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梓潼的百姓自然无虞,末将说的是巴东、巴西两郡,要是让张郃成功掠走百姓,那汉中迁来的人民有什么意义?您不应该消极防御”庞德委婉质疑张飞撤回黄权、严颜的决定。
“俺这里兵不够嘛。”张飞漫不经心地说。
“那也不能.”
庞德继续争辩时被黄权拦下,“庞将军不必担心,我看翼德将军成竹在胸。”
“啊?”庞德听得一脸惊奇,黄权居然说张飞成竹在胸,这人不是标准的莽夫么?难道是故意恭维?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风气。
黄权虽然对张飞不甚了解,但是与他搭档平叛的严颜,曾在粗中有细的张飞那里吃过亏,张飞的外形条件很容易迷惑别人。
庞德见自己意见没得到支持,也抄起杯子跟着张飞喝闷酒,不一会亲卫武二走入房间,他靠在张飞耳边小声诉说。
原本在‘烂饮’的张飞突然坐正身体,黑珍珠般明亮的眼睛根本不像酒醉的样子。
张飞把酒杯往案几上重重一放,然后站起身说道:“张郃正带着百姓往宕渠县集结,严老将军你熟悉那边的地形环境,可速引本部兵马先去拖住他,俺率大军紧随其后跟上来。”
“唯。”严颜抱拳离去。
“阆中只有两万兵,俺挑一万精兵去宕渠迎战张郃,公衡你可得守住了,米仓山小道必须要留人,曹操留给夏侯渊的兵马可不少啊。”张飞郑重地说道。
黄权皱起眉头:“翼德不如多带一些兵去,张郃越境的兵应该不会低于三万,阆中不用留这么多守军的。”
“就这么定了,俺曾经在南郡击败过张郃,他没什么可了不起的。”张飞不以为然地说道。
“翼德将军不可轻敌,张郃毕竟是曹操爱将,还是有些本领的。”黄权提醒。
张飞没有接黄权的话,他俯下身子在武二耳边小声交待。
“唯。”武二听完点点头,也转身走了出去。
“令明,你也速去整备兵马,我们明早启程赶赴宕渠。”张飞继续吩咐。
“唯。”庞德声音洪亮显得很兴奋,刚才看了张飞调兵遣将,觉得对方真不像是莽夫,他对接下来的战斗非常期待。
张飞率领一万精兵翻山越岭,用了几天的时间到达东边的汉昌县南部。
庞德不熟悉巴郡地形,当发现目的地并不是宕渠县,他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将军,咱们不是去宕渠迎战张郃吗?怎么跑到这汉昌来了?”
“张郃为了避开我的耳目,采取多次而少量的方式潜入巴郡地界,现在要回汉中必会顺着宕渠水北上,我让严老将军去宕渠拖住他,就是留出时间截断张郃归路。”张飞解释。
庞德点点头,然后抱拳请缨道:“传闻汉昌已被曹兵占据,末将愿为先锋攻城。”
张飞摆摆手,“不能正大光明地攻城,那样在汉昌耗时会太久,严老将军只有三千人马,恐怕牵制不住张郃太长时间。”
“将军的意思是”庞德满脸疑惑。
张飞随即挑选数百賨人兵卒,然后冒充张郃在三巴招募的流民,轻松叫开了汉昌县的城门,不到两个时辰就肃清了汉昌的曹军,守将解标逃跑时被庞德以弓箭射杀。
平定汉昌未做停留,张飞与庞德继续顺着宕渠水南下,中途遇上严颜求援的斥候。
严颜因为人少行军速度快,他早张飞三日抵达宕渠县,在大青山与宕渠水的峡谷下寨,成功挡住了张郃北上的通道,但因为兵力悬殊只抵挡了两日,现在正往张飞行进的方向撤退。
张飞一听这还得了,他急忙下令:“令明,你先压住后军,我去救援严老将军。”
“呃好.”庞德很积极地想请战,但张飞根本没给他机会。
两千精锐跟着张飞疾行,在黄昏迎上了严颜,还遇上追过来的张郃本人。
因为宕渠水声掩盖了马蹄声,张郃根本没有注意到张飞的援军,就在刚才攻破严颜的营寨后,马不停蹄率着数千人拼命追赶。
之所以这样苦大仇深,是因为张郃在与严颜对峙期间,他的部将高祚嘲笑对方年龄大,结果在寨前被严颜阵斩,张郃身为主将要找补回来。
“严颜老儿哪里走?”张郃扬鞭追赶。
“张郃小儿,燕人张飞在此。”
黄昏峡谷里光线昏暗,眼看张郃就要追上严颜。
突然一句咆哮从严颜身边传来,张郃觉得这声音相当熟悉。
还没来得及思考,张飞的丈八蛇矛已迎面刺来,其势如流星坠月。
“张飞?”张郃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个在南郡差点让自己丧命的男人。
张郃惊讶归惊讶,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他架起铁枪奋力挑开丈八蛇矛。
“你在巴郡做得好大事,今天就给我留在这里吧。”张飞嘿嘿一笑,转身回马又冲了过来。
张郃听得吞了吞口水,听张飞现在的口气,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深入巴地,难不成这莽夫有什么计谋不成?
张郃用尽全力以赴与张飞拼斗,但是因为力量上有明显的差距,仅仅十回合就抵挡不住,只能拼命打马顺宕渠河往南逃跑。
张飞携斗将胜利之威,不但追着张郃的士兵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