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宣武帝的寝宫出来，凤倾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宣武帝每次见面给人的感觉都不同，是人格分裂吗？
宫熵煜一直等在外面，见凤倾眉头紧蹙，他连忙上前，刚想说话，却见凤倾摇了摇头。
知道她没事，宫熵煜这才放松了一些。
本想带她出宫，却听凤倾道：
“我们能去见见母后吗？”
宫熵煜有些意外：“母后被幽禁凤仪宫，没有父皇的旨意，见不了。”
“罢了。”
凤倾本来是想要见见皇后问问宣武帝的情况，毕竟这两人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皇后对宣武帝应该更了解一些、
她忽然想起上次在狩猎场皇后对她说的那些话。
之前她本以为那些都是皇后的离间计，如今看起来倒不全是。
还有一个人应该对宣武帝更为了解，想到这里，凤倾不由看了一眼太后寝殿的方向。
不过，太后会说吗？
回了府，宫熵煜才开口问道：
“父皇同你说了什么？”
凤倾将换心的事情和宫熵煜说了。
“换心？”
宫熵煜眉头紧蹙，他和凤倾的想法是一样的。
给谁换？
犹豫了一下，凤倾还是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你有没有觉得父皇态度有时好，有时坏？”
宫熵煜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
“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那是不可能的。”
早在父皇同意他和凤倾成亲，然后后面对他诸多的优待的时候，他便已经去查过了。
虽然他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他就是觉得那个不是父皇。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被人替换，若是有一点不对劲，他身边的人必然会察觉的。
人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
凤倾和宫熵煜对视了一眼，两人虽然彼此没有说破，但是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不认为他是有人乔装的，只是我担心他有双重人格，或者是多重人格。”
毕竟当初宣武帝为了贵妃的事情深受打击，分裂出其他人格似乎也并不奇怪。
“人格？”
宫熵煜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词语。
凤倾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父皇还是父皇，只是他的身体里住着几个人，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吧。”
凤倾觉得这个解释也没有问题。
毕竟多重人格便是这样，就和身体里住了好几个人一样。
她说完却见宫熵煜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
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事，只是头一次听说这个，有些新奇。”
“我再观察一下。”
“恩。”
因为在想着宣武帝的事情，凤倾也没有深究宫熵煜眼中饱含的深意。
也不知道此时的她在宫熵煜眼中和宣武帝没有区别。
宫熵煜似乎对多重人格很感兴趣，不停的追问，凤倾也解答的比较详细。
当她说到有的时候主人格会被其他人格占领并且永远都不能回来时，宫熵煜的脸色变得更加的奇妙，他忽然问了一句：
“有没有办法让主人格永远不回来？”
“这要看哪个人格更为强势了。”
听到这里，宫熵煜似乎总算放心了一些。
在他看来，现在这个凤倾比以前那个凤倾要强势的多，所以她不会被取代的。
凤倾不知道宫熵煜脑补了这些，她想了想说道：
“改日我想进宫见见太后。”
对太后她从一开始的好感，到后面的中立。
那位皇祖母可一点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