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练功的时候,陈红芸经常懒得不想起床,每次都得小环催促,才慢悠悠爬起来。
今年的她已经十五岁多了,再过半年就十六岁了。
师娘说得好好给她整个成年礼,买了一大堆的绫罗绸缎,开始准备到时候成年礼上的衣服。
一想起那些复杂繁琐的衣服和礼节,陈红芸就感到头大。
老爹还是那般回来一个月左右又得出门,似乎什么事缺了他干不成一样。
他一出远门,南阳城的公务就交给了副城主。没法子,副城主是个处理政务很厉害的老头,就算老爹在家,大部分的政务都还是他来处理。
偶尔副城主也会来看看她,副城主是个整天笑眯眯的老头。特喜欢吃绿豆糕,几乎每天桌子上都会摆着那么一小碟。
偶尔去看她,正碰上她在霍家练功时,他会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笑眯眯的边看边吃。师傅和师娘待他的态度也特别恭敬,会在一旁候着。
老头名字就叫孙伯渊,正是那座畔湖苑的主人,南阳城的大书法家,至于还有别的陈红芸就不晓得了。以前她哪会留意副城主叫什么名字。
待她练完收功坐下来的时候,他就会把糕点和茶水递给她。待她的态度就像对着亲孙女一般。
碰巧在外头遇上了,他也会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用布包着的绿豆糕,匀出几块给陈红芸。略显寒酸,但陈红芸并不嫌弃。
然后会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陈红芸。
这个时候陈红芸都会说一句:“这绿豆糕很好吃。”
她是冬天出生的,所以她的成人礼在年底举办。
作为一城之主的女儿,她的成人礼绝对不会寒碜,甚至还会大办特办,与民同乐。
……
随着时间的流淌,距离她成人礼的那天也越来越近。就连霍秦山也没有那么频繁的唤她去练功了。
下个月中旬,她成人礼的日子就到了。
最近唐琳经常拿着她做了将近半年的礼服让她试穿。
穿一次就得坐在梳妆台前半个多时辰。
师娘平时待她就如己出一般。看着她穿好后的样子,一时满意地笑着点点头,一时有皱起眉头。待她脱下来后又急急忙忙的拿去修改一番。
日子快到了,陈红芸捧着脸蛋,看着周围因为她成人礼的到来而忙碌起来的人们。
终于发现,其实也就只有她是闲人,大家都忙着。连小环时不时都得去唐琳那边帮忙,陈红芸可不会女红。
又想起当初和霍泽元说过的,两年后要去正一门看看他的。
听说他必须得修炼有所小成才能下山的额。这两年他都没回来过。
决定了,那就过完春节再去看看他,同时心中也暗暗下定了决心。
…………
清晨,懒散的阳光正透过窗户,把点点光斑撒在陈红芸房间里头的书桌上。
“小姐该起来啦。”小环拿着一小扎头发来回不停的扫陈红芸的耳边。
“小环,别闹,让我再睡回,”陈红芸用手拨开小环的头发,懒懒的说道。
“外面下雪啦!”小环又在她耳边逐字逐句地说道。
“嗯?”
这回陈红芸不睡了,立马从床上坐起来,衣袍的领口从肩膀滑落,露出里边粉嫩洁白的肌肤。
“你要是说的假话你就死定了。”慵懒的搓搓眼,陈红芸恐吓道。
随手拿起一旁发绳按平时那般扎起来。
小环看着陈红芸,嘻嘻笑着。
前两天小姐的成人礼上,着实是惊艳了整个南阳城。现在外面都在传颂着小姐的美名。
还把陈红芸称为南阳第一美人。
过了成人礼,十六岁的陈红芸正式成年了。
“没骗你呢,真的下雪了。”小环笑着说,拿起一旁的衣服帮陈红芸穿好。
洗漱完毕,两人从屋子出来。
果真,院子里都盖上一层白衣。南阳在大乾的东南方,下雪可是很难得的事。
只见陈红芸脚下轻点几下,就跃上了房头。
看着白茫茫一片的南阳,陈红芸一时来了兴致。
“啊——”
跟着,陈红芸在房顶上吼了起来。
“诶?小姐”下边的小丫鬟有点惊慌失措。
“臭丫头,给我滚下来,”一道参杂了真气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从陈文忠的房间里传出。随后就看到陈文忠骂骂咧咧的从房子里出来。
“前两天才办的成人礼,我还道你这两年终于长大了。”陈文忠就这么披着一件衣服站在下面,抬起头看着陈红芸。
依稀记得当初那俏皮捣蛋的小姑娘。作为父亲的他最有资格感慨。
“爹。”陈红芸看到陈文忠出来,就从房顶上三两下跳了下来,欢喜叫道。
陈红芸的成人礼上,陈文忠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了。没有什么能比的上见证自家闺女成长的那一刻。
随后两人就在院子聊了起来,听着女儿跟他说跟霍叔学艺的事,陈文忠又考校一番陈红芸的拳法。陈红芸的那套小金刚拳就是陈文忠根据佛门的金刚拳为陈红芸量身定做的。
“爹,我当初答应过霍泽元要去正一门看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