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么行,我还要赢王爷的匕首——”
孟姜话未说完,就被苏鲤一杯酒灌进了嘴里,囫囵将剩下的话混着酒一起咽到了肚子里。
程修远趁机从他腰间扯下玉佩扔给宋学庄,哈哈笑道,“我看这块玉佩就不错,赢了拿去当了买酒也是好的”。
孟姜大急,他不闹腾苏鲤,只逮着程修远一顿猛搡,“那是我最好的一块玉佩,当了买酒能撑死你!
当彩头就算了,我也要和你们一起下场,我凭本事把玉佩赢回来!”
男客这边闹腾,一道花墙之隔的女客们却显得颇为拘束,只偶尔华大姑奶奶出声请大家不要拘束,多吃些。
华平乐觉得主要是因为洛兮瑶和孟八姑娘在席,她们身份高贵,一个清傲自衿,一个端庄高雅,往那一坐,就绝对就是贵女的榜样,闺秀的典范。
生生便叫在座其他闺秀生出一股小心翼翼的自惭形秽来,生怕多动一步,多吃一口,被她们比进了尘埃,丢了大丑。
连绝对算不上文雅娴静的宋学韫也都乖乖坐着,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华平乐自是不管什么榜样典范的,坐在华大姑奶奶身边,该吃吃,该喝喝。
华大姑奶奶看着就更满意了,她家酒酒就是有气势!
这满席的闺秀们不受洛兮瑶和孟八姑娘影响的也就只她们家酒酒了,本来么,论身份谁又能比得上她们酒酒?
华大姑奶奶满意下,净了手亲给华平乐剥了个虾,柔声道,“酒酒还在长个子呢,多吃点虾”。
华平乐就一口吃了虾,故意吧嗒了下嘴,“好吃!长姐再给我剥一个,我不是不爱吃,就是嫌壳儿刺儿的麻烦”。
华大姑奶奶嗔了她一眼,却又拿了虾,耐心帮她剥了起来。
华平乐也不吃别的了,就看着华大姑奶奶剥虾,她剥好一只,她立即夹了吃掉。
她这副模样简直与菱姐儿一模一样,华大姑奶奶看得心头发软又好笑。
她本已吃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吃了,专心帮华平乐剥虾。
在座闺秀大多教养良好,又是在别人家做客,自是不会多说什么。
唯有宋学韫看得扎眼,等华平乐足足吃了十几只虾说不吃了的时候,撒娇道,“长嫂,我也想吃虾,长嫂也帮我剥几个嘛”。
华大姑奶奶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冷笑,吩咐丫鬟打水净手,不咸不淡道,“我有些累了,让丫鬟给你剥”。
宋学韫咬牙,只顾忌着还有客人在场,勉强软声求道,“丫鬟剥的,跟长嫂剥的怎么能一样?我还没吃过长嫂剥的虾呢!”
华大姑奶奶还未说话,华平乐已不客气道,“你凑什么热闹?
长姐给我买衣裳首饰,你非要跟着一起去,现在长姐给我剥虾,你也要凑过来,你眼皮子就那么浅?”
华大姑奶奶不赞成地看了一眼华平乐,她知道华平乐是想为她挡麻烦。
但这么一开口,宋学韫固然没脸,华平乐也未免给人留下泼辣的印象。
华平乐回了个满不在乎的笑,宋学韫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还敢对长姐颐指气使的!
长姐碍于身份,不好说什么,她就没有顾虑了。
不给宋学韫一点教训,她一直蹬鼻子上脸的,就算碍不了什么事,也难免影响心情。
长姐烦心事已经够多了,她能帮忙解决一点也是好的。
泼辣就泼辣!
她都甩当朝户部尚书两次耳光了,还甩得人尽皆知,现在骂宋学韫两句,没直接动手,大家只会夸她脾气好多了!
“你——”
宋学韫一愣之后,立即反击,“华平乐,我不过就是想跟长嫂撒个娇儿,哪有你说的那样?”
华平乐嗤,“我说你眼皮子浅说错你了?还撒娇!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还好意思说出来!
来来来,我也跟你撒个娇儿,我帕子脏了,去给我洗一下,现在就去”。
“你!你到我家来做客,张嘴就骂我,还胡搅蛮缠,华平乐,这就是你的规矩和教养?”
“规矩和教养?我的规矩都是祖母教的,怎么?宋三姑娘,你是想质疑我祖母的家教?”
宋学韫语塞,她再娇蛮也知道不能在这大庭广众的非议宁河长公主,否则昌平侯定要押着她去给宁河长公主磕头赔罪。
“我没那么说!”
华平乐寸步不让,“你没那么说?那刚刚是谁在怀疑我的规矩和教养的?”
宋学韫被她抓住话柄,急得都快哭了。
洛兮瑶蹙眉,这个华二姑娘仗着宁河长公主的威势,实在是太过咄咄逼人了。
华大姑奶奶笑着开口道,“好了,知道我们酒酒是心疼长姐,还没吃饱吧?来再喝碗汤”。
却是在说宋学韫不知体贴长辈了。
她说着亲给华平乐盛了碗汤,华平乐接过朝宋学韫挑衅一挑眉。
她不要脸,可她还要要脸!
宋学韫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她肯定吵不过根本不要脸的华平乐。
一旦说得华平乐火了,当真甩她一巴掌,她更丢脸,只得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席上闺秀,低下头去。
孟八姑娘笑着打起圆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