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春华这姑娘不是挺好的吗?”
“帮你们两口子忙里忙外,勤快的很,怎么又打起来了?”
吴婶子擦了擦手,推开柴扉走了进去,老赵的媳妇乌娘子正捂着脸,单手掐腰的骂人。
“小贱蹄子,我不过是让你去烧个火,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蹲在角落里的女子穿着粗衣,看不清脸,有些瑟缩的蹲在一旁,手背还在流血,微微发抖,旁边立着一根扫帚。
老赵站在乌娘子身边,“差不多就算了,她也不是有意的,可能就是害怕。”
“什么害怕?我让她烧个火怕什么,又没让她干别的事儿,我看就是躲懒!”
乌娘子越说越生气,手指着老赵,“都怪你这个王八蛋,好好的往家带什么人,就你会好心是不是?”
“我看你不是色胆包天吧?真打算要纳个小妾?”
吴婶子上前两步,“这话是越说越过分了,差不多就算了,老赵要是真有这心,能把人交给你天天做苦力吗?”
说完这话,她看了眼蹲在墙根底下,有些蓬头垢面的女子,“乌娘子,你看把人打的,下手太狠了!”
一边说着,吴婶子一边要去拉人起来,谁承想女子却瑟缩着躲了过去,嘴里颠三倒四的说话。
“别过来..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说着说着又捂脸摇起头,“好烫,好多火,不要,不要啊..”
吴婶子看着女子的脸,这才转向乌娘子,“这姑娘之前脸上是烧伤毁的容,你让她去烧柴,怕是让她想起啥了!”
乌娘子气消了一点,撇撇嘴,“哪个知道她会这样子嘞,晚饭都吃不成了,真是晦气!”
说完又看着老赵,“趁早把她给我赶走,我真是受够了!”
老赵忍不住道:“她都这样了,你让她去哪儿?”
乌娘子忍无可忍,“去街上乞讨也和我没关系,爱去哪儿去哪!”
“谁知道她哪天又犯疯病,再真把我脸给抓毁了,我跟你拼命!”
旁边的吴婶子看着,最后叹了口气,“那让她跟我走吧,正好就这几天来了个大生意,给长宁侯府送肉菜,人手忙不开。”
“就让她跟我去家里干活吧。”
老赵愣了一下,“啥?啥活!”
“给长宁侯府送菜,这...你咋还认识长宁侯府的人?”
乌娘子听到这话也跑出屋,满脸不可置信,“呀,你可厉害了,能搭上长宁侯府,能带带我们不?”
“咱们邻里邻居的,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赚银子的呀!”
吴婶子看着两人,然后笑了一声,“放心吧,我先去趟趟路。”
“要是长宁侯府那边稳妥了,到时候其他家也是要送菜肉的,我一个人肯定不成,你们也得帮着张罗。”
“要的要的!”
乌娘子眯着眼笑,“咱们家的豆腐做出来可细嫩了,绝对让他们满意的。”
林虞坐在马车上,傅钰的目光落在她的脚踝处,忽然开口。
“阿虞,你腿受伤了?”
林虞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然后垂眸,“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怎么弄的?”
傅钰可不觉得她身边不少丫鬟仆妇,能把自己撞伤。
“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或许能帮忙。”
话提到了这儿,林虞倒是看向了他,“正好我也有些疑惑,想问问世子爷。”
“白云寺我妹妹林宝珠遭遇劫匪,被顾长垣所救这件事你清楚吧?”
傅钰坐直了身子,“略有耳闻。”
斟酌片刻又道:“白云寺是大魏朝国寺,治安良好,此事应当是有人刻意为之。”
林虞点头,“正是,昨日我已经抓到了劫匪,他供认不讳,声称是万福赌坊洪七所为。”
“我又去见了洪七,他被人灭口,而灭他口之人...进了太子府!”
太子府?
傅钰心下一沉,尤其是林虞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责问和冷凝,他若是不解释清楚,怕是此事真不能善了。
与其说林虞是在给他机会解释,但更多的确是在试探他的反应,关系到他们定亲,容王府和长宁侯府联手的事情。
傅钰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此事我的确并不清楚,但是阿虞若是真怀疑太子,明日一早我可想办法带你去太子府一趟,如何?”
这话倒是没毛病,而且也完全挑不出错来,但是林虞确仍旧蹙眉。
“若你与太子勾结串通,明日故意与我演一出戏,我难辨真假。”
傅钰低低一笑,“那依阿虞所言,要怎么做你才不会怀疑我?”
林虞拧眉,她真是看不惯这人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自己咄咄逼人,不讲道理一般。
“既然我已经告知你此事,未免你与太子有时间串通,那不如就今日,你带我去太子府一探究竟。”
“好,都听阿虞的。”
傅钰没有意见,颔首答应,然后便掀开帘子让车夫停车。
“今日总不好冒然带你过去登门,所以委屈阿虞换一身衣裳,扮做我身边的小厮。”
林虞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