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等人听闻此言,随即再次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黎朔等人不疾不徐,踏步前行,不断的掠过一名名王公、大臣。
人群之中,有的见他们的神情和气度不禁暗暗点了点头。而有的则是心中憎恨,厌恶,比如说孙休的父亲孙承宗之流,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此时分封大典,已经到了最至关重要的关头。不止是关系皇室的颜面,更重要的是新颁布的国策的实施。这时候谁要是做出了出格的事情来,就等于是在疯狂打离皇的脸,那就真的愚不可及了。
郡王公侯阵列,再往前,拾阶而上,隔了数百丈的距离,黎朔赫然看到了闪耀着金色光芒的身影。
只是看了一眼,黎朔立马低下不在去看。
经过刚刚诏书的内容,与进入皇极殿以来所观所想,黎朔一时间心中念头百转,但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步履也依旧从容。
四面八方,或强或弱的人不断注视着他们,黎朔只觉全身肌肉都紧绷,忍不住的颤抖,好似绵羊进入了虎群,这不仅仅有气势的碾压,还有意志与精神的压迫。
这一道道或温和,或淡漠,或杀意,或阴暗的目光给了他极大的压力,让他的全身都在抗议哀鸣。
“意志,我此时有的只有意志。”黎朔心中清楚,此时只有他自己的意志能支撑他。他身旁的一个个王子皇孙已经开始出现身形不稳,冷汗直流的状况。
黎朔不想出这样的丑。
“武道之修行最重的是意志,而修练武道则是磨炼意志。”这是谢非留下的《丹阳异志述》中开篇第一句话。
黎朔从没有像今天现在这样明悟这一句话的含义。
而朝堂中的争斗,也同样是磨炼意志,这就是谢非为什么也会担任国师的因由。黎朔突然对于这个世界的武道修行突然有了新的了解……丹阳武道的真谛,一如朝堂的争斗。想要在争斗中胜出,就必须懂得借势而上。如果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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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逆势,却不懂得借势,就如同湖泊鱼虾,成不了大器。
如同此时的离皇,他手握权柄,惶惶大势,让越王与南王的所有阴谋诡计都显得那么可笑,以势压人,如同天地倒卷,大洋冲刷,让一切都无所遁形。
篡位是目的,而不是手段,历史上那些真正能篡位成功的人,必定是那种善于借用规则、运用规则,并打破规则的人!
只是偏安一隅,圈养兵马,意图谋反的人,惶惶古史也就只有一位,而且他也是善于运用规则的。
在兵家史上,这种人称之为“天命所归”;在儒学家,这种人称之“外王内圣”!
越王黎伯川、南王黎伯尧此时正站在白玉台阶上,看到黎朔等人到来,微微点了点头。
黎朔对他们微微行礼“父王,二王叔!”
二王微微颔首,见到人已经到齐,南王再次拿起另一个金册,沉声说道:“众王子皇孙听封”
“在”黎朔等人单膝跪地齐声回答道。
“诸神庇佑,黎氏列祖垂听……今封黎文器为汝南王,黎志杰为穰城候……黎昕为华晨县候…黎叶为昭阳县主…黎挽歌为东城县候…黎微雨为枫城县主…黎疏烟为柠城县主…黎赦书为福源郡王,黎承舜为章宁郡王,黎珩禹郦洪郡王…黎朔为定远县伯”
“……钦此!”
“臣等领旨”黎朔听了好久终于宣读完毕。他自己得到一个伯爵的爵位,不高,在整个郡王爵位,侯爵大放送的旨意里,他这个算是低的。
但他也不在意,白捡一个爵位,还有啥不满足了,同时他内心对于独立出去的念头,越发强烈,现在自己有了独立的封地,独立出去也就有了正当的借口。
“是时候准备搬出越王的宫府了。”黎朔的心中这样想着。
同时有他这种想法的,现在在这个宫殿里不在少数,这里基本都是各郡王,公主的庶子,庶出,嫡子毕竟是少数,到时候成年,继承家业的,永远只有嫡子,他们是万万没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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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的规矩,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此次他们接受离皇分封,名正言顺的有了独立出去的名头,谁也不能阻止。
同时他也发现一个奇特现象,除了南王府的两兄弟,其余各府邸,嫡子,或者嫡长子,均没有被分封,因此割裂了嫡子,嫡长子与其他兄弟的情感,南王府,南王正妃早夭,一直未再续弦,因此他们两兄弟都是庶出。
黎朔为什么觉得是割裂兄弟感情呢,看此时黎恩诏与黎赦书的感情就知道,黎赦书一脸兴奋,他被封为福源郡王,直接将越王的封地割裂出去大半,黎恩诏此时能高兴就怪了。
南王黎伯尧和越王黎伯川看着眼前儿子们的各种神情,突然觉得心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随后他们也不再多说什么,望着已经压抑不住的兴奋人群说道:
“分封大典只剩下最后一个流程了,诸位去吧。”
说完南王与越王垂手站立一边,让出一条道来。
皇极殿离皇的宝座玬陛近在咫尺,黎朔等人不在言语,一片肃穆,缓步朝大殿中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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