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众女生的视线,亦缜跟着傅钦风来到古桦院一座小凉亭里。
才进凉亭,傅钦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串手链。
“这个还给你,我不能要!”
“为什么?”话才说出口,亦缜就想到木雕店老头儿对这串手链的估价,想必是被这个价格给惊到了。
但……50万少了些,至少值80万……亦缜心里想。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傅钦风又把手链往前递了递。
亦缜知道劝也没用,只能撒了个谎,“这串手链是你爷爷做的,让我一定要转交给你。”
“爷爷做的?”
“嗯!”虽然撒这样的谎有些过意不去,但至少能让傅钦风继续带着手链,保住性命。
“那……”傅钦风顿了顿,又问道:“你送我哥的那些……”
亦缜只能点了点头,“也是你爷爷做的,我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呼,太好了,我就说嘛!”傅钦风松了口气,露出了释然的笑容,随后又发现不对,立马摇手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这份礼物太贵重了,如果是你送的,我定不能收。”
亦缜无奈地笑了笑,“物归原主我也放心了!”
“谢谢!”傅钦风咧开嘴,冲亦缜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般,叹道:“你果真认识爷爷啊!”
何止认识,他于我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恩,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亦缜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说:“嗯,傅爷爷很好,经常给村里的小孩做木雕,听闻他是有名的风水大师,他的木雕能辟邪除灾,收到木雕的小孩们都健健康康长大了,我也是其中一个。”
“这样啊……”傅钦风看着手里的手链,脸上浮现出一抹忧伤之色,“他把手链交给你,一定是很信任你,你也一定很相信这些玄学之说吧。”
听到这儿,亦缜眼眸一亮,直勾勾地看着傅钦风,回了句:“不想相信,但不得不信。”
“不管如何,我们之前的态度有点恶劣,既然是爷爷的朋友,那也是我的……”
傅钦风说到这儿,抬眸看了眼亦缜,话音就这样被卡在喉咙里。
那……那瘆人的眼神又双叒叕出现了。
傅钦风浑身一凛,说了声“谢谢,再见”,便飞也似地离开了。
好险好险!
太吓人了!
傅钦风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
他差点要说出“爷爷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了,又被亦缜看猎物的眼神以及眼镜的反光给吓了回来。
朋友就算了,点头之交即可。
不!可以的话,尽量还是不见为好,不论是在教室还是古桦院,一定要能避则避,坚决不能和她单独相处。
傅钦风一边暗下决心,一边朝着保姆车飞也似地跑去,完全不顾朝他涌来的一大群女生。
亦缜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老毛病又犯了。
每每看到这种稀有命格,她就忍不住兴奋,天眼在这时就会异常的明亮。
唉,又把傅钦风给吓跑了,想要接近他就更难了。
亦缜看着被女生们围堵得寸步难行的傅钦风叹了口气,转身去拆快递了。
快递是三师父和四师父一起寄过来的。
三师父寄来了一套他全新组装的电脑设备,还附带着许多配件,其专业性要赶超科学研究院了。
四师父寄来的东西最多,除了她要的草药外,还有锄头、铲子等农具,以及亦缜常用的刻刀、锥子等工具,最主要的是,四师父还把她的滑板和折叠自行车一起寄了过来,滑板里还有配套的替换滑轮,自行车也不忘配上粉色的小箩筐。
亦缜看着堆满宿舍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几位师父挺好的,就是太婆妈了些,多点阳刚之气就好了,就像……
亦缜突地想起大师父。
她包里还装着他一直想要的轮回铃,只可惜他还没有找到,就与世长辞了。
亦缜把轮回铃取了出来,挂到了窗帘杆子上。
傍晚微风拂过,轮回铃发出了邦邦邦的脆响声,虽没有铜铃清脆,却能震颤心神,把人带回从前的记忆中。
亦缜想起很多在涂涂山的事儿,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眼眶却被泪水浸湿了。
“老头儿,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寻找这木铃了……”亦缜看着轮回铃,喃喃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它交到她手上的……”
*
第二天下午三点,工商管理一班召开了班会,所有学生都到了,这其中也包括顶流明星傅钦风。
辅导员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叫李振,自认说话风趣幽默,其实冷得一批。
他介绍了接下来两周的军训日程安排,并组织大家竞选班干部。
初次选班干部,采取了自我推荐的形式,如果一个职务有两人及以上竞选,就要进行演讲拉票,由同学们投票选出一位。
很快的,一众委员都选完了,只剩下最关键的职务——班长了。
“谁要当班长啊?”
李振的话才问出口,袁婷婷立马举起了手。
她一举手,其他想要举手的人就默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