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润被老朱骂成头戴绿帽的乌龟王八蛋,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肚子顿时绞痛。
等老朱离开之后,许润趴在桌上浑身颤抖,眼泪一颗一颗落下来,须臾就在桌上积出一滩小水汪。
小六慌忙把门关上,道:“姐,你别哭啊姐,你都已经离婚两年了。就算周哥和颜总有什么,也合法。”
许润:“周山水,畜生,他这是背叛。”
小六:“姐,算不上背叛吧。”
许润泪流满面,咬牙切齿:“混蛋周山水,他离婚不离家,还我和钻一个被窝。我也是意志不坚定,小六,成年人的事情你不懂的。我是个成熟女人,我也有软弱的和需要一个坚实肩膀依靠的时候。我每个月都要被周山水侮辱五六七八回,甚至十多次。我我我,我太屈辱了,我太痛苦了。”
痛苦,怎么可能痛苦?不过,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小六也是有男朋友的,怎么不懂。但她毕竟是个小姑娘,顿时羞红了脸:“十几回确实太过分,周哥他……确实是背叛,简直不可原谅。”
小六接着说道:“是啊,虽然你和周哥没有婚姻关系,但现在这种同居状态也算是男女恋人。周哥这么干算是劈腿,渣男!如果换成我男朋友跟别人那样,天都塌下来了,我无法想象。姐,你别难过了,求求你,别哭了。”
“我和周山水还有共同的孩子,我辛苦工作,养孩子养房子养他,结果落到这么个下场。”许润哭道:“不能就这么算了,小六,你知道吗,当初和渣男离婚的时候,我都没哭过,因为我知道我很强大,我离开了他我会过得更好。但这次不同,我才知道我的工作岗位,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原来都是渣男的给予,是渣男渣女的怜悯和施舍,这恰恰是不能容忍的。”
小六听到这话有点害怕:“姐,你的才华和能力是得到大家公认的,我也非常佩服,你既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师傅和亲姐。”
许润已经有点崩溃,尖笑:“小六你是不是早已知道这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六:“姐……我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润:“周山水背叛了我,你小六也背叛了我,滚吧,滚啊!”
是的,她本觉得自己很强大,她也很努力。她认为自己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心血付出后该得到的,是这个世界对他的肯定和应许。
但今天老朱的一席话却粉碎了她的自信和尊严。
……
此刻,在颜陆英别墅中,我们的颜总正在小白板前给两个孩子上课。
她自然不知道腾云建工刚才发生的一幕,这事实在太隐私,下面的人没这个胆子打电话汇报。
还有几日就是年三十,手头的事情实在太多。业务上的关系户要约了见面,大飞那边的年会、董事会要开。另外,婆婆那边还得准备一份礼物。
虽然自己已经和丈夫王泽元已经正式分居,但两大股东闹离婚的事情如果传出去,要影响公司和其他股东利益的。因此,这事两口子暂时保密,也瞒住了老太太。
大过年的,礼数还得走到。
而所有这些事和女儿的教育问题比起来,都不重要,更别说小小的腾云建工。
她现在都不爱去公司总部,有事电话上说一下就是,该怎么远转下面的人遵照执行就是。
颜陆英早年和王泽元创业,风里来雨里去,顾不上孩子,就把娃丢给婆婆。这隔代教育的问题是老人家对孩子实在太溺爱,以至把娃养成了废物,现在连考个二本都够戗。
颜总着急上火,亲自上阵给娃娃补课。渐渐地找到了做母亲的感觉,母性倒让人挺快乐的,特别是看到周飞扬这个优秀得不象话的男孩子,她感觉这才是自己的亲儿子。
飞扬哥多乖啊,一个题目,你只需要讲一遍,人就能举一反三,还能和你探讨半天。名师遇到高徒,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而安安,则从早到晚都是一副没睡醒的的样子,眼神空洞无物。
但等你说“休息十分种”那空洞的眸子瞬间恢复神采,家里的空气顿时鲜活充满生气。
每次问起安安期末考得怎么样的时候,她都是“完美,非常完美,完美得不能再完美。”
也不知道她的自信从何而来?
颜总感觉学渣王安安就是渣男王泽元派来给她添堵的冤孽,是让她恶向胆边生的那一口戾气,是涌上喉头吐不出吞不下的逆血。
颜陆英急于想知道自己的补课成果如何,每天至少要点开家长群看上几十遍。高小美老师说,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后,她会第一时间把分数和名次发到群里,各位家长可以依据孩子的学号自查。
马上就是大年夜了,成绩还不出来,她很急,也很不塌实。
又到了“休息十分钟”的时候,王安安一声欢呼,伸手:“妈,手机给我。”
颜陆英不理,自去楼下客厅喝水。
王安安又把主意打到周飞扬头上:“周飞扬,把你手机给我上个号,领个奖,农药今天在做活动。”
“好吧。”周飞扬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考试成绩怎么还不出来,我说安安同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