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酒的一夜过得不太安稳,厉沉修让人熬了醒酒汤,把睡得迷迷糊糊的郁之宁叫醒,喂了些。
随后就让人按着药方熬了些驱寒的药,但那药不仅苦,而且味还难闻得紧。
郁之宁口味挑剔,尤其喝醉了之后,闻着难闻的苦味,死活不喝。
无奈厉沉修连哄带骗,哄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让这娇娇气气的人儿松口,喂进去半碗汤药。
喂好了汤药,又折腾了半宿才将郁之宁哄着睡下。
厉沉修就坐在床榻边,坐了整整一夜。
……
檐下的鸟儿清脆鸣啼,微风从镂空木窗吹进,吹拂起床榻边轻纱垂帘。
郁之宁躺在床榻上,羽睫轻颤了两下,睁开了眼眸。
屋内的光亮稍稍有些刺眼,她微微皱眉,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楠雨什么时辰了?”
正在修剪瓶中花枝的楠雨,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剪刀,端起了桌边的香茶,走到床边:
“小姐,已经是午时了。小姐,你还难受吗?可要用些吃食?”
郁之宁摇了摇头,抿了口香茶,漱了下口。侍女递上了帕子,她接过帕子皱着眉擦了擦嘴唇:“午时了?怎的不叫我?”
楠雨伺候郁之宁更衣,边摆弄衣角边道:“王爷吩咐不准奴婢打扰小姐休息,说小姐昨日醉酒,今日定是难受的紧。”
醉酒???
郁之宁有一瞬间的迷茫,只觉得脑中酸胀得不成,随后昨日醉酒时的种种,在脑中不停的涌现出来。
她将平日积压在能说的,不能说的,昨日全一股脑的全说了!!
郁之宁原本透着红润的面颊,霎时变得苍白万分,她努力平稳自己的呼吸,问:“王爷呢?”
“王爷晨起后便进了宫,说是待午时回来。”
楠雨拂好郁之宁腰间锦囊的玉珠,起身便瞧见郁之宁此刻面色凝重,连忙问:
“小姐可是身子不适?对了,昨日太医说,小姐还要喝一剂药!”
说完,楠雨转身吩咐一旁的小侍女去煎药,刚好用了午膳便可以喝。
望着楠雨匆忙的身影,郁之宁走到了木桌边,手撑着桌面,坐在了木椅上。
比起昨日的愤恨,失望。此刻的她更多的是茫然失措,不知该如何面对厉沉修。
她不知厉沉修会不会将那些当真,若是当真她又该如何解释……
郁之宁端起桌上的白瓷杯,抿了一口茶水。
如今只能希望厉沉修只当那些话,是个酒疯子说的糊涂话,不要放在心上……
在郁之宁梳洗好后,厉沉修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令郁之宁觉得意外的是,厉沉修回来后并没有提及昨夜的事情,反倒普通往常一般,坐在她身侧看着奏折。
直到用膳时,侍女备好了膳食,侍候在一旁。
郁之宁坐在木桌边,手执玉勺,正小口的喝着参汤。
而厉沉修坐在旁边看着郁之宁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参汤,他喉结滚动了下,声音微沉:“都下去。”
“是。”
屋内所有的侍女抚了下身,随后弓腰退下。
见状,郁之宁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玉勺,用帕子擦拭了嘴唇。
侍女退出房内后,楠雨将房门轻轻合起,在门口守着。
厉沉修转过身,看了眼郁之宁眼中的参汤,唇边不禁勾起了一抹笑。
他伸手想牵起郁之宁手,但犹豫了片刻,又收了回来,他说:“阿宁,有件事我想同你解释清楚。”
闻言,郁之宁应了句:“何事?”
只见厉沉修神情肃然,很是认真的看着郁之宁,道:“林缘儿有了身孕,但不是我的,我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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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要秃了!!!!但是我想说,镜玄!!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