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乐羡面上笑意盈盈,弘昼便知乐羡这是让自己‘知难而退’,但是他堂堂王爷怎么可能败给一个小小女子?说出去岂非让人笑话了?
弘昼摆手让小厮退下,独与乐羡说道:“本王让你不许敲锣打鼓地送!你再敢戏耍本王!本王这便一封信回了皇兄去!”
乐羡已瞧出了弘昼不过是在吓唬她,若是真要告诉弘历,早就告诉了,何必等到现在与自己说呢?
只不知这弘昼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
她猛然一拍桌子,变了神色,不似刚才那般笑呵呵的,而是换了严肃愤怒的样子,豁出去一般道:“王爷要说呢,就尽快去,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人生自古谁无死呢?就是死了,也好比日日被王爷拿捏的好!我还是那句话,等皇上见了我,我是一定要告诉皇上是你帮着我逃出了皇宫的!”
“你!你!”弘昼再一次被乐羡给拿捏住了,他再一次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了。
这也不怪弘昼,他自幼在这个世界里长大,哪里见过乐羡这般厚脸皮耍无赖的女子?
再者,他从来都是纨绔皇子,也不似其他皇子学什么制衡权术一类,虽是个讲道理的,却不是个心眼子多的,便是机灵聪颖之中也带着一丝憨气耿直,如今哪说得过乐羡?
乐羡见弘昼被自己说得发愣,一推桌子上的果果捞,“既然是王爷亲口说的不让我送了,那我便遵王爷的命了!”
说罢,乐羡转身便走了。
弘昼指着乐羡的背影“喂!本王何时说不让你送了!喂!”喊好几声,乐羡头也没回。
弘昼先气了半天然后又大笑了起来。
真是有趣,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对自己软硬兼施,实在是有趣极了!
她既然不来,弘昼便打定了主意日日换装去那甜甜斋!
他一味心思地接近乐羡,只觉得这个女子与旁的不同,自己十分喜欢。
皇宫之中,因刚过了年节,余庆犹在,弘历——也就是李宣然却提不起精神来。
自从乐羡‘死’后,他便闷闷不乐,时时思念,总是一个人领着李玉往竹香馆来,看着屋内陈设发呆。
而每当这个时候,系统便会叮叮叮地提示他该宠幸这个妃子,又或是该宠幸那个妃子。
李宣然占着弘历的身子,又必须按照《乾隆妃子传》的剧情来走,所以有的时候他连自己宠幸哪个妃子都决定不了。
如果想不按照剧情来走,他就必须找到真爱。
李宣然细细想来,唯有乐羡在的时候,系统是没有过多提示过他该宠幸谁的,可是现在乐羡已经不在了,他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日,又在竹香馆中思念乐羡,又想着怎么才能继续找真爱,李玉进来回禀道:“皇上,和亲王派了人送了折子回来,您要看看吗?”
李宣然不耐烦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回到了养心殿,就和亲王这道折子,他再看已经是第六遍了,上面写的啥他都能背下来了。
大概意思无法就是:山东已经安排妥当,皇兄可随时起驾来此巡视。
甚至李宣然都不想去翻看那折子,但是系统又叮叮叮地提示他:一定要看,否则违背人设。
去你个鬼的人设吧!李宣然在心中暗骂。
他打开了折子,只扫了一眼,却是大惊,只见上面写道:山东天气仍寒,一切安好,臣弟认为皇兄不必前来。
李宣然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这个折子和以往的都是不同啊!
系统所说的转机,会不会就是在此啊!
如此一想,李宣然心头大喜,喊了一声“李玉”便准备吩咐预备下去,御驾要往山东去。
但转念又一想,却是不对劲,这奏折与以往五次不同,自己去山东也该不同才是,是否如此方可觅得真爱?
于是李宣然便吩咐了李玉留守皇宫,自己带了进忠易容改扮成了平民,微服私访往山东去了。
而李宣然的的决定是对的,他微服出京,系统并未阻止。
宫中一众妃子每每见驾,都被李玉给挡了,唯有身为副总管的进宝也知道内情,便将情况偷偷说与了玲玉来听。玲玉连忙写信一封,命进宝速速送去济南府交给乐羡,让乐羡早做准备。
乐羡这里因她不再亲自去给弘昼送水果捞,弘昼便每日都来甜甜斋买上一份,而且每次都找着各种借口的来见乐羡。为此乐羡苦恼不已,甚至一度躲到容薇燕家去。
这日乐羡正从三楼的窗外往下看,就是看那和亲王是不是又来了,若是来了自己好尽快躲出去,她可没有那么多的话与弘昼说。
乐羡的头刚探出去,就与弘昼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弘昼对着乐羡邪魅一笑,乐羡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收回了头,足有半分钟才平定了心神。
好好的一个王爷,长得也够帅气,偏生刚才那一笑充满自信的样子,充满邪魅之气,怎么瞧着,怎么觉得有那么点油腻呢……
她不禁在心中默念一句:好好的一男的,实在是可惜了。
乐羡也不准备再细想了,转身便走,她还得躲出去才是。
哪知弘昼这两日里不见乐羡,便猜到了乐羡是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