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靠近乐羡,在她的耳畔暧昧说道:“只要你告诉朕,那宫女到底是谁,朕便放你出冷宫,如何?”
乐羡头大,因为她根本说不出那宫女是谁啊!
这件事似乎是成了皇上的心结。
乐羡瞧着皇上的神色,他似乎是胸有成竹一般。
如今在这冷宫也是不好过,倒不如放手一搏,乐羡道:“皇上先恕了妾身的罪,妾身便说。”
皇上一听乐羡松了口,大喜过望,忙道:“恕罪,恕罪,你便是捅破了天,朕也恕你无罪!”
他一双眼中满是急切与兴奋之色,面上也掩饰不住高兴神态。
只是他毕竟是帝王,虽是高兴非常却仍有克制。
乐羡也是观其细微神色观察出来的,而其他仆人全都俯首在地,不知皇上此时表情如何。
乐羡低声说道:“皇上可真是恕了妾身的罪?不论妾身说的是什么?”
皇上爱怜地用手指擦去乐羡嘴角的血迹,不住点头,道:“朕金口玉言,还有假?不管你说什么,朕都许你无罪,还即刻放你出去!”
乐羡跪下道:“皇上,其实无人教妾身,那宫女也是妾身杜撰出来的,根本没有的人。”
皇上上一刻还嘴角带笑,听得乐羡此言不免嘴角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下一刻脸就垮了下来。
他凝视着乐羡,一字一顿不敢置信地道:“你说什么?”
乐羡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皇上的脸几乎被气白,他手指着乐羡,半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狠狠地闭眼说道:“你!你便在此地呆着吧!”
言罢皇上便要走,乐羡拽住皇上的衣摆道:“皇上金口玉言,难道不作数吗?”
他哪里还想再跟这个无赖的女人纠缠,甩开乐羡的手狠狠道:“你竟敢骗朕!”
乐羡对上皇上的目光,面容哀婉可怜,“皇上刚才说得,不论妾身说什么,都恕了妾身的罪!”
皇上狠狠地甩开了乐羡的手,大步出了冷宫,进忠等随从连忙跟了出去。
见皇上出了冷宫,乐羡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哼了一声,便也领着茹仙和西林两人回屋去了。
原本不过是试一试,若是实话说了,皇上原谅自己就罢了,若是不然,那她又损失了什么呢?左右自己也在这冷宫中,又能如何?
惹了他又如何?狗皇上自己说的不论她说什么都恕罪。
院中一时间只剩下进宝和几个小太监,一脸的糊涂样子,还有嘻哈疯笑的冷宫妇人。
因着皇上突然到冷宫,虽然最后和乐羡不欢而散,但是进宝也不敢再怠慢了乐羡,只还是脸挂得挺长,但是吃食一概不缺了。
种的地被糟践了,乐羡又领着茹仙和西林收拾了两日,才收拾妥当。
这日茹仙与西林二人,一人绣手帕,一人编手绳,乐羡便到地中翻了翻土,过程中乐羡翻出了一个包裹。
包裹并不是很大,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本话本,还有一百两的黄金!
乐羡大为吃惊,略思忖便猜测这可能是丽太嫔之物。
正待乐羡要看的时候,进宝便来送饭了,乐羡只得匆匆将包裹掩埋起来。
丽太嫔活着的时候,乐羡对丽太嫔与太后之间的事情很是好奇。
但因丽太嫔写这话本最后死的凄惨,乐羡虽心中万分好奇,却也不想看那些东西。
在这宫中知道的越多,危险便越多。且那些又与自己无干。
故而待夜间无人之时,乐羡一人将那包裹取出,她并未看话本内容,只取了十两黄金,将剩余的九十两黄金和话本于冷宫偏僻处深深地挖了个坑埋了起来。
翌日只佯装在地中挖出了十两金子,其他并未与两个丫鬟说。
这日是善保与乐羡约定的见面交易的日期,乐羡拿了编好的手绳和绣好的手帕,善保给了乐羡之前卖的银子,还有重新买的一些菜籽等物。
善保冷笑道:“我听说了,你又惹恼了皇上。”
乐羡看了善保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
善保面上露出了疑惑,“我瞧着你的样子,似乎对皇上并不那么上心。”
乐羡点好了银子并重新包好,“皇上三宫六院,不是我不上心,只是我上心了也没什么用。若是对着一个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上心又伤心,那岂不是苦了自己?我在这里已经挺苦了,犯不着再加一层苦。”
善保头一次听闻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言辞,不免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当今皇上英雄伟略,便是我一个男子都仰慕三分,你却丝毫不动心?”
乐羡心头冷笑一声,21世纪,多帅的小哥哥她没看过?
便是她那个渣男前男友也不比皇上逊色多少。
乐羡略略思忖,道:“若一丝不动倒好像我是个无欲无求的仙人或姑子了,这么说来,我还是动过三分念想的。”
说罢,两个人都笑了。
善保自身后拿出一个手画的蝴蝶样式的风筝,“正是三月春光好,该放风筝去去灾。”
乐羡倒是许久没有放过风筝了。
看着那风筝不免心有所感,双手接过,“只是我在这冷宫,若是放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