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钦风跟着亦缜回到了年华里,还没进门,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他怎么会在这里……”傅钦风喃喃道。
果真,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冷面冷语的傅泽宇,还有一个则是满面笑容的傅阳昭。
“你怎么来了?”傅钦风张嘴就问。
“我有点事儿找小缜。”傅阳昭边说边朝亦缜点了点头。
“你怎么也来了?”傅泽宇冷着一张脸问傅钦风。
“我……”傅钦风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搭个便车,吃个便饭。”
“你当我这儿是哪儿?回去!”傅泽宇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不就是吃个饭吗?兄弟一场,不用那么计较吧!”傅阳昭再一旁打圆场。
傅泽宇朝他挥了挥了手,“你也回去!”
傅阳昭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眨了眨眼,换了副面孔,回击道:“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小缜的,”说完还不忘冲亦缜歪头一笑。
“我……我也不是来看你,”傅钦风趁机热火浇油,“我是替奶奶来视察你们试婚情况的。”
说完,两兄弟非常默契地击了个掌,得意地看向脸黑了大半的傅泽宇。
“随便你们!”傅泽宇甩出一句话,起身上楼。
两兄弟大获全胜,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小缜,就他这样的,你怎么受的了?还要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年?”傅阳昭不可思议地问道。
听到“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年”,傅钦风没忍住打了个寒噤,他想起了自己被傅泽宇支配的前16年,简直是地狱。
亦缜没接他的话,反问道:“你来做什么?”
“小缜,你忘了吗?”傅阳昭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你是我的供应商,我来问问药草的情况,你不住宿舍了,那些药草怎么办?另外,你还打算再种吗?我们可是签了一年的合同的。”
“你放心,”亦缜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太忙了,她忘记通知傅阳昭了,“古桦院那边的药草都是你的,我同学帮你盯着,这边的院子我也不打算放过,你只管准备好钱就行了!”
“真的吗,太好了!”傅阳昭松了口气,“就喜欢你种专注搞事业的!”
傅钦风被说得云里雾里,半天都插不上话。
什么药草?什么合同?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还没想明白,阿姨就过来询问他们晚上要吃点什么。
“跟我哥不一样的都行!”两兄弟异口同声道。
“……”阿姨被整懵了。
她在傅家十余年来,大部分都是负责大少爷的饮食,对另外两位少爷的口味不是很了解,总觉得大抵差不多,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
她本来以为口味清淡、无油无盐的高级食材料理是有钱人家的统一标配,但如今两位少爷要吃“和哥哥不一样”的,她就有些犯难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阿姨,我来做吧!”亦缜突地开口道。
“啊?”阿姨还没反应过来。
“小缜,你会做饭吗?”傅阳昭饶有兴趣地看着亦缜。
“你做得能吃吗?”傅钦风则满脸质疑。
“一会儿就好!”亦缜没有搭理他们,接过阿姨的围裙,进厨房做饭了。
三十分钟后,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在客厅里双排的傅阳昭和傅钦风纷纷往厨房探出了小脑袋,却被阿姨挡住了视线。
“少爷们,厨房重地,闲人免进,你们洗手去饭厅等着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阿姨端着两盘凉菜走了出来,嘴里还不忘念叨着:“这位亦小姐真厉害,做饭一绝,我都赶不上她。”
傅钦风看着刚上桌的凉拌黄瓜和木耳,咽了口口水,才道:“这真能吃?”
“怎么不能?”阿姨拿了双筷子,夹了块黄瓜,宠溺地送到傅钦风嘴边,“尝尝看。”
傅钦风早就想吃了,立马张大嘴,接下了那块黄瓜。
“唔!”太好吃了!但傅钦风不想太快承认亦缜的手艺,只能咂咂嘴道:“味道一般,可以吃!”
“味道一般?你待会儿就少吃点!”傅阳昭比较实诚,这会儿已经坐到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地吃了起来。
“你给我留点!”傅钦风立马拿起筷子就抢,两人就像五岁小朋友般,争吃打闹,富家公子哥的形象完全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哎呦,少爷们呀,这是凉菜,慢点吃,担心闹肚子。”阿姨担心道。
“你看吧,”傅钦风塞了满满一嘴凉菜,也不忘发表高见,“我就说不能吃,会闹肚子的。”边说还边不忘从傅阳昭的筷子下抢下一块木耳。
“你少吃点!”傅阳昭用筷子打掉了傅钦风筷子上的木耳,“身子弱就少吃点凉的,去,喝点热水,包治百病。”
“亏你还是医生,喝热水的迷信你也信?”
三言两语间,两盘凉菜已经见了底。
碰巧这时傅泽宇从楼上下来,看到两盘油亮的菜汁,问阿姨道:“这是什么菜?”
阿姨缩了缩脖子,才道:“是凉拌黄瓜和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