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谌见庞德长得五大三粗,寻思文的不行不如试试武的?
“先生是温侯吕布的女婿,你们知不知道陷阵营?他半年前运筹帷幄,亲率陷阵营大败江东,并在长沙斩杀敌方大将黄盖、凌统。”宋谌试探性问道。
此言一出,庞德、庞柔同时目瞪口呆。
马超被曹操称作小吕布,他们对那位飞将自然熟悉。
庞德有些激动的点头,“传说温侯帐下有两支厉害的军队,曾经助董卓虎视天下诸侯,其一为并州骑兵、其二就是陷阵营,没想到吕布虽然在白门楼枭首,但那支陷阵营居然还在?只是不知战斗力比传闻如何...”
宋谌嘴脸微扬:“宋某不才曾在陷阵营中效力,昔日八百人的陷阵营,已经扩充为万人的陷阵军,其战斗力远超从前。”
“久仰,久仰...”庞德、庞柔急忙抱拳。
“失敬,失敬...”宋谌回礼。
“我观宋将军还很年轻,为何不继续待在陷阵军中?”庞德疑惑问道。
宋谌微微笑着,没有一丝的尴尬:“从陷阵军出来行商也是先生安排,否则怎么会有机会来搭救二位将军?”
庞德点点头,“宋将军既是出身陷阵军,又有少将军的书信为凭,我兄弟二人当然信任,怎么出逃你安排就是。”
“甚好,目前我正在部署出逃事宜,这段时间你们先做好准备,咱们随时可能会出发。”宋谌嘱咐。
“宋将军放心,庞某一定全力配合。”庞德抱拳回应。
宋谌穿上外袍正准备离开,庞柔似乎想起什么,他从其背后叫住:“宋将军既然扮着商人来汉中,能否借些钱财给我们过年?这会帐下健儿还只能喝稀粥...”
“等入川后我请你们喝酒吃肉都没问题,但是现在必须要坚持一段时间,要想平稳离开汉中,这边绝不能有异常举动。”宋谌直摇头。
庞柔似有所悟,趁着夜色把宋谌送出营寨。
正月里,过年的喜庆气氛抵挡了冬季的寒冷,张鲁的谋臣杨松这几天心情大好,宋谌利用金钱攻势与他打得火热。
杨松视财如命,宋谌经商赚钱有道,两人常在一起饮宴作乐,天南地北闲聊,仿佛遇到知音一般。
有一天,宋谌在杨松家中煮酒对酌,突然间长吁短叹。
杨松好奇相问:“宋兄行走南北,已聚得富可敌国之财,怎么还会有烦恼吗?”
“我们这一行是把脑袋别在腰上旳行当,万一那天遇上不讲武德的匪人,即便家中有金山也无用矣..”宋谌叹息。
“听宋兄似有收手之意?你不是告诉我乱世才好发财吗?”杨松满脸疑惑。
“那是自然,这世道越不好,赚钱就容易...”宋谌点点头。
杨松立刻来了兴趣,“哦?愿闻其详...”
“这个嘛...”望着厅堂内的歌姬美妾,宋谌笑盈盈默不作声。
杨松立刻屏退众人,等到宽大的房间空无一人时,他着急地问:“宋兄与我如此投缘,这赚钱的门路就不能分享分享?所谓法不传六耳,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也不用担心秘密外泄...”
“很简单,就五个字,赈灾设粥棚...”宋谌神秘一笑。
杨松突然感觉脑子不够用,这五个字怎么看都是花钱,哪里跟赚钱有半分关系?
“宋兄莫非与我打趣?还是说里面有什么门道?”杨松还是不解。
宋谌左顾右盼,确定没人才小声回答:“一旦遇到灾荒战乱,逃难的可不止普通百姓,那些富户一样裹挟其中。
如果饿得走不动的时候,发现路边有个粥棚,他们看到食物不就像看到赤身的美人一般?一两金子一碗也有人喝的。”
“就这么简单?”杨松似有所思。
宋谌摇摇头,“当然没这么简单,卖粥的时候还要准备些干面饼。”
“这又是为何?”杨松愈发好奇。
“人长期饥饿肠子会收缩变小,喝粥就着干面饼进到腹中,直接就会把肠子撑烂、肚子撑破,那时候他们身上的金银、地契、田契就归你了。”宋谌意味深长地说道。
杨松听完满头大汗,他终于知道宋谌为何这般富有,原来竟然有如此狠辣手段,他非常小心地询问:“这是不是太阴损了些?”
宋谌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然后反问:“且不论这金子是如何赚来的,杨兄觉得世人会因为得到它会阴损,然后就会放弃吗?”
“那自然是不会的。”杨松摇摇头。
“太仁慈是赚不到财富的,再说赈灾设粥棚非但不阴损还行善积德,谁不愿意做个饱死鬼呢?都宁愿撑死而不是饿死吧?”宋谌面色郑重。
杨松捋着小胡子好像明白了,他想了想又继续问:“粥棚万一被普通流民占据,那不就得不偿失吗?”
“所以在什么地方设粥棚这很重要,要么和官军合作要么自己有些部曲,流民在逃难时要么卖儿卖女要么易子而食,能半路不饿死走到粥棚的人命硬,这种人可以收为部曲,至于老弱病残...”宋谌没有继续说下去。
杨松深以为然,“宋兄真乃商道奇才,我只恨太晚结识你,否则关中数次的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