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送你么?”
那倒也不是不行。
槐诗很想这么说,但给他几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当着老头儿的面这么说出来。
反而做出一脸诚恳正直,老头儿你想多了,我槐诗每日只是打熬身体对于女色并不十分在意的样子。
要是把这老头儿整急了,别说上课,自己恐怕都活不到下课了。
偏偏旁边织毛衣的罗娴听了,挽起头发之后手肘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煽风点火:“我倒是不介意来着,就看父亲你舍不舍得了。”
槐诗一阵心惊肉跳,可老头儿却只是瞥了她一眼,缓缓摇头:“你还小呢,再长几年再说这种不要父亲的话吧。”
罗娴摇了摇头,笑着看了槐诗一眼,“父亲逗你玩呢,别怕。”
槐诗僵硬地笑了一下。
到现在没有从死亡预感的那种恐怖寒意之中清醒过来,刚才被老头儿看了一眼,他感觉自己几乎已经快要死了。
动弹不得。
这要是玩笑,他能把地上这把刀捡起来囫囵着吞下去。
眼看着罗老一脸憨厚笑容地朝着自己撇过来,他赶忙挤出一个讨好地笑容,十足谄媚。罗老撇着他那一脸怂样,不屑地摇了摇头:
“可惜了,刚刚你要是应承一下,我还说不定会认真考虑一下呢。”
呵呵,考虑一下用这地上的哪一件东西把我锤死吗!
槐诗地表情抽搐了一下,由得他去惺惺作态,等老头儿把戏唱完了,才开口说道:“那今天具体交什么?”
“教你点压箱底的东西。”
罗老平静地说:“自从我这里出去的学生,在结束之前,当老师的总要送一点绝活儿,省得别人说我抠门。不过,你这家伙比其他人都要难搞,我一直以来也不太估的准究竟教你什么好。”
槐诗一愣,做出一片大度的样子:“随便教点就行!”
反正教什么都赖不了,光看入门级的鼓手和禹步就知道这老头儿有多少宝贝了,既然能够被他说是压箱底的,那么自然不会是一般货色。
“得了吧。”
罗老撇了槐诗一眼,冷笑一声,却不怎么说话。
他早就说过了,槐诗这个家伙没有什么长性,不是说他不努力和刻苦,而是这个家伙的心思并不纯粹,光看他那一身刀剑术就知道了。
有斧头、有短刀有长枪……更不提他玩得更溜的各种枪械了。
简直杂的不行。
往好了说叫做博采众长,但要搞不好,就是学什么什么不精,心里想着我全都要,但实际上哪个没了也都不是不行。
多了少了,并不在乎。
有就行,没有就算了。
表面上精勇猛进,骨子里却可以说得过且过。
自己手里的绝活儿是有不少,但与其给这个家伙练个半桶水的功夫出去晃荡着丢人,还不如教点别的。
可教什么好却让老头儿伤透了脑筋。
要不是昨天的演奏法让老头儿高看了他几眼,确定他不是朽木不可雕,今天就没这堂课了。
有能力的人多学多用,才叫博采众长,那种没能力的人贪多,只能叫做狗熊掰苞谷。
没那天赋,瞎充什么大鼻子蒜呢。
如今的槐诗算是交了一张满分卷,让老头儿姑且承认了他的能力——既然不能‘专’,能占一个‘多’字也好。
“归根结底,武器不过是工具,真正用得好,一件就够了,用不着像你那么花里胡哨。可既然你喜欢花里胡哨的话,也不是没有法子。”
罗老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你学过上座部密宗的多刀流,不过那对其他升华者而言根本没有意义,走到头儿之后也就那样。
况且,就算是浑身上下长满了手,当了千手观音,到最后砍人还不是要那么一下么?
要我说,三条胳膊四条胳膊就是多余累赘,一只胳膊又有些少,两只胳膊正正好。”
当着槐诗的面,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长枪,一把单手斧,一把短刀,正好凑齐了槐诗平时最常用的几样工具。
最后想了一下,又扯了一条绳子过来。
槐诗愣了半天。
老头儿这是要量身订造的吗?
“小娴,出去一下吧。”罗老回头吩咐道,“按照规矩,这一部分只有学员自己能学。”
罗娴并没有说什么,微笑着起身走了,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反正对她来说,再怎么艰深晦涩的东西多看两眼就会了。
老头儿让她出去,也只是做老师的向学生表示一个姿态而已。
否则的话,就算不上什么压箱底儿的东西了。
眼看着罗老捡起了手斧和长枪,槐诗顿时明白了点什么,“这是要教左右互搏?”
“那种东西又不难,你自己回头琢磨去。”
老头儿拿起了遥控器按了一下,槐诗面前就升起了一根钢桩,酷似人形,看来就是示范了。
等槐诗全神贯注的坐好了之后,他叮嘱道:“今天教你的东西其实也不难,就是有点繁琐,等一下最好看清楚点。”
说着,他脚尖挑起了地上的长枪,然后插在自己身旁的地上,口中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