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定义任何名词。』
『当你戴上一张不够好的面具,你就正在失去一个本该足够好的自我。』
『有人称面具正将社会推向奢侈?是的,可如果择优会不曾出现,这个问题就根本不会存在。』
『面具大同小异,肉身的差别不超过12%。我们思想天差地别的程度,无法以百分比来计算。那么,你能得出的下一句推论是什么?』
……
【10月10日,周日】
胡娇是能明显察觉到的,9月以后奈雪的状态越来越怪,成绩也一落千丈。
但她什么都没和胡娇说,每天除了听课就是长长的沉默。
可在昨天奈雪课间出去了一次,回来后脸上居然有了笑容。胡娇不知道她是去见了谁还是发生了什么,但也由衷为她高兴。
今天午饭过后,胡娇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发了条蹩脚的短信给奈雪:『高三学业太重了,连周六都要上课。要不今天我们出去放松放松,我这里有第3颗后羿卫星的珍贵视频,是在一个婚礼上录制的。而且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择优会要同时发射10颗载人后羿卫星上天,简直帅炸!』
手机安静了整整半个小时。期间胡娇喝了2罐可乐,手机屏解锁了73次,作业写了1个字。
最后一口可乐喝完,奈雪回信了,内容惊的胡娇差点把可乐喷了出来:『好啊,见面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
胡娇没想到他们见面的地方会是在医院。
在病房中,他傻乎乎地背着一个书包,里面塞满了择优会期刊,还有他暑假在书店里拼拼凑凑写出来的一首rap歌词。这歌没什么旋律,照着词通读就行,歌名像闹着玩似的叫:《蚊子会武术》。
然而胡娇今天根本没有打开书包的机会,因为此刻在他面前除了奈雪,还有两个陌生人。
一个是受伤的男人,他躺在床上,脸上包的严严实实的。医护牌上写着“青焰”,可奈雪却叫他旭鹰。
还有个女孩看似都没成年,梳着个竖直的洋葱辫,一脸牛轰轰的样子。
她坐在病房椅子上,腿上架着一块硬纸板,时不时用笔在上面划拉两下。
画的内容胡娇看了,是纯黑的钢笔画。不像是素描,更像是照着照片勾线描出来的画。
应该是描出来的吧?否则这画的也太好了吧?
奈雪坐在青焰旁边,抱着吉他好像想要弹唱。
胡娇酸极了,如果早知道是现在这个局面,还不如别来。
百无聊赖的他只能挪到窗边,把沉重的书包蹭在窗台上,两手插进裤兜看着洋葱辫画画。
琴声响起了,奈雪并未跟唱,只是轻轻拨弄琴弦,好像在抚慰青焰的心灵。
胡娇打了个很响的哈欠,并在心里默数着距离载人卫星发射上天的倒计时。可他还没数到10下,洋葱辫已经完成了画作。
她画的是一座雪山,在天边有个什么东西升空的图腾。
山腰有辆歪斜的巴士,车头高高翘起,车身斜插在雪地里。车头是一个夸张的死神脸,粗看像是中世纪海盗船头用来威慑的雕塑。
画的右下角,用钢笔写着很小很小的两个字,大概是洋葱头的艺名。
“晚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