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代表着,他要对余穗在这个家里受的苦忍气吞声。
“叔叔,有些事情,我想在今天解决一下。”梁岩无视了金凤的示好,他认真地看着余大山,“叔叔,我们能去里面说吗?”
余大山看着梁岩,深吸了一口旱烟,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是该解决一下了,金虎,你在外面招待客人,穗子,你们跟我进来。”
余穗第一次走进这座屋子就感到了无比的压抑,突然从里面屋子里走出一个穿着大红衣裳的女人,余穗一下就认了出来,这是金凤从外面带过来的女儿,金梅。
“姐,我还以为你真的生我的气,不来了呢,现在看来都是我小肚鸡肠了。”金梅摸了摸头发,绕过余穗看向身后的梁岩。
梁岩长得又高又帅,一身笔挺的军绿军装格外英挺,比许诚英俊多了,金梅突然感觉到有些后悔,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让余穗抢去了!
金凤关好门笑着走了进来,拉住余穗的手,笑着问:“怎么没把孩子一起带过来看看?我还真想那孩子呢。”
余穗把手抽了出来,没搭理金凤。
余大山脸色凝重,坐到了桌前的凳子上,重重地一拍桌子,大声喊道:“金梅!你给我跪下!”
金梅吓得一聚灵,脸色都白了,她无助地看向金凤,只见金凤压着火气低声道:“他爹,大喜日子你这是干啥?!”
余大山阴沉着脸,话音也丝毫不减弱:“我这是干啥?你为了让金梅嫁给许诚,你把我亲闺女给卖了!你还问干啥?!”
金凤一听神经跳了跳,勾了笑轻声安慰道:“他爹,我这哪是卖啊,你看余穗的丈夫长得人高马大的,哪里不比许诚好了,我这都是为了穗子好啊!”
“你还狡辩!”余穗也红了眼睛,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原主被卖时候的无助,但她可是实实在在读完整本小说的人啊!
金凤突然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着余穗,抬腿就坐到了地上,冲着屋外哭喊道:“夭寿了!苍天呢!都快来看看呢!我辛辛苦苦养大了一个白眼狼啊!”
余大山看着金凤撒泼打滚,眉头狠狠皱在一起,在地上重重地敲了敲旱烟嘴,气的说不出话来。
“余大山!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是不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
余穗冷冷地看着桌子上烫红描金的喜帖,嘴唇紧紧抿着,真讽刺啊。
金梅在一旁掉眼泪珠子,金凤看不得自己闺女受委屈,爬起身来拍了拍放着大红喜帖的桌子,“余穗,就算我舔着这张老脸求求你了!你姐姐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她从小就死了爹,遇到喜欢的东西也不敢要,长大了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了,你还要抢!”
余穗气的牙痒痒,到底谁抢谁的?!她恨不得上前直接甩这个老巫婆两巴掌,可她得沉住气,等这个老巫婆放完大招之日就是她反击之时。
老头子!”金凤附和道:“村长都亲自请媒人过来下帖了,你还犹豫什么?得罪了村长你今年的柿子还想不想卖出去了?!”
余大山抽了一口旱烟,胸口发闷说不出话来,自家婆娘说的有道理,只是当年要不是穗穗的亲娘跟村长的婆娘处得好,这场亲事都攀的这么容易?
“把余穗换成金梅双喜临门,既能攀上村长那棵摇钱树,又能把梅子嫁的风风光光的,这可是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啊!”
金凤看余大山犹豫不决,上前推了推金梅,金梅红着眼睛软声求着:“爹,我跟魏阳哥是真心相爱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穗穗好啊,魏阳不喜欢她把她嫁过去也是活受罪啊。”
余大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余穗,开口道:
“穗穗,这是你的亲事,你说!”
听到余大山提到她,余穗立刻发挥自己影后级别的演技,哭的一个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
余大山看见余穗委屈掉泪的模样,心疼地不得了,看着桌子上的大红喜帖更加厌烦,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掏出了一个大洞。
金凤看着余穗气的牙痒痒,眼看余大山就要答应了,余穗这一哭前功尽弃,果然谁的孩子谁疼,不过谁都拦不住梅子嫁进魏家!
于是金凤清了清嗓子,委婉地劝道:“你看梁岩长得一表人才,马上就提干了,我要是真的偏心我自己闺女,我早就把人嫁过去了,大山,你想想!”
余穗警惕地皱了眉头,金凤怎么这么好心?
余大山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平常侍弄庄稼是把好手,可到了儿女大事上,他活像是一个白痴,他抬头看了一眼梁岩,一派正气,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不肯把金梅嫁给我的原因,不过是嫌弃我梁家穷而已,我还是二婚,比不上你们村长家许诚头婚,还是独生子,以后村长家的家业都在你金梅的手里。”
余大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一个粗粝的巴掌打下来,金凤瞬间摔在了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余大山。
“你……你敢打我?!好啊!余大山你敢打我?!”金凤捂着脸哭着站了起来,指着余大山骂道:“我自从嫁给你就没有享过福,我给穗穗说个好人家,我有什么错?!”
“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