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再一想也不会呀,哪个女子到了十八还不思春的。再说那胡红霞也该跟余老爷鼓动鼓动啊,自己到了余家那不是让她日日高兴,夜夜有伴吗。他也恨红雨,这久了不见她的春汛,也该来报下信啊。
这红雨不是不想去报信,而是胡红霞答应了她等孩子生了后给她找一家人家,让她正大光明的嫁个男人,过正当的夫妻生活,去正当的生儿育女。这嫁人、成家、生子三件事可是女人最盼望的。虽然李坤给了她快乐,但那是短暂的、不靠谱的、没保障的,就是有想与李坤再次联欢的心思也不敢去造次啊。她算了一下,要夫人生了个男孩那自己就可以宏图大展了,所以还是等等再说。
可李坤等不得了,趁夏日阳光明媚他到了黄茅山街上,只见余家的人忙进忙出,尽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跟自己打招呼。他只好硬着头皮进屋喊爹喊娘地找余老爷与他夫人,这惊动了红雨,她从胡红霞房里慌忙出来对李坤笑道:“姑爷来了,是不是得知小夫人今天要临盆了。”
李坤笑道:“你夫人能生孩子,那不是聊斋了。”
红雨笑道:“不信你去看呀,余家人都在那里侯着呢!”
李坤一想很小声地对红雨笑道:“那你怎么赶不上你那小妇人?”
红雨听懂了李坤的话笑道:“你走后老爷跟小夫人在一起过了好多日子,那可没我的份啊。我怎么能跟她一样啊?”
红雨这下把李坤问住了,他想是呀!红霞莫过是一块老碱土,而红雨却是一块肥沃的土壤,哪有种子在盐碱地里长得欢,可在肥沃的土壤里不动声色的呀,所以他也糊涂了。
他一糊涂也好,这免除了胡红霞后顾之忧。红雨见李坤不知所施、霉头霉脑的样子觉得好笑,道:“关键是红霞生男生女了。”
李坤道:“此话怎么讲?”
红雨道:“这还不明白,生了个儿子你入赘那就难了。”
李坤问道:“难道红霞与你不想我入赘?”
红雨笑道:“这由不得我与小夫人,这得看老爷与大夫人的,还有小姐她。”
李坤道:“红霞生孩子多久了?”
红雨道:“时候很久了,搞不好就是个难产。”
李坤笑了笑,“难产,难产好啊!”
红雨道:“公子你也太心狠了,好坏她与你还是有一场情分的啊。”
李坤道:“难道你不想我长期跟你在一起吗?”
红雨道:“想有那样?人都是由命定了的。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李坤一冷笑:“看来余家没一个好的,那只有我自己来了。”
红雨道:“算我求公子了,你还是先回去,等以后再说。”
李坤笑道:“等生了再说?万一生了个儿子我一切都完了。我可没那本领来个狸猫换孩子。”
红雨道:“你要是如此闹下去,那会惊动小夫人的,会造成大出血;那会死人的。”
李坤道:“我也是为你好呀,你就让开吧。”原来红雨阻止他进入第二重屋子,那里是红霞生孩子的地方。
李坤一怒,大声道:“你也拦得住我!”于是用力将红雨一带,红雨一下失去重心头撞到了第二道大门的门槛上,头部鲜血直流。
此时胡红霞的弟弟带他母亲来了,胡红霞自幼家里很穷,那年她被余老爷看中要继室,父母不肯,可她自己愿意。因此,自她到了余家后家里与她家里来往也少了。如今,女儿生孩子,而且是难产哪有不来看望的。红霞弟弟叫胡云鹤,年方十八岁了;虽生在穷户人家,可是个满怀正义与勤劳的男子。他见此状况一掌向李坤打去,骂道:“你还算男人,打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算么回子事!”
红雨感激地看看胡云鹤,问道:“你们——”
胡母道:“我是红霞的娘,特地来看望她的。”又指了指云鹤道:“他是我儿子,是一个不懂事的人,在这里出丑了。”
李坤大叫:“你胡家怎么养出这么一个东西,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打人,我今天与他没完。”
红雨怒道:“真是看错了你,你也算是个男人!”
外面闹声临近产房,在东厢房里的胡红云霞知道了李坤来闹事了,情绪一激动,用了很大的劲就生出了一个肥胖的男婴,只听得那男婴哭得声音很大。胡红霞先是一急、后是一喜,一下晕厥了。好在没大出血,一会儿就缓转了,喜得她热泪盈眶。
余老爷看到晚来之子喜出望外,余梅林母亲怕丈夫高兴过度出事时时提醒他不要太高兴了。丈夫见妻子不悦的表情就安慰她那受伤的心灵;其实余梅林的母亲就是女人的嫉妒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在丈夫的开导下正房也为余家高兴,孩子虽不是嫡出,可也是余家后代与香火。
余家大娘子出来感谢胡云鹤,忙领红霞母亲进房,把李坤冷在房门外。
这时,余老爷从红霞房子里出来,见了李坤道:“你很懂事,知道了你小娘今天坐月子就来贺喜,我很高兴。”他对李坤大闹产房的事情一字不提。
李坤只要无趣地离开了,后来胡红霞本想李坤是一时赌气走了,谁知这一走就是一年,自己的儿子余腾云已经一岁了。
这天,胡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