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禾脸红了不好意思说,她母亲替她说了,“今年满十六。”
裘举娘道:“我记起来了,你家女儿小裘举半岁。听说你们家跟她找了一个婆家是吗?”
余禾娘道:“莫听外面嚼牙板骨的人的话;她呀还在等一个看得上她的啊。”
余禾道:“大家都说我是个恶嘴婆!”
她是指裘举说她嘴恶,她知道裘举除了不喜欢自己嘴巴不饶人外,别的他没挑的了。
余禾也知道自己要是没这点缺点,裘举是会喜欢自己的。不是吗?那次,也就是三年前自己与裘举和胡曦堃一起玩,她自己对胡曦堃一番嘴巴攻势惹怒了这个湖霸之子。
胡曦堃不是个色鬼,可是个霸道的主,他在家那还听到过有人跟他还嘴,还把他说的一无是处。胡曦堃一气之下要打小自己的余禾,裘举看不过去,为余禾抱不平。
胡曦堃从小就怕裘举,在裘举的拳头下也吃过好多次的亏,所以见裘举帮余禾的忙连忙转舵,在余禾面前认了熊。
裘举娘不知道余禾说的的意图,笑道:“这好的姑娘那个看不上,我与裘举他爹就看上余禾,要是有福气能娶上余禾就是裘举的福气。”
余禾娘笑道:“只要我那老家伙跟我一样,那就好了。只是他出去忙活去了;不过我是蛮喜欢裘举的。”
裘举娘要看余禾的态度,就笑道:“裘举从小就跟你一起玩,长大了也没少打照面,你对他---”她不好明说,又道:“只要你肯,我们裘家那是求之不得。”
余禾一笑道:“常言道女儿听娘的,我能不听吗!”
见余禾认可了裘举,裘举娘笑道:“那就好,常言道儿女婚姻要媒妁之言----这个我知道---哈、哈!”
余禾娘笑道:“只怕你做不了你儿子的主;他可是大有前途的男子汉了啊。”
裘举娘忙道:“裘举从小就听我们的,再说他与余禾不是平时很好嘛。那就看你家老头子的了!”随即回家了,她心想一家养女万家求,就算余老头不肯也不对人。
裘举母亲回家跟丈夫说了自己今天的收获,告诉自己跟余家提亲了,余禾娘与余禾都喜欢裘举,只看她家那个余老头了。
裘青山也喜欢余禾,很支持妻子。
过了一段时间,余禾娘过门来告诉裘举娘,余禾爹算是同意两家这门婚事,裘举娘要裘举爹跑到堤镇告诉裘举喜讯。
裘青山马上去堤镇找到儿子,把事情告诉了他。他知道了儿子出师了,可是共处是的学徒哪家大商铺子肯要啊。青山想,自家没有商店也只好让儿子在街上做些小生意啊。
可是裘举听了不以为是一回事,他想到与余禾的那个货郎就告诉爹道:“余禾私下有个男人,跟她相好了好久,那个人是个摸不着头脑的人,玩了这久还不肯娶余禾。我不会捡别人不要的女人,我要自己找个自己合心的。”
父亲觉得儿子胡说就气愤地骂道:“你几斤你两,还不喜欢别人!你知道你别人跟那货郎好过?我看,你就是找借口,你就是对洪家那小妮子死不了心吧!你呀,真是癞科玛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拉拉尿照照自己!”
其实,裘举父亲被儿子把余禾那么一说,也是心里很有点犹豫。
裘举对余禾一来是脾气不对路,二来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他对余禾只是兄妹情、同乡情,至于爱情他真的再没想过了。那次回老籍,在他那十三岁时的心里,他已经看上了祖籍石头村洪家的姑娘洪花。
正因为裘举对余禾不来电,余禾真地在外面有了与她玩得好的男青年贺惜吕。
贺惜吕告诉余禾,自己这名字是母亲起的,母亲姓吕。
余禾虽没读书可以听这名字就知道丈夫爱惜妻子,所以就叫了这么个怪名字。
余禾是在一个人在外面做生意时认识贺惜吕的,那男子是个卖布的小伙子,长得很有看相,比起裘举来还要英俊些,不仅如此还有学问。
余禾私下打听过这男子是监利县人,虽是个货郎可又不像货郎。举止文雅大方、对人礼貌客气,既不像有钱人家的公子们狂妄自大,也不像跑江湖的油嘴滑舌,说白了倒像一个刚从学堂出来的学生。
裘举知道了余禾在外面的情况,自己也出去打听了下贺惜吕的情况,也只知道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子弟,从学校回家后就被父亲打发到外面卖布,要他体验社会上的生活,同时要他学会做生意。还知道了他父亲是指望儿子从最基本地做起,他的发家也是从做货郎开始的。他心想要儿子能接下自己手上的家业,必须先吃苦、后当老板。
待裘举回家后详细把余禾在外面有男朋友的事情告诉爹娘后,父亲也觉得余禾脚踏两只船,搞不好会害了裘举的,也不想裘举与余禾订婚结婚。故此,他同意了裘举回籍贯石头村照顾父母。
裘举的母亲也被丈夫说服了,因此裘举如愿来到了离洪湖一百多里的老家大沙湖边的石头村。
裘举来到石头村后就随即到了沙同镇,他是渔民的儿子,船夫的后代,所以他除了会管账外,他还会驾船、捕鱼。
他本来要找街上的颜大春的,可是别人不认识自己;所以,他不好意思到颜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