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说不定了,但是村里爸爸估计也扔不下,她都想好了,到时候在外面买了房子,在村里盖一套。
张秀秀还是情绪低落,这她忍不住,想笑得,可就是嘴角她有自己的想法,勾不起来。
“秀秀姐,就算要去,也需要时间的,不是现在,首当其冲的,就是不断提升自己,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们为了能抓住机会,一起努力吧。”
“好,我听你的,你聪明,肯定说的都对。”张秀秀满血复活,斗志高昂,她一定不会让甜宝儿失望的。
“那你没事干的时候就来我家,我们先从知识开始,没有知识,有了机会,一切枉然,你看,高中毕业的就是比初中毕业的要好找工作。”那厂子里招工,也是要考试的。
张秀秀狠狠点头,她要去的,一定要要很紧甜宝儿的脚步。
“估计最近没时间了,我们要开始掰包谷了。”还要砍包谷赶,耕地时要把包谷根捡出来,到时候晒干还能烧炕或者当柴火烧来做饭。
包谷拉晒厂上还要搓包谷粒,再晒,装仓,事情多着呢。
苏甜麻了,她忘记了。
“我们挤挤时间嘛,挤挤还是有的。”
“对,你说的对,到时候希望大队长能把咱们俩家分一起。”这样就可以跟甜宝儿聊天,干活才不会很累又枯燥了。
“到时候看吧。”这个好像是按人口分得,人口多就分得工作多,反之亦然,明天爸爸的户口会调到罐头厂,他们家户口上就剩妈妈跟她和哥哥了,哥哥还要拉豆粕跟包谷,估计不会给划分地方,那就只有她跟妈妈,估计不多。
“她婶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真一时半刻的剪裁不出来呢。”
“这话说的,要不是你让我剪裁,我都没碰过这么好的布料呢。”
“哎呦,咱们呀,就别相互谢来谢去了,这块料子给秀秀做一件薄袄。”苏妈妈拿了一块米白色灯芯绒布料,还抓了后一件衣服的棉花。
之前她看了,秀秀那丫头喜欢跟女儿穿一样的,女儿说了,要用米白色的做一件薄袄,一件厚棉衣,还打算着做裤子,她觉得不行,一身白,那像啥,她自己做主给女儿换成了黑色。
“使不得使不得,你把我当啥人了。”张婶子生气了。
苏妈妈无奈:“我又不是给你的,我是给秀秀的,那丫头给甜甜做了鞋,我说啥了,后面又做了一双,那千层底的多费事又费布,我说啥了,我二话没有,鞋在甜甜脚丫子上穿着呢,你跟我客气啥?不说这些,就说我刚分家出来,你是不是三五不时的给我抓馍抓面的,我知道你不求回报,我也没想回报你,我就看秀秀那丫头跟我家丫头合的来,我爱屋及乌行不行!”
“你…你,啥时候这么能说了。”张婶子结结巴巴,瞠目结舌,看着北苏妈妈强硬塞在手里的布跟棉花,红了眼眶。
“咋,我说点实话,你就要哭啊。”苏妈妈故意板着脸说道。
张婶子心好,一直以来帮助她,就算是在老苏家的时候苏老太看的那么紧,她都会给她塞一块半块的窝头,她们家也不宽裕,有个儿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张婶子两口子含泪看着儿子为了省下嘴里的吃的,去参军去了。
以前这村里也不是没有去当兵去的,可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张婶子每天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她心里苦,张红斌离开时才十八岁,他比苏启大一岁,那就是二十一了,三年光景,只有第一年来了一份信,之后就杳无音信了。
这让一个当母亲的,如何不担忧,不恐慌。
“你想的美,还想让我哭,你咋学坏了。”张婶子摸摸眼角的湿润,白了苏妈妈一眼。
苏甜张秀秀看着各自的老母亲,相视而笑。
……
“霖川,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你有没有请假。”秦商很是着急,人又催了,可他又怕一严厉,秦霖川又不听话了。
秦霖川垂着眸子,苏启这事还没有解决,还有要掰包谷,他不放心这时候离开。
“你是有什么难处?反正过几天你就回来了。”
“再等几天吧,这时候跟你们走了,到时候工分不够没钱没粮又没票,我怎么过,你是不知道这边冬天的寒冷。”秦霖川冷着眸子说道。
付巧拉了拉要炸毛的秦商:“这得几天啊?”
“不一定,你们实在着急,倒是有两个办法,你们选一个。”
“什么办法?”付巧急切的问,问过后又心虚的眸色闪了闪。
“一,你们给够这后半年所赚工分的钱票,二,你们到时候帮我一起干,早点收工我也好早点跟你们回家是不是。”
“这、这倒不是不可以,可你也知道,家里这么多张口,只你爸的工资支撑着,要是……,再一个,我跟你爸年轻时候吃的苦,这年纪大了,全反应在身上了,我们……唉!”
秦霖川知道付巧啥意思,不就是在含沙射影他把付巧顶替他妈的工作给卖了嘛,何必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