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查,就把罪名扣在她头上,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不,那不是他的孩子,是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
王妙儿咬牙切齿,直恨不得生吞了萧明时!
可萧明时不在。
十天了,他别说来看她,在门外问一声都不曾!
“娘娘,皇上来瞧您了”。
王妙儿一愣,双眼爆发出惊喜的光芒来,皇上!
皇上没有忘记她,也没有怪她,皇上来看她了!
“娘娘,奴婢为娘娘梳妆”。
王妙儿猛地打开斑竹的手,梳妆?梳什么妆?
她这时候越凄惨,皇上才会越怜惜她!
她一直知道她能坐稳这太子妃之位,靠得不是萧明时那个平庸无用又狠辣薄情的男人,靠得是太后,是皇上!
王妙儿换上了件半旧的白色袄子,外罩棕色褙子,简单挽了个攥儿,一应首饰皆无,见了政和帝便上前哭倒在地,“父皇,是儿媳没用,没能保住嫡皇孙,父皇!”
政和帝见她这个模样,心头微软,示意年鱼给她诊脉。
年鱼仔细诊了脉,摇头,“太子妃若是好生保养,或许不会伤及寿命,只——”
只再想孕育子嗣,绝无可能。
他没有说下去,但在场众人都听懂了。
王妙儿本就通红的双眼更是一片血红,大声悲泣起来。
年鱼向来不吝于在政和帝面前卖乖,开口劝道,“娘娘,这小月子和产妇坐月子也差不离的,万不可如此大哭,要伤眼睛的”。
她现在哪还管得了伤不伤眼睛!
王妙儿恨得浑身都在抖,却慢慢止住了悲泣,皇上不会有耐心一直听她哭的。
“父皇,还请父皇给儿媳做主!文侧妃那儿的那组磨喝乐真的与儿媳无关!”
政和帝却只道,“此事既已过去,就不用再提了,你好生养着,朕已责令太子与文侧妃闭门思过,你放心,你是太子妃,这东宫,谁也越不过你去”。
他不信她!
王妙儿大急,“父皇,真的不是儿媳——”
政和帝打断她,“不论是不是都好,东宫子嗣艰难,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折了三个,你身为太子妃怎么也逃不了责任。
这段时间就好好在东宫静养,不要四处走动,好好想一想什么叫正妃风范”。
他这是和萧明时一样,直接把罪名扣在了她头上!
王妙儿大急,膝行上前,“父皇您信儿媳,儿媳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政和帝皱起眉头,那样的罪名,她不敢承认正常,可他已经摆明了要护着她,她竟还这般作态,那就是要欺瞒于他!
政和帝想起当年他要为萧明时迎娶王妙儿时,洛太傅说的“心思诡巧,不堪正妃”八字,面色冷了下去。
不论其他,洛太傅看人是极准的,若太子迎娶的是霍瑛,绝不至于三个胎儿全部没能保下来。
只要看当初同样出身霍氏的太皇太后能将半生荒唐的先孝鼎帝规劝为中兴之主便可见一斑!
政和帝想到这,勉强压抑的怒火中混杂上了几分失望,更是怒气高涨,丢下一句让年鱼好生规劝,拂袖而去。
当年,是他坚持要为萧明时纳王妙儿的。
他只没想到当初看着还算聪明有手段的她一朝得势,竟成了这般贪婪愚蠢还自以为是的模样!
王妙儿见政和帝要走,又是恐惧又是愤怒,踉跄想追,想扑过去要抱住他的腿喊冤,却被宫人死死拉住。
她惨声喊了起来,“父皇父皇,您听儿媳说,真的不是儿媳,真的不是,儿媳绝不敢欺瞒父皇!”
让年鱼规劝她?
这宫中谁不知道,年鱼因为九方贵妃的原因,视东宫和她为死敌!
皇上竟然让年鱼留下规劝她!
皇上这是厌弃了她,就因为她害死了文侧妃肚子里的孩子?
她真的没有啊!
皇上不信她!
他怎么能不信她!
政和帝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随即就是太监尖利的赞声,“皇上起驾——”
斑竹想扶王妙儿起身,她却瘫在那儿不肯起来,嘶声哭喊着。
年鱼耐心又饶有兴致地等着王妙儿的哭声渐渐低了,啧了一声,“宫中无后,皇上来看太子妃,原是该带上贵妃娘娘的”。
他这是看了她的笑话不够,还惋惜没带着九方贵妃一起看!
王妙儿止住抽噎,抬头怨毒盯向年鱼。
年鱼笑得花枝乱颤,“太子妃,您盯着本座干什么?您的孩子可不是本座一巴掌打没的,皇上也不是本座妖言蛊惑走的。本座就是看个热闹,太子妃可别恨错了人”。
王妙儿不为所动,依旧怨毒盯着他,他们,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年鱼见她这般,笑得更欢了,“太子妃,皇上有令,要本座好好规劝规劝太子妃,那本座就好好跟太子妃摆摆事实,讲讲道理。
太子殿下可是拿到了证据,承恩侯世子,太子妃你嫡亲的兄长可恰恰是在一个半月前买了一组一模一样的四相簪花磨喝乐,现在却说不清去向了”。
王妙儿下意识反驳,“他那样混不吝的性子,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