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拿了杯热茶想要毁长姐的容,我给她点教训”。
她说得轻描淡写,给宋学韫点教训,心中却无比清楚,刚刚她是真的动了杀心!
如果不是华平安阻止,她很有可能就这么当众杀了宋学韫,杀了这个胆敢伤害她长姐的所谓大家闺秀!
这辈子,她绝不许有任何人再伤害她的家人!
不论是谁!
宋学庄瞠目结舌,他的妹妹要毁他妻子的容,然后他小姨子又要杀他妹妹?
华平乐冷冷盯向他,“还请世子管好宋姑娘,再有下次,我可不会管她是送姑娘还是请姑娘!”
宋学庄自从国子监之事后,就有点怕华平乐,根本不敢与她视线对上,抱歉朝众人一抱拳,“这里脏乱,还请各位暂时移步”。
众闺秀忙都退了出去,刚才变故突生,她们着实是吓到了。
众少年却是目光灼灼,都不太想走,苏鲤目光一直落在华平乐兀自还在滴血的右手,眉头紧蹙。
他看得出来,华平乐刚刚根本不是什么给宋学韫一点教训,她是真的想杀了她!
华二姑娘是真的很爱重她的长姐,所以才会气得恨不得宋学韫死吧?
他很想去问问她怎么样了,疼不疼,又觉得自己问了也是废话,肯定疼得不得了!
光看她的伤口也知道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给她添麻烦,让她能安心治伤。
苏鲤挪开目光,招呼已经凑到华平乐身边的孟姜等人离开。
宋学庄吩咐将宋学韫送回自己院子,昌平侯府的大夫匆匆赶到,用镊子将华平乐手心的碎瓷片一一夹了出来,便准备清洗伤口。
霍延之从他手中接过清水和烧酒等物,利落又仔细地为华平乐清洗伤口。
烧酒浇上伤口的那一刻,华平乐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痛,不由嘶了一声,又立即反应了过来,绷着脸道,“不疼”。
华平安骂道,“还不疼!就会逞英雄!看祖母回去不骂死你!”
华平乐生怕自己一开口,就再也忍不住疼,忍着没还嘴。
霍延之没说话,手下的动作却更轻更快了,快速清洗好伤口后,上了药,又轻柔为她包上纱带,开口道,“最近不要再动这只手,按时换药”。
华平乐乖乖点头,又朝华平安一龇牙,“我不回去了,你不许跟祖母说,说漏嘴了,看我不用鞭子抽你!”
华平安气结,“你还能抽人鞭子,看来是还没伤够了!”
华大姑奶奶这时候才觉得虚软的身子恢复了点力气,哑声开口道,“世子不用留在这了,去陪客人吧”。
宋学庄叹了一声,出去了。
华大姑奶奶缓缓走到华平乐面前,忽地抱住她痛哭失声。
华平乐自从成了华二姑娘,见到的华大姑奶奶一直都是精明能干,又利落要强的。
上次闹出马莲娘那样的事,她也从头到尾没有失态过。
可现在,她当着两个弟妹,当着霍延之的面,哭了——
华平乐下意识要去抚她哭得直抽的背,不想手刚扬起来,就被霍延之一把抓住了。
华平乐,“……”
华平乐默默换成了左手,别别扭扭劝道,“长姐,别哭了,我没事”。
华平安显然也被华大姑奶奶的痛哭惊到了,迟疑了一会才小心走到华大姑奶奶身边,笨拙拍了拍她的背,僵着舌头开口道,“长姐,二姐姐那时候大冬天掉进冰窟窿里都没事,现在只是一点小伤,更没事,你不要伤心”。
华大姑奶奶哭得更伤心了,酒酒从小皮实,从来都只有她惹祸的份,这还是第一次是因为被人连累得受伤!
而连累她的却是她这个本该护着她的长姐!
是她没用!
她没用!
霍延之面无表情开口,“你等会哭,酒酒衣裳是湿的”。
华大姑奶奶哭声一顿,深吸一口气放开华平乐。
她脸上泪痕斑驳,精致的妆容花得一塌糊涂,心口处也因为染上华平乐身上的脏污而一片狼藉,只她脸上的脆弱悔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贯的利落果断之色。
她朝霍延之屈了屈膝,“多谢王爷提醒,酒酒,我们去沐浴更衣”。
华大姑奶奶带着华平乐走了,有丫鬟进来收拾满屋狼藉,华平安带着霍延之出了关雪轩,进了梅林。
霍延之不方便进内院,现在宋家人不在,他自是要作陪。
一直在找机会的徐连成忙跟了过去,他本想请霍延之借一步说话,不想华平安见了他,就立即换了个方向走了。
霍延之不方便进内宅,他却是无碍的,正好,他去看看长姐和二姐姐。
徐连成动作一顿,漂亮的脸顿时通红,华小郡王肯定是猜到他来做什么了。
只他好不容易走到了这,纵然心中羞惭无地,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在下徐连成,母亲乃是福州连氏之女,与先霍翰林掌院乃嫡表至亲,见过王爷”。
“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的来意”。
霍延之的声音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徐连成却只觉如当头一棒重重打在他的骄傲上!
王爷,知道他的来意,他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