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时我坐着看的。”
吴思衡一听这话就有点来气！
多好的节目啊！
华夏台搞历史剧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帮忙。可这次这么重要的事儿，竟然是我孙子告诉的我！
吴老当然不看抖音，所以哪怕全国已经大火，他都还不知道情况，想着早年对华夏台的那些帮助，心里有些火气。
呃！
赵永军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暗想吴老你是不是理解错了，这次咱俩不是说相声啊！
“吴老，是这样的。以您的专业眼光，张凡直播节目里的布景和对话，有没有明显的瑕疵或者说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地方？”
“没有。”
吴思衡摇头，事实上如果他找到些什么毛病，可能根本就不会来。
这些年，粗制滥造甚至胡说八道的所谓历史剧，还少吗？
在吴思衡这样的专业人士眼中，可以说任何一个镜头都是错漏百出！哪怕是民间评分还不错的那些大制作。
至于戏说的那些……荒诞胡闹毫无敬畏之心，老爷子更是不屑去看一眼。
这！
您多说几句不好么……
赵永军这会儿就好像是那个传统相声论捧逗里表演的那样，捧哏根本不配合，他自己玩活玩得各种累。
汗都下来了！
好不容易凭借对录像的解读，再加上华夏台这几天紧急准备的一些有关岳飞、有关南宋那段历史的史料展示，把这三个小时硬是撑了下来。
眼瞅着，万众期待的八点就要到了！
按照既定的安排，赵永军定了定神，再一次尝试对话眼前的老人。
“……那么，吴老，您对今晚张凡的第二期节目，有什么期待么？”
“注定遗憾！”
万没想到，就这么一个最不容易出岔子的问题，吴思衡竟然睁开眼睛，说出一句令全国哗然的回答！
卧槽！
赵永军眼前一黑，差点就爆了粗口。
干什么啊这是！
我们礼数周到地请你过来，其实也就是全国粉丝热情太高，在正式直播开始之前做个预热，借重一下你的名气……
全程你爱答不理，我也忍了！
现在这算什么？
直接拆台？
什么叫注定遗憾啊？不看好张凡主持的第二期么？
“我去！这是个什么垃圾？”
“节目还没开始，你搁这逼逼什么呢？我给你脸了？”
“啥狗屁历史学家！我看是坏人变老了吧！”
“注定遗憾？恐怕是你注定被打脸！”
“不会说话就闭嘴好么！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这老头好像知道点什么！难道是这一期的历史人物，特别不容易做好？”
“放屁！我对凡哥有信心！”
“啊啊啊！这都怪华夏台啊！三天了！就给了个时间预告，内容是完全保密！”
“到底是谁？太多选项了，根本猜都没有方向！”
“唉！要是别国历史还好说，华夏历史……真是漫漫长河，可以书写的人物实在太多，光一个朝代里就能过百！”
“上期岳飞武将，这期会不会把视角给到文臣？”
“够级别的文臣……谁？管仲？李斯？萧何？包拯？张居正？还是太多了啊……连个线头都理不出来！”
滴！
7点57分，孙成功攥在手里的手机传来振动响铃。
呼！
孙成功满手都是汗水，终于等到了！张凡没有跳票！
打开一看，孙成功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很快就把编辑好的文字给发了回去。
只剩三分钟了！
孙成功发完短信，心里有了底，这才敢去看当前数据。
数据显示……在线人数：超过千万！
好家伙！
还没开始呢！
而且之前让赵永军对话吴思衡，现在看来似乎是个错误，幸好赵永军经验丰富，一己之力强行带动了气氛，苦苦撑了仨小时。
到底是老牌主持人啊，这表现，很润，得加钱！
“抖音那边多少？”
很快就有人回复到：直播还没开，等待人数大概五十万！
我的天！
孙成功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看是千万级对五十万，看起来华夏台远胜，可华夏台这边是亮着的，有内容，又是金牌主持赵永军，又是历史活化石吴思衡。
而抖音那边……光秃秃的就一个黑暗的屏幕啊，上面五个字：直播未开始。
就这，也能有足足五十万人宁可守着黑屏等待？
绝对铁粉啊！
这种期待的力度，在孙成功的印象里，简直是空前的！
今天这第二期，华夏台和抖音两边同步播出的情况下，最终能冲到什么数据？
历史，是用来创造的！
快到八点的最后一刻，孙成功的目光，落到演播厅中央的吴思衡身上。
吴老。
今天，我们一起见证历史！
……
张凡，在家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三天前的焦虑，而像是刚刚睡了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