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暖春阁内,林七儿和五姨娘郑云之正在拉家常。
“喊小宁子进来”,然后看向郑云之道“你是不知道呀,我们这个小宁子可是个万事通,每次都有好玩的事情讲与我们。”
“回姨娘,是有一事,但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七儿笑了笑,打趣道,“有什么不能讲的,你直说便是。”
“听闻那个救下缇宁小姐的那个丫鬟,现在在老爷书房伺候。”
“哈哈,五姐姐你听,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有什么不当讲的。”
五姨娘郑云之听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林七儿,“妹妹,其实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怕你伤心,便没有提及。”
“这有什么可伤心的,相爷又不是咱们一个人的,我早就看开了。”
林七儿可能对相爷有过真心,可当自己落胎后,可能就对了几分怨怼。
一开始相爷时常来陪林七儿用食,可当自己拒绝了同房后,来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后面便很少来了。
现在又传出丫鬟进入书房伺候的消息,林七儿自然是能够看清楚的,不能交付真心。
“还有另一件事,听说相爷最后在朝堂里有点不顺。皇上想立安王做皇太弟。相爷极力反对,很多言官也一起上奏弹劾安王。”
次日夜里,天雾蒙蒙的还未亮,一席人马出现在相府门口,相爷便身着铠甲,手握长矛,一身铠甲穿出来了文雅的感觉,悄悄的带领家兵护卫向大内皇宫涌去。
寂静的夜里,一场兵变悄然而来。等人们睡醒的时候,早已翻天覆地。
当今圣上无子嗣,今欲立皇太弟安王,而安王却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四处收刮民脂民膏,强抢民女,诬陷忠良,各路人马都看不惯安王。
而今大局,恐怕只有先帝授予监国之任的相爷,且门徒众多,或许能力挽狂澜,各路人马便纷纷归于相爷麾下。
圣上年纪大了脑子竟也昏了头,听了安王的谗言,便认定相爷暗通敌国,要去其官职,诛其九族。
相爷也是沉浸在官场数十年的老油条,怎肯乖乖就范,便一不做二不休,果断篡位。
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
举目望去,但见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
鲜艳的旌旗在苍穹下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夺目的光泽,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空,泛着冷冽的寒光。
贴地的马蹄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扬起的尘士滚滚涌动,犹如海潮般袭来,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
伴随着冲锋陷阵的呐喊声,一支支利箭从耳畔呼啸而过。
刀剑交击,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战甲军衣,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
士兵的头颅滚落在地,不散的英魂似乎还在阴霾密布的空中嘶吼,一双双杀得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仇恨的光芒,空气中飘散着越来越浓重的血腥气,天空硝烟弥漫,大殿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启禀相爷,陆将军已死,安王也已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