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萨莫。
班车巴士开进院子,露薇下了车,扔下电脑就去五楼去吃饭。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叶峻在,正坐在长条饭桌的一端,对着门口。主管售后的副国代徐洞和另一个项目经理坐在外侧。好像刚刚开完会,讲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叶峻脸色不大好,徐洞和那个同事都在低头闷声吃饭。厨师田师傅正在叶峻旁边伺候着,轻轻地走来走去。
露薇打了饭菜去另一边坐下,坐在离叶峻两个人的座位上,她这会心情很好,下午承载群组技能考试的理论部分,她答得很顺利,因为这几天卯着劲复习,那些题她基本都会,所以答得很有把握,即使是新员工,应该也不会比前辈差太多。
桌上的气氛实在太沉闷了,气压沉重得令人难受,露薇忍不住想:我来说说话吧,吃饭时间,大家都轻松一点地说。
她对一旁的厨师说:“田师傅,我们喝汤都没有勺子,能不能给我们买几把勺子用啊?”
田师傅说:“以前买了很多,都被你们丢光了,不买了。”
“再去买嘛,我们喝粥都是这样吸溜的,你看。”露薇笑着比划。
“你们都不在意,总是乱丢,不给买了。”
“那我自己买好了,买了放在饭堂里行吗?”
“那丢了我不管啊。”
“哎呀,田师傅----”
旁边的叶峻忽然开口问:“什么事?”
露薇笑着对叶峻说:“我问田师傅能不能给我们买点勺子用。”
叶峻阴郁着脸,沉沉地说:“自己去买不就行了吗!”
顶着迫人的的冷气压,露薇强撑着笑脸说:“我说自己买,田师傅说,,,,,,”
叶峻忽然暴怒起来:“自己去买!”
仿佛突然响爆的是一颗炸弹,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浓浓的硝烟,从叶峻的位置上弥散开去。
饭桌上一片死寂,每个人都被震了一脸炮灰。
露薇终于不敢再说话,她低下头扒拉着饭菜,但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她默默地收拾了餐盘,起身离开。
露薇自忖应该不是很大的事,但是身体的反应却很大。走出电梯走去房间,她拖着脚步,心里堵得难受,头好像很重。回到房间,倒到床上,全身无力地贴进床单和床垫里,脑子里混混沌沌,仿佛叶峻那炸裂般的怒喝还在嗡嗡作响。
她努力地回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想:老叶怎么那么生气?我怎么就把他惹得那么怒?非工作场合,讲的也不过是勺子的事,应该不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吧?
虽然心里这么想,精神却一直昏昏沉沉,身体一动不动地趴着,仿佛受了极大的打击。
夜里十点钟了。露薇想,我该起来洗漱睡觉了。
但是身体却一动也不想动,她想:算了,不洗了。翻过身来,衣服没脱也没换,就这样继续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头仍然昏痛难受,身体无力,仿佛经历了一场宿醉。然而还是要去上班,她无精打采地去刷牙洗脸。早饭时饭堂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拿了一个包子就走了。
班车一路颠簸着,露薇仿佛没有什么知觉,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任凭早上就已很强的阳光晒在脸上,照进眼睛里,她只是木然地一动不动。
进了办公室,刚打开电脑,人事欧阳单就叫她去会议室。一坐下,欧阳单就低声地说:“昨天晚上闯祸了吧?”
露薇有点吃惊,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惊疑不定。
欧阳单又低声地说:“在这里说话一定要注意,谨慎再谨慎,知道了吧?”
露薇垂下眼皮低了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欧阳单说:“你的综合素质还是不错的,但是说话是个问题,有时间去看看杜拉拉升职记,跟着人家学习学习。”
下午一上班,露薇发现自己来例假了,腰痛得难受,头脑里一片迷糊,什么也干不下去。露薇在座位上坐不住,就走去前台旁边的座椅上,那里空气新鲜,令人感觉轻松一点。
一会儿晓竺过来找她,说杨执到处找她,让她到会议室去。
又是什么事?露薇心里惴惴地走进去,杨执已经坐在那里了。
一见到她,杨执马上说:“你一来我不就跟你说了吗,要谨言慎行,你怎么还惹出这样大的事来?!”
露薇心里忍不住感到厌烦了:为了什么呀,我不就是问厨师要了个勺子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叶发这么大的火,你们还一轮一轮不停地都来教训我。至于吗?
杨执说:“后果很严重,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心里要有个准备。”
露薇不说话。
身体的难受,加上心里的委屈,露薇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涌出来。
杨执说:“哎,你看你看,这么点压力你就受不了了,我不说了,你先自己调整下吧。”
说完就出去了。
露薇一个人坐着,眼泪不停地掉下来。会议室里不时会有人进来开会,露薇不能久呆,她抬起头,使劲忍住眼泪,低着头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杨执又叫露薇去会议室。今天杨执看起来缓和一些。
杨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