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祯笑得狡黠,郁褚砚俊朗的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他垂着眼眸,薄唇轻启道:“时候不早了,你笑够了,就自己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往自己营帐方向走去。
“……”
傅祯余光撇了眼暗处,像是确定了什么,随后收敛笑意,看着郁褚砚那高大颀长的身影,正越走越远。
周围也尽是巡逻或是聚在火堆处歇息的士兵,他犹豫了下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而郁褚砚虽是口上那么说,但还是在营帐的转角处,停下脚步等着他跟上来。
等傅祯到了营帐处时,郁褚砚随即撩开帘布走了进去,傅祯也一同跟了进去。
刚进营帐内,郁褚砚便坐在木椅上,他拿起水囊喝了一口,随后将水囊扔向一旁的傅祯,问:“瞧见是何人了吗?”
傅祯接住了迎面飞来的水囊,摇了摇头:“未曾,不过那人应是知道,我们察觉到了什么,你走的时候,便离开了。”
郁褚砚闻言,不禁皱了下眉,从他与傅祯离开营帐时,便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那脚步声轻缓有度,听着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军营里的人。
显然,这一点傅祯也注意到了,他抬眼看着郁褚砚问:“遇袭之事没有那么简单,你有什么打算?”
虽然郁褚砚也心存疑虑,但傅祯说出口时,他还是皱了眉头,双手紧紧攥起。
末了,他抬眼望着傅祯平静道:“此话何意?”
傅祯:“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群人为何会算准了回京的路线与时间,提前埋伏在那处,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傅祯说的没错,他怀疑过。
回京的具体时间和路线只有几个主将知道,而那群黑衣人准备得那般充沛,显然已经是提前多日埋伏在山道两边。等着他们过去,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
郁褚砚眸光深沉,喉结上下滑动了下:“他们跟着父亲出生入死多年,不可能是他们……”
傅祯知道,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郁褚砚绝对不会怀疑那群跟着郁池年征战沙场十多年的老将。
他可以理解郁褚砚,因为这样的怀疑,若是让拿着老将知道,又是多么的令人寒心呢……
想到此处,傅祯垂下眸子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拍了拍郁褚砚的肩头,便走了出去。
待傅祯离去后,郁褚砚在营帐内坐了一夜。
直至清晨蜡烛燃尽,郁褚砚才缓缓起身走出营帐,他对着守在营帐外的士兵道:“告知其余将士,从今日起,任何人无将军令牌,不得出营地半步!”
看着郁褚砚那张透着冷意的面庞,士兵愣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连忙颔首道:“是!”
在这非常时刻,即使这则命令对于老将们来说有些不公,他们也欣然接受了。
这次的袭击,虽然大家都不愿意去怀疑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好友,但若说完全没有猜忌,那也是不可能的。
但即便如此,意外之事还是发生了……
两日后的清晨,一个身着盔甲的士兵,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营帐处,脸色惨白,口中断断续续说着:“将军不好了……有人……唔……”
守在门口的将士一看,连忙迎了上去,扶住了那名面色不佳的士兵:“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将军……有……有毒……”话还没有说完,那士兵身子便垂了下去,嘴角流下了白沫。
将士一看,脸色骤变。连忙将人放下,快步走到了营帐处,声音微颤道:“将军,不好了!有人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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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磨牙了,感觉好疼,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