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听后大惊,看这架势是要全面开战。
他急忙走到孙权面前,然后伸出双手大声劝阻:“主公三思,如此一来孙刘同盟就没了,曹操一旦南下如何当之?”
孙权皱起眉毛说:“曹贼有何惧哉?在濡须口差点被我擒获,子敬不可阻我大事。”
鲁肃跪地恳求:“主公,此乃傅士仁一家之言,应当去书询问或当面对质才好,万一中计毁盟悔之晚矣...”
这时候吕蒙给傅士仁递了个眼神,傅士仁抱拳诚恳地说:“卑职刚才所言千真万确,大都督不要对我有偏见...”
“住嘴...”鲁肃回头一喝,直接镇住傅士仁不敢狡辩。
周瑜死的时候,鲁肃就在他身边,他绝对不相信傅士仁下毒,因为当时劳军的时候,周瑜的酒是他亲自倒的,自己都好好地活着,那酒怎么可能有毒?
鲁肃甚至怀疑过周善,因为除了止疼丸,周瑜再没服过其它药物,但因为周善已经死亡,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孙权将鲁肃扶起来,语重心长地说:“子敬太善良,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能一味在刘备面前忍让,要不是公瑾在乌林火烧曹营,刘玄德哪能占据荆襄?没有我们在濡须牵制曹贼,刘玄德哪能安稳取益州?承人恩惠是需要报答的,即便拿走荆州一些郡县也无可厚非...”
“主公,这件事实在有疑点,公瑾他逝者已矣,我还是不建议如此莽撞...”鲁肃还在争取。
孙权冷眼说道:“蓝田这厮前者坑骗子衡财物,后又办长江报诋毁我江东的名声,我除去这奸贼也是为刘玄德好。”
鲁肃吞了吞口水,孙权起初见到长江报上的孙某,先是咒骂曹操阴险狡诈,后来还庆幸长江报掩去了他真名。
因为同期还有夸奖百姓逃江东的消息,孙权就默许那一期长江报在江东流传,但是没成想却起了反作用,无论民间还是朝堂注意力都集中在孙某身上,大家对这个不具名的家伙疯狂辱骂,导致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暗中派人回收了已发放的报纸。
恶名如覆水难收,江东后来出现了特别奇怪的现象,有人一面教导官员、百姓对孙权忠诚,另一面又拿孙某为反面教材,骂他数典忘祖为汉朝败类。
虽然孙权拿蓝田说事,但鲁肃知道孙权没有那样肤浅,他既不会为了给周瑜报仇而兴兵,更不会因为厌恶蓝田而计谋周详,这一切的一切或许还是因为荆州,毕竟现在荆州空虚机会太难得。
鲁肃见无法阻止孙权,只能跟在身边见机行事。
次日江东的战船朔长江而上,那浩浩荡荡的架势,比当年周瑜统领的还壮观。
船队航行至赤壁附近,孙权到昔日营寨旧地吊唁周瑜,并在那里慷慨激昂地鼓励士气。
如此大规模的船队极为惹眼,很快就被长江上苏飞的巡逻船发现。
苏飞知道情况必然不对,江东数万人的船队去向不明,他一面派人去江陵向关羽报信,一面调拨战船顺江而下去监视动向,并派人到长沙、桂阳、特别是泉陵的甘宁处预警。
公安的战船只有百余艘,水军也只有三四千人,但好在获取到的消息及时,提前赶赴洞庭湖水口驻扎,这里因为是入湘江的必经之路,湖边有箭楼、瞭望塔等防御设施,还是在关羽最早训练水军水寨的基础上改建。
孙权在赤壁发表演讲后,趁势往长江西边航行,看到洞庭有防御时大吃一惊。
“傅将军,你不是说除了公安之外,长江沿途没有设防吗?为何洞庭湖口有荆州水军?”孙权把傅士仁叫到楼船‘飞云号’的甲板上问话。
傅士仁满脸无辜,就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
“主公,卑职实在不知,上个月还曾派人去过长沙,那时候洞庭水口根本没有驻军。”
吕蒙见状进言:“主公,公绩的先锋船队不在此地,说明这些战船是后到的,我看那水寨只有战船百余艘,根本挡不住咱们战船千艘,直接碾压过去都可以。”
孙权点点头,跟曹操打仗很少富裕过,现在这兵力对比非常悬殊,总之这次优势在我。
“幸好派公绩先进湘水,否则会被这些人通风报信,现在就给我碾过去,终于可以为公瑾报仇了。”
孙权一声令下,三艘楼船打头,左右斗舰拱卫,背后艨艟无数,千帆竞渡十分宏伟。
苏飞见对方不宣而战,紧张得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水,现在兵力悬殊有十几倍,根本没有守得住的可能,希望关将军的主力能早点到。
江东战船逆流而上,行进到长江的一处风口,突然间江面狂风大作,强大的风暴引起巨浪,苏飞的战船在水寨已经下锚固定,也被风浪激荡得上下摇动。
“主公,长江上突然来了大风暴,我们不如先行靠岸下锚,待风浪平静之后再进军为宜。”蒋钦在前面船上大喊。
“什么?”孙权居高临下,加上大风差点把他刮倒,急忙被人拉进了船舱。
“主公别担心,长江上起大风正常,何况您这楼船飞云很稳。”吕蒙连忙安慰。
孙权点了点头,突然一个踉跄,全船舱的人都摔在了地上,这大风浪来得又急又猛,随后楼船突然转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