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验老到,只要抛出,十拿九稳。
林暖暖绝望地看到绳子即将套上船尾。
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小船与商船,同时加速。
而兼有水流与风速的商船,一下子就把小船甩了五十米。
后面的河盗,见状立刻想要划桨加速。
但是,这阵风很是邪乎,商船在这阵风的加持下,直接窜出好几百米。
而黑点似的小船,想要在追上时,商船已经行驶到芦苇荡区域了。
芦苇荡,于云泽湖与临沧江水系的交接之处,只要穿过这片区域,便可进入临沧江。而进入江内之后,凭借着江流的速度,就可以远远地把河盗的船,甩在身后了。
可是……
看着洁白的芦花在黄绿的芦苇荡中飘摇,林暖暖的心却咯噔一下。
“宿主,芦苇荡里面,有四艘小船。”
小灵的提醒,让林暖暖的担心,变成了现实。
一直以来,芦苇荡就是打游击战的好地方。这种地方,大船难进,小船易行。而且很需要行驶者对地形的熟悉。
如此看来,也怪不得明明检查关卡近在眼前,但是这些河盗还是如此猖狂了。这种地方,真的很难抓人。
不过正是因为知晓地形与长处,林暖暖毫不犹疑地告诉船老大,等会无论什么情况,必须要全速前进。
大船的优势,就是速度,芦苇荡里面的船只很有可能会逼停大船。
现在就看,韩家这艘船,到底有没有偷工减料了。
不消片刻,商船走到芦苇荡的最中心地带时,四艘小船突然从其中冒出来,把正在掌舵的船老大,吓得不轻。
“加速、别停。”
林暖暖死死地盯着那些强盗,成败在此一举了。
船老大闻言战战兢兢:“不能加速,撞上了,船就没了。”
看着六神无主的船老大,林暖暖想都没想,把他推到一边,自己掌舵。
或许是害怕的缘故,船老大被林暖暖一推,瘫倒在地上。
而此时林暖暖,几乎是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其中的一艘船,径直开去,势有鱼死网破之感。
原本想要逼停商船的小船,看到径直行驶过来的庞然大物,已经有些惊惧了。
而为首的河盗头子,看着越发加速的船只,终究还是害怕了,只能下令避让。
但是追逐着水流的船只,速度之快,让小船避让不及,直接与商船擦撞,翻倒在湖内。
小船翻倒的一瞬间,林暖暖与河盗头子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杀意。
只是,林暖暖看到更多。
穿过入河口,船只很快便行使到了检测点,而此时船老大,也才真正缓了过来,重新掌起舵来。
此时,回到甲板上的林暖暖有些沉默不语。
与河盗对峙期间,林暖暖的眼睛也没闲着,从那些人身上,她得到的一些情报。
这批河盗们是有相当的组织性的。普通人落草为寇,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所以也没什么讲究。但是这群河盗,全部在腰间扎一条绿腰带,为首者,眉毛亦染成绿色。
统一标志,意味着他们有统一认同感。而这点,在历朝历代来说,就是农名起义的先兆了。
另外,为首的河盗头子,与一般农民不一样。
农民因为常年在烈日下耕作,即便再“天生丽质”,也会变得黑黢黢的,并且因为风霜劳累,脸上鲜少有没有皱纹的。
但是,与林暖暖对视的河盗头子,肤色比林暖暖要白上一些,脸上亦没有岁月的痕迹。
从这些细节上来说,河盗头子肯定不是普通农民,或许是落魄的富家少爷,又或者是没钱的读书人。
但是,无论是哪种,都意味着,这支河盗,绝非泛泛之辈。有武力、有智谋,还有地理优势,着实不简单。
想到这里,林暖暖叹了一口气。
河盗目前的规模还不算大,但是之后的发展,却是让人难料。
如果发展到一定势头,占地为王还好,但是如果直接就反了,那事情可就大了。
于是在过关卡的时候,林暖暖旁敲侧击,问问守卫的士兵们,云泽湖是否安全。
“自然是安全的,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收到钱的士兵,如此大声嚷嚷着,然后又突然小声地对林暖暖说:“附近的渔村,死了好多人,惨的很。十来个村子,上千口人,都死绝了。”
这番话,着实令人心惊胆战。林暖暖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多谢。”
听到士兵的描述,林暖暖越发觉得自己的推测对了。
不过,考虑到是附近的渔民,纵然组织性很强,但起义的可能性却小了很多,因而与连州相近的林家村,应该没有多少危险。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林暖暖已经与小灵开始策划林家村的民防问题了。
整个林家村往临沧江的一路扩建,都需要加入防护建设。
又过了半日,商船终于到了林家村河段。
这船到地方了,确实应该搬货下船,但是此时却有了难题。
船上的银子那么多,又那么重,靠那些个水手,也不知道搬到猴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