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甲板上的气氛非常诡异......
围在四周、距离大船三十丈之外的数百条小船之上,众豪杰议论纷纷......
“王兄,今儿的‘水中人’打擂大赛还真邪乎呀?往届都是点到即止,今年的可倒好,直接干死为止——!”
“是呀是呀——!张老弟你看那个萧庆年咔嚓一声,使得太湖老渔民洪大宇双臂尽折,可就在年轻的东海打鱼人萧庆年自鸣得意之时,那痛苦倒地的洪大宇竟然飞起双脚,直踢萧庆年的裆下命门和心窝大穴,硬生生将年轻的东海打鱼人萧庆年踢飞落水,再也没能露出湖面......”
“嗯呢......崔船主,刚才那个郝唔寥竟然以虚变实、撤步旋身接后倒,狠狠地将整个身躯压在了洪大宇的身上,咔嚓一声闷响,那可怜的太湖老渔民洪大宇的胸骨顿时碎裂,郝唔寥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飞起一脚,将血肉模糊烂肉饼似的洪大宇踢进洞庭湖中......”
“可不是嘛!瞿大侠,可是这个郝唔寥还真是好无聊!最终也没好下场——那‘南海人鱼’张大发一招‘美女摆尾’避开郝唔寥的‘双耳灌风’,忽地拧身下蹲,锋利的峨眉双刺分左右插入了郝唔寥的腰间,硬生生用峨眉双刺将郝唔寥庞大的身躯挑飞三丈多高,还没落下就又被腾空而起的张大发一个漂亮的空中倒踢紫金冠,将郝唔寥庞大的身躯死鱼般踢进了波浪滔滔的洞庭湖之中......”
“呵呵......李寨主,这个张大发也没有好下场呀,被那个钓翁贺启铎猛地一个飞腿直踢张大发双腿之间的裆部,顿时黄红四溅,在凄厉的惨叫声中被踢向半空,接着又被贺启铎用右手抽出斜插在背后的鱼竿,抖腕一甩,银色的鱼线带着鱼钩飞速缠绕住了半空中依然在凄厉惨叫的张大发身躯,钓翁贺启铎又猛地抖腕一甩,依然冷笑着用左手立掌如刀,从根部削断了银色的鱼线——但见那彪形大汉‘南海人鱼’张大发鬼哭狼嚎般地被银色的鱼线捆得像头死猪似地直坠洞庭湖之中......”
“是哟是哟!黄家老大,那个钓翁贺启铎也死得很惨呢!在众目睽睽之下,这钓翁贺启铎用一支短小的利箭突然从乌金鱼竿的顶端飞射而出,硬生生刺穿了赵炳贤的喉头,这是赵炳贤再也没想到的......但令贺启铎更是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就在‘天池上人’赵炳贤喉头中箭的同时,赵炳贤用最后的内力飞射出烟袋头上那个被磨的闪闪发亮的铜嘴子,不偏不倚地射进了贺启铎正在大喊的口中,也硬生生直接射穿了贺启铎的喉咙......两人几乎同时栽倒在大船的甲板上,众人都不敢相信刚刚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快、太狠、太绝......”
数百条小船之上,众豪杰纷纷感慨着惊心动魄、血雨腥风的打擂......
在大船的甲板上依然僵持着这样的场面——
翦天翼抱臂站在中间,文浩杰持棒在后,白秦云持短刃在前,四周还有十二个从船舷边持剑冲过来的、以冲锋姿势雕塑般僵立不动了护卫,其他站在船舷边站岗的数十名护卫再也没人敢过来了......
“还等什么?!杀了这小子——!”大船的操纵塔上,坐在中间那位白眉白发的五湖帮帮主“浪里游龙”史勍骏大喝道。
“杀——!”文浩杰持镔铁棒在后,白秦云持“水刺刃”在前,前后夹击。一个“直捣黄龙”、一个“双刺锁喉”——
文浩杰持镔铁棒直击翦天翼中路裆下;
白秦云持“水刺刃”分左右直刺翦天翼上路颈侧动脉......
再看那个翦天翼依然微笑着抱臂挺立,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根本没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文浩杰和白秦云这个气呀......他俩不约而同地使出了十二分真力,一个直击,一个左右双刺,迅猛异常地扑向翦天翼......
就在文浩杰的镔铁棒已触到翦天翼衣袂,白秦云的两支寒光闪闪的“水刺刃”距离翦天翼的颈侧动脉只有三寸之时,翦天翼突然闪电般腾空而起、悬舞在半空之中......
再看那大船甲板上可有好戏看了——
文浩杰的镔铁棒狠狠捣在了白秦云前冲的裆.部,顿时黄红四溅;
白秦云的那两支寒光闪闪的“水刺刃”分左右深深地插进了文浩杰的颈侧动脉,顿时血喷如柱......
“噗通——!”文浩杰和白秦云双双倒在了血泊之中......
“唰——!”翦天翼一个旋身,从半空中直飞大船的操纵塔上,那位白眉白发的五湖帮帮主“浪里游龙”史勍骏鬼魅般闪身三丈外,那位红衣红裤戴红帽子的打擂司仪直接吓得趴在了地上,失禁了......
“翦天翼——?!嘿嘿......要是老夫猜的不错的话,你......就是空心宫宫主易天剑——!‘翦天翼——易天剑’呵呵......还真有你的——!”那位白眉白发的五湖帮帮主“浪里游龙”史勍骏右手持剑前举厉声说道。
这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的“翦天翼”,正是易容化妆的空心宫宫主易天剑——!
一阵湖风吹过,易天剑清楚地看见,被风吹起衣袖的那位白眉白发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