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婚事,徐萦也免不了脸红,小幅度点了下头,“嗯。婚期还没定下。”
两年前那毁她清白的流言就是在她快订亲的时候传出来的。
她和订亲对象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家世上也门当户对,当时流言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这门亲事不成了,就算小竹马肯,他家里也不会答应的,但是对方家里却完全没有受流言影响,事后她才知道,平时温温柔柔任她发脾气的竹马为了他俩的亲事都做了什么。
后来,流言有符子栖出马,就被压下去了,但徐萦的未婚夫却一直在追查流言的来源,查到了之后,那家放出流言的人家可一点好果子都没吃到。
徐萦也喜欢他,要不然也不会耐下性子去学她以前不太喜欢的刺绣。
符子栖淡笑,“恭喜。给我绣衣裳就不需要了,你也已经和我道过谢了,徐姑娘,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了。”
徐萦张了张口,有些懊恼,心想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过热情,所以把国师大人给吓着了?
“萦儿,你在这做什么?母亲在寻你呢!”徐尚知匆匆找到这里,见徐萦一个人在发呆,顿时奇怪。
徐萦如梦初醒,“啊,阿娘找我?”
徐尚知道,“母亲说是要带你去见见成亲王太妃,谁知转眼你就不见了,还特意让童七来问我也没有见着你。”
及笄礼过后,男宾客和女宾客是不在一处的,襄国公夫人发现自己女儿不见了之后,怎么可能不着急,只能让人去找徐尚知,想着他们兄妹感情一向很好,徐尚知真不知道徐萦去哪里了。
徐尚知一听,自然也急了,只能退掉和相熟之人的寒暄,默默在周围寻找妹妹的身影,还是问了两个下人之后才找到这里来的。
徐尚知皱眉,“萦儿,这里是别人家,你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怎么能随意乱跑呢?”
“我没有。”徐萦道,“我,我是跟着国师大人来的。”
“你见到了国师大人?”徐尚知惊讶。
徐萦不好意思地点头,“国师大人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提前离开了,我偷偷注意着呢,见国师大人离开,我就赶紧跟上了!”
徐萦脸上还带着窃喜。
“萦儿,你没有惹怒国师大人吧?”徐尚知有些担心自家妹妹没轻没重的,虽然他觉得那样风华无双的国师应该不会轻易因为一个小姑娘说错话就动怒,但他还是不太放心。
“当然没有了!”徐萦瞪了他一眼,“国师大人可好了……不过我太紧张了,都没有抓住时机……唉。”
徐尚知有点懵。
不过徐萦已经满血复活了,整理好心情,和徐尚知说道,“好了,走吧,我们回去,别让阿娘担心了。”
徐尚知:“你还知道母亲会担心?”
自从两年前出了那事之后,他们的母亲一直把徐萦看得很紧,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担心得不得了。
“萦儿!”
两兄妹正欲回去,又见前方奔来一个少年!
看见徐萦好好的,他才松了口气,“徐萦!你没事在别人府里到处跑什么?!”
温润的少年很少发脾气,一般都是徐萦对他各种发脾气,然后少年伏低做小。
因此,徐萦一听他这语气,不敢相信,“你凶我?”
少年:……
徐萦:“陆先麒,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定亲了,你就可以随便凶我了?你今天凶我,明天是不是还有动手打我了?”
陆先麒:……
有点懵。
“我,我不是。我没有,萦儿,我——”
“你住口!我不想听你说话了!哼!”
说完,徐萦气冲冲就走,只有徐尚知看见徐萦一扭头就松了一口气。
徐尚知:……怎么说呢……陆先麒这么一个大好男儿上辈子是怎么得罪了他妹妹的?以至于这辈子要死死地被他妹妹压着?
徐萦:总算蒙混过关了。这一招真是百试不爽!现在她和陆先麒算是吵架了,那她原本绣给他的荷包就可以理所当然送给国师大人了……她可真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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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符子栖收到了徐萦送给她的荷包。
绣工的确不错,徐萦虽然不太喜欢刺绣,但是她是真的绣得很好。
明枝见了,也笑起,“这徐姑娘真有意思,不让她做衣服,她就送荷包来,要是姑娘是个男子,我都觉得徐姑娘是不是看上你了!”
符子栖转头就弹了一下明枝的额头:“促狭鬼!”
明枝捂着额头道,“论促狭,我可不及姑娘,前日在符府里,姑娘一通话直把老爷和那些长辈们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差点就笑出声了!”
符子栖笑着摇摇头,想起符家,心中叹了口气,同明枝说道,“以后,这种事情,能少去就少去吧。”
她和符家理念不同,终究无法走向同一个方向。
明枝闻言,脸上的笑容也落了落,“嗯。这样也挺好的,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就帮姑娘先推了,反正姑娘也不喜欢。”
符子栖点头。
“对了,姑娘,你昨晚在炼丹房炼丹时,王宫来人了,说是王上邀您去王宫有事相商,时间就定在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