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洛太傅还能教导苏小公子,怎么就不能教昭哥儿了?
这全大萧谁不知道洛太傅最有学问,最有本事了,教出了苏尚书这个状元郎!
现在的苏小公子,他们说明年肯定也是个状元郎呢!”
政和帝笑道,“此事也不急在一时,日后再说就是”。
九方贵妃却不肯罢休,气哼哼道,“怎么就不急在一时了,昭哥儿翻过年就十二了!苏小公子这个岁数的时候都中了秀才了!
我们昭哥儿也不比苏小公子笨,难道还请不动洛太傅做老师了?”
她说着朝年鱼一扬下巴,“年鱼,那天昭哥儿说什么兰花、灵芝的来着?”
众人便都看向了年鱼,许是高悬的宫灯红色的光辉太过温暖,年鱼的笑容鲜见的明快纯粹,没了平日的阴森冷戾。
“这个奴才哪里懂,就是前些日子,那个什么江南第一才子天天写些乱七八糟的文章和诗骂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偏偏他名头极大,一呼百应,弄得二皇子在宫中都听说了他的名头”。
这个事,当时闹得很大,在场众人自是知晓的,只这个时候提起来,那就是明晃晃地打萧明时的脸!
萧明时哼了一声,不阴不阳道,“父皇慈悲,倒是叫这些小人得了势”。
年鱼笑睨了他一眼,“可不是,当时皇上可是亲自下了令要安抚为上。
二皇子听说了,就说了一句芝兰于路,必先除之。
贵妃娘娘听不懂,就来问奴才,奴才肚子里除了一肚子医书,那些个诗词文章可是一窍不通,就去问了孟首辅,孟首辅听了直夸二皇子聪慧呢!”
政和帝眼前一亮,芝兰生于路中央,挡了路,管你是芝兰还是杂草,都先除了再说!
才十一岁,能说出这句话来,的确可以称得上聪慧了,更难得的是那份气度胸襟!
遂招手示意萧明昭靠近,问道,“那句话真是我们昭哥儿说的?”
萧明昭低着头,眼角余光偷偷朝华平乐扫了一眼,见她正埋头喝汤,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在说什么,偷偷松了口气。
看来,酒酒已经不记得那句话是她说的了。
只他还是心虚,呐呐问道,“父皇,儿臣说错了?怪不得母妃不许儿臣跟父皇说”。
年鱼嘻嘻一笑,“贵妃娘娘倒是恨不得立即叫陛下知道知道殿下聪慧无双的。
只那时候太子殿下处境尴尬,这般一说,倒是有落井下石的嫌疑,奴才便劝住了。
不像现在,外面风头过去了,太子殿下禁足也解了,就不碍事了”。
萧明时暗恨,现在怎么就不碍事了?
丢脸的事就算过了一百年再说出来,也还是丢脸!
只他向来知道年鱼在政和帝心中的位置,不敢轻易得罪,眼巴巴看向政和帝。
政和帝正要开口,就听萧明昭问道,“父皇,这是不是举凡世事,皆须审时度势,切中事理,世事洞明皆学问的道理?”
政和帝惊喜莫名,将萧明昭搂进怀里,“就是这个道理,昭哥儿果然聪明,明儿父皇就为咱们昭哥儿寻个好先生认真教!”
萧明昭有些心虚,更多的却是兴奋,这句话其实也是酒酒说的,不过酒酒肯定也不记得了!
母妃说过,只要父皇高兴了,他就会有洛老太傅做老师,还会有许多赏赐,到时候,他就把所有的赏赐送给酒酒!
他只要洛老太傅做老师就行了!
有洛老太傅做老师,母妃肯定高兴,他最喜欢母妃高兴了。
母妃高兴了会亲自剥栗子,剥开心果给他吃,还会陪他说话!
平日,母妃太忙了,都很少有时间陪他。
九方贵妃连忙确认,“要洛太傅,皇上,昭哥儿和太子都是您亲生的,您可不许偏心!”
政和帝心情极好,没有计较她不太恭敬的话。
年鱼行礼笑道,“二皇子这般聪明伶俐倒是叫奴才这颗心也活泛了起来,奴才也跟皇上讨个赏。
奴才想出宫建府,也抱个聪明伶俐的小孩儿养一养,还请陛下恩准”。
宫中太监有了权势钱财,大多都会在宫外买个宅子,养个小媳妇,有时间就出宫住上两天。
政和帝毫不在意地点头允了,九方贵妃脸上的笑僵了僵,低头端起酒杯。
这原就是他们说好了的,只不知道为什么,当真听他说什么抱个孩子养,她还是像吞了什么脏东西般难受。
萧明晴一愣,当即就要站起来,九方贵妃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忙一把拉住她,低声喝道,“满城!”
萧明晴扭头看看她,又看看笑容满面的年鱼,委屈低下头去,双眼迅速包上了泪,连掌印都要养自己的孩子了……
华平乐就坐在旁边,自然对母女二人的互动看了个一清二楚。
今天好像从一开始,萧明晴就沉默得十分反常。
她举杯站了起来,“那酒酒就在此先恭贺掌印大喜了,待掌印新宅落成,再去讨喜酒喝”。
年鱼直撇嘴,“华二姑娘,本座已经在帮华小郡王治病了,可没什么值得华二姑娘图谋的了,华二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殷勤”。
华平乐咪咪一笑,“祖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