己不上学去与岳魁一起玩时骗父亲的事情也说了。
颜大春静静地听了后道:“你那次不该对你爹隐瞒自己的错误啊!”
裘举道:“是啊,如今人大了才知天下父母心啊!”于是把以后自己跟父亲认错事情也告诉了颜大春。
颜大春笑道:“知错必改就是个好汉,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裘举心想岳颜大春够朋友,忙道:“裘举不才,受兄长关心,今在此感谢了,以后只要用得着我黑狗的地方就尽管说,我绝对豁出去干。”
这时,梅幺哥道:“怎么这久了人还没有来。”
他这是说给颜大春一个人听的,他指的是他们要接头那些人。
颜大春道:“先休息下,估计还得会来的。”
颜大春要大家各归各位,然后要裘举与自己挤在一起歇息,劝裘举这黑夜就不必赶回去了。
裘举也不好推脱颜大春的盛情,认为上次亏欠了别人,这次又要离开很是不够朋友,所以只好留下。
他看到了颜大春就想到了岳魁,也想跟岳魁一样与他做个拜把兄弟。可是,他又怕结拜上了坏人。
他想,岳魁与他颜大春一样啊,一个是白道上的人,一个是黑道上的人,如何去比较。那时读书结拜,自己被家里骂了好久,父亲说自己不务正业。
然而并不像父亲说的那样,自从与岳魁结拜后自己真地感到欣慰。
他笑自己敢想,要真地与跟颜大春拜把,那才是完全的味道不同。
这时,梅老幺对颜大春道:“你不是一老想跟裘举结拜的吗,今天可是个好机会。”
颜大春笑道:“不知裘举看不看得上我们啊。”
裘举正有心与他结拜,就道:“只要颜兄看得上小弟,那小弟还扒不得啊。”裘举早有进江湖大干一场的意思了。
于是,在梅老幺撮合下裘举与颜大春一伙结为兄弟,又与颜大春在亭子内坐下长谈。
裘举一夜未归,裘家一家人笼罩在紧张气氛中好容易度过了一夜。在第二天一早,裘秀送丈夫离开时余禾进来了,看到了回娘家的秀就道:“啊!秀姐姐回娘家了。”
裘秀对余禾道:“我送下你姐夫,马上回来。”
余禾向裘秀的丈夫喊了声:“新姑爷来了。”
裘秀的丈夫老实,笑道:“我走了,你跟你秀姐聊聊!”
余禾与裘秀送走秀的丈夫后,随秀进了裘家,她看到裘举家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个个都沉寂在无言恐惧之中,而且见小弟裘发正在哭啼,就对小义道:“怎么这样,小弟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舍不得你姐姐?”
余禾是裘举家隔壁余家女儿,虽对裘举有意思,可裘举对她总是时冷时热,搞得余禾很是难堪。但,她对裘家还是有感情的。
余家父母开始很喜欢裘举,可是裘举一老在外漂泊他们很有点看不上。可是,自家的女儿要缠着裘举,余家见裘举对女儿不那么上劲也没有撕破脸皮,还是相互来往比较好的。两家上人认为,孩子们的事情虽不成,可两家关系不能因此而断啊。再说,隔壁挨隔壁、出门就见面,闹僵对谁家都不好。
这次余禾外出回家,正好遇到裘举姐姐回娘家也得来亲热下啊,她们可是闺阁的好姐妹。
裘举的姐姐秀很想有余禾这样一个弟媳,她那知道弟弟十三岁时去石头村与石头村几个女孩混熟后回来对余禾就不如以先亲热了。
小弟裘发见余禾关心自己就说:“不是的,是哥哥不见了!”
余禾马上想起今天一早的事情,天一大清早自己从家门口出来,站在湖岸呼吸那湖里的清晨新鲜空气。
她是昨天夜间从外面回来的;她在裘举在外学徒时就开始了贩些鱼到堤镇去卖,学着做生意;可她从不去找裘举,她怕裘举瞧不起自己抛头露面。
朝阳未出,湖面朦胧,她一眼看出了面前行驶的船上站着裘举,忙喊道:“裘举哥,你到哪里去啊!”
谁知,她只见裘举忙转身,也不回答,船就从两家门前的水道上扬帆而去。
于是,她告诉裘妈道:“今天一大清早,我站在我们两家的屋前湖岸边看到裘举站在大船上,从我们这条水道上走了。当时我叫他,他没有应声。”
裘举娘迫不急待地问:“裘举?余禾,你看准了!”
余禾很自信地道:“怎么不相信我!”
裘家人没人回答她,原来他们对余禾与裘举的事情还是有看法的,他们以为是余禾看不上自家的裘举。他们那知道余禾自从被裘举冷落后并不快乐,她也有了跟裘举不再那儿女情长的盼望与和好的等候。
余禾看到裘秀的丈夫亲自送秀回娘家就十分羡慕;她想到自己如今遇到了个跑四方的货郎,那人胆子大、爱出手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与人就是拳打足踢的干。那货郎很喜欢她,此时,她怕喜欢错了人,嫁错了郎。她又想与裘举来往,可别人还是把自己当哥们,没有把自己当个女流来想。现在的她,正处在两难之时!
裘秀亲切地对余禾道:“一大早湖面上有雾也有可能,那哪看得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