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心头一跳,立刻就想回避。
这绝对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人物。
然而这个小王爷却好似个色中恶鬼一般,眼珠黏在林芳芳的身上,完全挪不开了。
“没想到,我们繁城竟然有这么个漂亮的美人儿。”
“美人,你家住哪里啊?可曾婚配?本王爷,可是最怜惜美人的了。”
林芳芳从未见过这个阵仗,顿时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林暖暖皱着眉头看向这个所谓的小王爷。心里头脏话已经积攒了一堆了。真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是什么好玩意。这就算了,知不知道,林芳芳一旦哭起来,是很难哄好的?
此时,小王爷身边的那个青年劝阻道:“小王爷,包厢内,可还有好的呢。咱不必……”
李长信眼睛又扫了林芳芳两眼,轻佻一笑:“算了,美人,你我有缘无分。下次见着了,我们再深入交流~”
言毕,这两人一转弯,进入了天字九号的包厢。
林暖暖朝着两人背影翻了一个白眼,带林芳芳踏进了赵四订好的天字八号。
此时包厢内,林暖暖头一个有两个大。
林芳芳还在哭,劝不好的那种。
无奈之下,林暖暖只能倒一杯茶,递给林芳芳:“喝点水吧,哭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渴吗?”
结果,那杯茶,林芳芳倒是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颇有些豪气。然后……
她又哭起来了。
林暖暖人都傻了,有些事情,她真的不理解,并且也无法尝试理解。这保持长时间哭泣,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也挺厉害的?
赵四说是去后厨吩咐一下,但是现在毕竟是饭点,估摸着得等好大一会儿,才能过来拯救自己了。
林暖暖叹气,她开始后悔带林芳芳出来了。
小灵这个时候开口拯救林暖暖了:“宿主,隔壁有八卦。”
隔壁?似乎是那个小王爷?
林暖暖对那种登徒子没什么兴趣,但是她真的不想听林芳芳哭了。所以二者选其一,她决定做个八婆,听听隔壁在干什么。
却说李长信与韩子元走进包厢内,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立刻就消失了。
他们聚在这里,是有要事商量的。
“长信,你难道不想自己的名声好转吗?”韩子元对李长信的表现,着实不理解。
韩子元是李长信的心腹,两人自幼一起长大。所以他一直知晓,李长信不过是用玩世不恭作为掩饰,蛊惑他的父亲与继母罢了。
可是前阵子怀亲王遇刺身亡,李长信已经继承了王位。他还有必要这么做吗?
整个沧州,都是他的领土了。此时不应该是给自己正名,赢取沧州民心吗?
“我要提防的,从来不是父亲。就凭我那两个蠢弟弟,他们有什么资格,越过我抢夺王位呢?”
李长信双目低垂,轻轻摩挲手中的酒杯。“我要提防的,从来都是远在京城的那位?”
听到这话,韩子元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皇帝又有什么动作了吗?”
想到前阵子收到的文书,李长信冷笑一声:“没有动作。任何动作都没有,包括沧州的旱情,他也不打算管。”
“陛下不打算管沧州的旱情?”韩子元闻言眉头紧锁:“可是今年年初,就已经有不少百姓,因为去年的雪灾或饿死、或流离失所了。现在陛下不管今年的旱情,沧州岂不是要大乱?”
去年雪灾,导致今年开春前青黄不接,饿殍遍野,李长信早有预见。可惜的是,当时掌管沧州的怀亲王是他父亲,他父亲好享乐、轻民生,对此不闻不问。已然是埋下灾祸。
如果今年的旱灾不能得到有效救援,沧州必乱。
但是,恐怕……
“也许,这才是皇帝想要的结果。”李长信眸色一冷。
怀亲王李长信,在世人眼中,就是个草包废物。若沧州大乱,皇帝便可以平定为由,趁机接过怀亲王手上的兵权,掌握沧州。
所以,皇帝是不想现在帮沧州百姓的,他要沧州乱!
韩子元一时间无法接受。他或许已然知晓帝王家的无情。但是,目前的情况不一样啊。
“这可是沧州百姓的性命啊。他难道是想逼着沧州百姓反吗?世上哪有这样的皇帝?”
“沧州百姓反的,是怀亲王,而不是皇帝。他手上有从乔长恒那里收回来的精兵,平定沧州之乱,是完全没问题的。更何况,届时他还可以称怀亲王残暴无仁,不顾百姓,把我杀了平息民愤。反倒是称心如意。”李长信嘲讽地笑了笑。
不光是为了沧州百姓,为了自己这条命,也必须要把这次的旱灾给解决了。
“所以,你喊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韩子元叹气,想了想家里的状况,他很是为难:“我目前的情况,有些麻烦。”
李长信说到这里的时候,极难张口:“我父王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已经把府内的东西,悉数当掉,我妹妹又把母亲嫁妆里的现银全取出,也只凑得五万两。这剩下的……”
五万两,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但是对于挽救沧州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