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是女大十八变,酒酒小时候,像她祖父,又笨又憨,现在是越长越像我了,聪明!”
华平乐,“……”
女大十八变是这么变得么?
华大姑奶奶脸不红气不喘接话,“那可不是,那时候酒酒跟着我学打算盘,几天时间就打得比我好了。
得亏酒酒不是男儿郎,否则一定给祖母考个状元回来!”
说起状元,宁河长公主就想了起来,问道,“苏尚书,阿鲤在福广那边怎么样?适不适应得了那头的天气?”
苏羡予放下手中的骨笛,答道,“阿鲤从小在福广长大,适应是适应的。
就是耐不住福广的日头,再怎么遮,脸都晒得通红,回去就嚷着疼。
他带去的防晒膏子用完了,托我给华二姑娘带了口信,华二姑娘又送了些过去”。
宁河长公主忙问起送的什么膏子,一连声感叹,“阿鲤那小脸蛋儿,晒伤了可怎么好?
就是晒黑了,都未免叫京中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瞧着心疼”。
“祖母这可就说错了,又岂止是大姑娘小媳妇们,就是我们这些老媳妇们,瞧着也是心疼的”!
华大姑奶奶笑盈盈接了一句,试探看向苏羡予,“不知阿鲤那个舅家表妹寻到了没有?”
苏羡予点头,“一直都在福广,只是离得远,疏于走动而已”。
华大姑奶奶噢了一声,换了个话题。
京中上下对那位苏小状元的“表妹”其实都存了三分疑心,孟三夫人想将孟十许给苏鲤,托她探探苏羡予的口风。
苏羡予既然说苏鲤的“表妹”找到了,她自然不会多嘴。
华平乐瞥了苏羡予一眼,看来苏羡予是真的为阿鲤安排了一个“表妹”。
只不知道那个“表妹”到底是什么人,又会什么时候出现了。
九方凤忽地一击掌,“二姑娘,打牌可不许走神,要罚钱的!”
华平乐,“……”
九方凤迎着她无语的眼神笑吟吟道,“不过二姑娘定然是不怕罚钱的。
不如这样,我们都来许个彩头,增加些趣味,省得二姑娘分心,说不定都要打睡着了”。
他说着也不等众人反对,道,“若是我赢了,二姑娘就将那副邀月弓送给我!”
华平乐,“……你要邀月弓干什么?烧火么?”
“送给公主啊,公主都跟我念叨好几回了”。
华平乐,“……那你用什么做彩头?正在建的公主府么?”
九方凤一敲桌子,“二姑娘这是在笑话九方出身贫苦,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啊!
不过不要紧,九方虽然身无长物,但好在脑子好使。
若是二姑娘赢了,九方便免费为二姑娘卜上一卦,解二姑娘心头之忧如何?”
华平乐挑眉,“我心头之忧?是什么?”
九方凤一双狐狸眼几乎笑成了一条缝,“不如二姑娘试着赢我,然后看九方猜得对不对?”
华平乐,“……好”。
九方凤又对宁河长公主道,“长公主,您和大姑奶奶就随便出个一万两好了。
九方穷得叮当响,还要尚公主,不赢点钱哪行?”
宁河长公主笑骂,“你还来劲了!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一掐三!”
赌注既下,华平乐认真了起来,她总不能真的把邀月弓输给九方凤!
九方凤果然不是胡吹大气,一圈下来,竟牌牌是他胡牌。
宁河长公主和华大姑奶奶还算淡定,华平乐却是越打越慢了。
九方凤笑道,“二姑娘,别磨蹭了,再怎么磨蹭也只是输多与输少的区别,总还是要输的”。
霍延之拧眉,“你不许催她”。
九方凤,“……”
偏心!
华平乐跟着瞪了九方凤一眼,正要将手中捏着的牌打出去,苏羡予冷不丁开口,“他就胡那一张”。
华平乐吓得忙将手缩了回去,九方凤立即抗议,“哎,观牌不语啊!”
华平安忍不住伸头看了一眼,咦了一声,“还真是!”
九方凤,“……”
赖皮!
这下所有人都朝苏羡予看了过去,华平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胡这一张?”
如果说苏羡予坐在牌桌上,她绝对相信他能算到九方凤的牌。
可现在,他根本都没坐在牌桌上。
甚至,他还在一边教霍延之吹骨笛,他是怎么猜到的?
苏羡予言简意赅,“算的”。
华平安发出灵魂一问,“怎么算的?”
“噢,很简单的,叶子牌总共只有一百三十六张牌,三十四种花样,手中最多可以拿十三张,变化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多。
只要记住桌上四家各自出牌、要牌的路数,就可以计算出每张牌出现在他手中的概率,从而大致计算出他手中有哪些牌。
且,牌越往后打,就可以进一步修正计算的精确性。
大约在第十圈就基本可以确定他手中有哪些牌,需要哪些牌,猜他胡哪一张是最简单的”。
华平安,“……”
短短一席话,苏羡予以“很简单”开头,以“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