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乐呵呵地依瓢画葫芦,一口气种下了十几株桃树,吕玲绮浇水也更加得心应手。
吕玲绮浇水时发现一个奇怪的想象,那些枝苗交叉的状态十分相似,每个嫁接的夹角度数完全一样。
“夫君,这个有什么讲究吗?”吕玲绮指着夹角问道。
“这样有利吸收阳光、桃树挂果,而且这个角度正好不会伤及桃树枝干。”蓝田种植方法使用的传统桃树树形,即主枝开心形,这样的树形上部采光非常好,后期修剪摘果都很方便。
“桃子伤树?乌鸦尚能反哺,这桃子莫非是逆子不成?”吕玲绮听得云里雾里。
“哈哈哈,小君很会打比方,如果桃子结得太多太沉,开叉大是有可能压断枝丫,或者压断主干的。”蓝田解释道。
吕玲绮皱起眉头,“那还不如把分叉弄小些.”
“那样桃树会长太高,桃子大小也参差不齐,而且修枝会特别麻烦,我可没有小君那样的武艺.”蓝田摇摇头。
“我看夫君是想耍懒,你不是天天练五禽戏吗?咱们快点种完这些苗,好期待这里桃花盛开的样子。”吕玲绮憧憬满园。
蓝田说话的时候手上动作没停,当种完最后一株后他坐在地上,望着正在温柔浇水的吕玲绮,他不禁想起一句歌词。
随后他意味深长地吟唱:“每年桃花开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一个人,她曾经很喜欢我”
“啊是谁?”吕玲绮手中水瓢突然脱手。
“是那年夏天抢我葡萄的姑娘.”蓝田哈哈大笑。
“讨厌.不过我喜欢.”吕玲绮害羞得像个孩子。
蓝田就这样将桃树种进了吕玲绮的心田,即便桃花暂时还没有开她也觉得甜甜的。
“子玉..”
“嗯?”
吕玲绮想回应一句柔情的话儿,突然她感到胃里一阵酸酸的,然后就俯身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蓝田脸色笑容马上消失,他一个鲤鱼打挺原地跃起,然后搂住吕玲绮关切地问:“小君你怎么了?”
吕玲绮站直了身体,一脸呆萌地回答:“突然有些酸酸的,现在那感觉又没有了”
“小君没什么事吧?我把元化先生叫来给你诊诊脉。”蓝田心说不会是什么隐疾吧?这里又不能做化验、体检。
吕玲绮摇头拒绝:“医药署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夫君你就别麻烦元化先生了,我天天练武身体好着呢,估计是早上那泡萝卜太咸了”
“那泡萝卜不正好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蓝田自言自语。
“夫君,你别疑神疑鬼的。”吕玲绮苦笑着说。
蓝田快步走到花园门口,然后对着的吕玲绮剑侍吩咐:“去把高统领给我找来。”
“先生,您找我?”高原在园外角落探出个脑袋,他一直与花园保持着很近的距离。
蓝田对高原招招手:“你亲自去一趟医药署,把元化先生请过来。”
“唯。”高原抱拳领命。
“都说了我没事.”
吕玲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很诚实心里美滋滋的。
“走吧,先回屋去。”蓝田攥着吕玲绮的手往后院走去。
种了一上午桃树,蓝田身上出了不少汗,衣服上也沾了些尘土,他要回屋换身衣服。
医药署是州级衙门,就坐落在中央政务区,所以华佗来得很快,高原回来后见前殿没人,就把他直接带进了后宅。
蓝田和吕玲绮对坐在后宅小院的石桌前,他们手捧两杯清水享受着春天的暖阳,由于蓝辕、蓝霁被高顺带出去踢球,所以家里难得有这么清静的时光。
华佗上去拱手行礼,他本以为蓝田会询问医药署的事,结果是要求给吕玲绮诊脉。
“夫人面相红润,应该是很健康的。”华佗通过简单的望气,看出了吕玲绮没病。
蓝田招呼华佗近前坐下:“夫人刚才腹有酸楚,还是请先生搭搭脉。”
华佗点点头坐下,将手指搭在吕玲绮的手腕上,两条垂下的眉毛突然动了动。
“可是有碍?”蓝田察言观色着急地问。
“夫人的确身体有恙,未来几个月府君要注意了.”华佗拈着白须说道。
蓝田激动得站了起来,“是何急症?先生可以治愈吧?”
华佗撤回手指拱手说道:“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所以腹中偶有酸楚也很正常,这几个月最好安静休养,更是不要再舞枪弄棒了”
“当真?”蓝田十分吃惊。
华佗肯定地说:“绝对不会有错的。”
教养小孩很是费心费力,蓝田认为两个儿子已然足够,蓝辕、蓝霁这样调皮可不好管,所以他和吕玲绮过生活非常注意。
蓝田心说是什么时候翻车了?转念一想可能是搬家期间,蓝田有好几次醉酒的经历。
吕玲绮见蓝田惊讶的表情,她双颊泛起红潮低着头不说话。
“恭喜先生,主公给两位少爷添个弟弟,这院里又变成了三个男娃,热热闹闹的真好啊。”高原眉飞色舞十分欢喜,比自家女人产子还高兴。
“高统领说错了,夫人这一胎是个女婴。”华佗提醒。
“真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