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的人应该见过你,要不令明也跟着先走?”宋谌心说你添什么乱啊,我这是担心先生的弟子,这好像还是他独自领兵,自己要用目光记录一切,回交州后好亲口讲给蓝田听。
“宋将军放心,我跟他们爬上山去望风,张鲁的人发现不了的。”庞德听宋谌夸了几天玄鸮先生,看到他的弟子用兵忍不住要观摩一番。
宋谌见拦不住庞德,只要引马往邓艾的方向走去。
邓艾见二将去而复还,他抱拳十分好奇地询问:“两位将军还有什么嘱托吗?”
“士载初次独立领兵,我奉先生之命替你压阵。”宋谌害怕邓艾不同意,直接就抬出了蓝田。
庞德听后非常震惊,他知道宋谌绝对在说谎话,因为有蓝田的命令刚才就会说出来,而不会等到去而复还才道出。
这孩子到底还是年轻,这般轻易就被精明的宋谌骗过。
“庞将军应该不方便留在这里吧?要是让张鲁的人发现了你,可能会影响先生的大计。”邓艾有些犹豫。
“我和宋将军去上方望风,小将军你大可不必管我们。”庞德指着左上方满脸微笑。
“好吧。”邓艾见木已成舟不好阻拦,随后带着一队兵士往前方布置。
庞德和宋谌爬上斜坡上的隐藏点,那里只有十几名扛着旗帜的兵丁,两人一问才知道是梓潼霍峻的兵。
因为梓潼郡配置的骑兵实在太少,霍峻只调拨了一百骑兵让邓艾先行,自己则率步卒两千人往这边赶来。
庞德听后吃下个定心丸,若是能坚持到两千步卒抵达,便不惧张鲁派出的那几百骑兵。
“你们似乎没携带弓弩,一会邓将军把敌军引来靠什么攻击?在山上捡石头扔吗?我看这附近也没多少石头...”庞德十分好奇。
领队的火头解释:“邓将军让我们做疑兵,一会听到山下号令,大伙起身摇旗呐喊就行。”
他们在斜坡隐藏的地方杂草丛生,放眼望去山下道路上现在空无一人,庞德不知道邓艾如何号令这疑兵,寻思他不会就带那几十人去退军吧?
虽然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好歹是玄鸮先生的弟子,不应该这般莽撞才是。
“宋将军,我观邓士载脸上稚气未脱,不太像是行了冠礼之人,可知他现在有多少寿岁?”庞德问道。
宋谌先是想了想,又掰起手指数,然后才说道:“我好像记得他是建安二年生人,现在应该不足十八岁...”
“真是英雄出少年...”
庞德感叹世道变得太卷了,又一个十几岁就上战场的,这不是跟旧主马超差不多吗?
“邓将军去哪里了?怎么半晌都不见他回来?”宋谌见邓艾走了好一会,有些担忧地向火头问道。
那火头听完直摇头,“邓将军只是让我们听号令行事,他在山下做什么实在不知道。”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邓艾率着那几十骑出现在视线内,但是与疑兵的隐藏点有一定距离。
因为距离相对有些远,庞德考虑的射箭、扔石块完全够不着。
杨任在金牛道前后追了不够一天,以他的经验如果庞德真的走这条路,应该已经追到至少一部分,但是只有山涧中惊起的飞鸟,以及谷中呼啸而来的冷风,长时间奔跑让马脸都被冻麻了。
正月十六的巴山不时还有雪花,在这样恶劣的气温条件下,骑兵疾行军容易沾染风寒。
突然前方开路的斥候来报,前方有十几丈路上有许多乱石块,通行没有问题但是会降低速度。
在巴山之中常有石块掉落,杨任没有怀疑是敌人故意为之,随即让身后的骑兵控制战马降低速度,缓缓通过那几十丈的乱石路,他打算回程的时候再清理。
杨任身临其境瞬间皱起眉头,这明显是人为摆出的乱石阵,他寻思着庞德莫非真在前方?
杨任率军小心通过乱石阵,当他们走过一个山体的转角,一个百人的骑兵队映入眼帘,这并不是他脑海里的庞柔与庞德。
“何方匹夫,竟敢犯我益州?”邓艾持枪指着杨任大喝。
杨任见邓艾衣甲齐备,满脸皮肤虽然黝黑发亮,但眉宇间的青涩与稚气难消,遂按住缰绳笑道:“你是霍太守帐下小将?怎么迷路跑到这个地方来了?此处靠近阳平关乃是汉中地界,还不速速退回葭萌关,免得枉送性命。”
“汉中也是益州郡所,尔等既自称汉中将领,怎敢在本将面前耀武扬威?我乃左将军麾下校尉,还不滚回阳平关去防守?我主早晚要来扣关收取汉中。”邓艾气势一点不弱。
杨任正要说话,身旁裨将提醒:“将军,追了七八十里没看到庞德,反而遇上了刘备的斥候,他们应该往陈仓道跑了,咱们不如就此引兵退去?”
“哼,要回去也得讨点彩头,这黄口孺子如此嚣张,我当擒下此人献给主公。”杨任冷声回道。
“嘀嘀咕咕说什么?”邓艾大喝。这候Tianla章汜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汝敢通报姓名与我一战否?”杨任得意地问道。
“南阳邓艾,速来送死。”邓艾说完拍马提枪上前。
杨任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