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冥冷眼看着朝中吵翻天的众位臣子,今日早朝,钦天监御史忽然上奏声称天象有变,紫微星旁隐隐有煞气。
昨日大婚帝后婚事无法阻止,便在祭庙时出这一手,果然是司马家的手法。宇文冥心中冷笑:放纵司马家培植势力索性就将你们一网打尽,朕给过你机会,奈何你不珍惜,那便不要怪朕不念君臣情分。
钦天监御史王源徳是司马一派的人宇文冥早就知晓,他安排宁国侯府宁夏为钦天监副史就是为了找寻王源徳与司马家勾结的证据。本来宇文冥想着等与凤千雪婚事之后在处置他们,怎知司马家贪心不足,想阻止凤千雪为后,逼迫宇文冥改立司马烟。
龙皆有逆鳞,宇文冥的耐性一直很好,但司马家实在不该拿凤千雪做伐子,宇文冥不会容忍司马一派在凤千雪祭庙的时候弄出差错,尤其是钦天监。“宁夏何在!”宇文冥不愿再与司马家纠缠,直接叫出宁夏。
“臣在”副史宁夏出列跪倒在地。
“说说,王源徳干的好事”
“臣领旨”
宁夏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折将王源徳和司马家勾结所做的丑事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出来,件件有理有据。此时王源徳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司马一派大多数人两股战战,想要辩驳但无奈铁证如山无从反辩。
一直到宁夏说完,总共列了三十一条小罪,二十四条大罪,宇文冥从龙椅上站起来,顺着十二根顶龙柱,走到司马罪臣面前,他冷漠的凝视了他一会儿目光开始眺望远方,仿佛透过那罪臣在看向记忆力的时光:“朕还记得当年你助我登基的时候,我们也曾有过君臣情义,是从何时起开始改变了呢?”
“朕知你渴望权柄,朕许你权利,地位,财富,但人心不足,你所求太多,朕,不是昏君!”
“陛下!”司马张了张嘴,却只说了声陛下。
他对着宇文冥低头一跪:“罪臣司马氏,愧对先皇嘱托,愧对吾皇信赖,罪臣在此拜别吾皇,但请陛下看在小女伴君多年的情分上,饶恕小女。”说完这句话当即起身往后面的顶龙柱上撞去,带着必死的信念,身旁的诸位大臣竟没来得及拦他,生生的撞死在柱上。
宇文冥抬头望了一眼这养心殿的殿顶:到死都在用往日的情分妄图打动朕,罢了,罢了。
最后看了一眼司马师的遗体,宇文冥轻闭了一下眼睛,眨去了那一丝泪意:“拖出去吧”。
宇文冥重新走上龙椅,对着刑部尚书霍斯说道:“司马一族收回封号,免去官职成年男子发配闽南,女子没入教坊司。废去淑妃妃位,收回金册宝印,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霍斯拱手应是。
宇文冥吩咐宁夏准备好今日祭庙的事情便宣布退朝。
没有人问司马一族幼子幼女的处置,只因在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上的人,还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经过司马家这一件事,朝中蠢蠢欲动的几派都安稳下来,生怕圣上心中憋着的火烧到自己的头上来。
后宫淑妃殿中
“不,不可能,皇上怎么可能废我,司马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皇上呢,我要见皇上,你们把皇上给我叫来,皇上…”司马烟听完传旨太监所读整个人就想疯掉了一样,她不顾内侍和宫女的阻拦冲到殿们前“皇上,皇上,你来看看烟儿啊,司马家劳苦功高,您怎的说弃就弃,昔日的情分您真的一点都不念了吗,您忘记是谁助您登上皇位的吗!”
“淑妃娘娘,咱家现在还尊称您一句淑妃娘娘,咱家劝您还是不要乱喊的好,圣上自有上天保佑,您呐,还是痛痛快快的跟咱家搬去冷宫的好,也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司马烟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本宫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阉人说三道四”。司马烟心中恨意愈发深重:宇文冥,你冷情冷性,没有我们司马家你什么都不是,枉我对你一片痴心,终究是我错付了,你且等着,不杀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司马烟慢慢捏起自己的手掌,全然不查被指甲刺破的疼痛。
宇文冥雷厉风行,着宁夏准备好祭祖庙的事情之后与凤千雪顺利的祭完了祖,再没人敢跳出来对凤千雪说三道四,凤千雪也算是顺顺利利的登上了皇后之位。
如烟擅长交际,很快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打听清楚并告知了凤千雪,凤千雪听如烟说了前朝的事之后并未觉得不妥,相反,她想到了更深的一层,宇文冥年纪轻轻就能够撑起来这庞大的宇文国果然有些手段,权势滔天的司马师被他轻而易举的算计的家破人亡,看来自己以后与他相处时要多加小心了,否则一不小心在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古往今来被废掉的皇后何其之多,况且自己只是个别国公主,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才是。
宇文冥既已同意保留凤千雪的处子之身便果然信守承诺,虽然每天来凤栖宫安歇但也倒是没对凤千雪做些什么,宇文冥每天在小榻上休息,刚开始凤千雪觉得宇文冥天天来自己宫里甚是讨厌,但宇文冥天生一张白净的面孔,嘴角又时常挂着不失风度的微笑,每当凤千雪看到宇文冥的时候心情也不自主的好起来,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每天看到一张仿若谪仙一般的面孔都会心情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