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等人看甘宁打虎,车厢中的孩子们听到虎啸声,也掀起门帘小心的偷看,其中以蓝霁的目力最好。
“你父亲真厉害...”蓝霁拍了拍甘瑰的肩膀由衷的赞叹。
甘瑰听后非常受用,嘴上说再多,也不如亲眼见一次,心说这老虎出现得真是时候。
甘瑰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见蓝霁环顾四周一本正经地说:“我要记住这个地方,等长大后也来杀几只虎,好为母亲做几件新裘袍。”
危机才刚刚解除,蓝霁的话引来大人的注意。
“谁让你们跑出车厢的?”吕玲绮回头一瞪,吓得五小只连忙退了回去。
钻进车厢后,甘瑰看着蓝霁同情的说:“你母亲比刚才那虎还厉害...”
“不想死你就继续说...”蓝霁小声提醒。
甘瑰听后立刻用双手捂住了嘴,车厢外高顺点头夸奖道:“霁儿真有孝心。”
吕玲绮还没回应,蓝霁又从车窗探头出来,吕玲绮随即问:“你又想干嘛?”
“来听高伯伯夸我...”蓝霁嬉皮笑脸地说。
吕玲绮听得一脸无语,心说这孩子性格像我,但这脸皮似乎和蓝田很相似,这才几岁就如此的厚。
蓝田见吕玲绮哭笑不得,他随即蓝霁语重心长地说:“霁儿孝心虽佳,但是刚才说得不怎么对。”
蓝霁小脑袋一偏:???
蓝田捋着下巴的胡须笑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就明白了。”
听说蓝田要讲故事,阿斗和蓝辕马上掀开门帘,蹲坐在车夫的后方位置,甘瑰与高岭不知发生了什么,也跟着蹲到了两人的后面。
蓝田见五小只如此感兴趣,于是就徐徐说道:“故事来源于《吕氏春秋》,话说战国时,楚国有个人坐船渡江,船到江心时楚人不小心,将随身携带的宝剑滑落江中,他赶紧伸手去抓未果,船上的人对此感到非常惋惜...”
听完故事阿斗自言自语道:“那个楚人真笨...”
蓝辕跟着提问:“父亲,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似乎很有寓意。”
“故事名为刻舟求剑,寓意固执不懂变通。”蓝田教育道。
蓝辕白了蓝霁一眼,好像在跟他说:父亲就是说的你吧?
蓝霁小眼睛纪灵一转,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是刻舟求剑,又没说必须抓刚才跑那只虎,这里山高林密怎么可能才这么两只...”
“懂得变通就好,你们都是可造之材,快进车厢准备出发吧。”蓝田点头肯定。
甘宁继续带队上路,要是在山道耽搁太久,天黑前就赶不到桂阳县休息。
高顺让随军郎中替猎户包扎治疗,并带着两人一同向桂阳县行进,他对两个人的突然出现存疑,于是安排了几个火头在路上“照顾”。
火头是陷阵营最低等的军官,也都在讲武堂经过专门的培训,沟通能力大多数都非常优秀,甘宁起初还笑话高顺太过谨慎,结果还真被他们问出点东西。
黄昏十分,众人到达桂阳县驿馆,吕玲绮安顿孩子们吃晚饭,蓝田则在高顺的陪同下,来到甘宁的房间审‘细作’。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甘宁在房内厉声说:“你们不要只说是桂阳县的猎户,究竟是哪个乡哪个村的人?说不清楚我就当成细作处理。”
“将军,我们真是山中猎户,没有隶属什么村落,更不是什么细作,您开恩...”猎户继续辩解。
两个猎户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刚才与几个火头交流时很小心,但讲武堂专门培训过如何测谎,火头们就是通过测谎术,辨别出猎户的身份有问题,最后交给甘宁亲自审问。
蓝田和高顺推门进屋,两个猎户还在矢口否认。
甘宁皱眉问:“山中猎户?没有户籍入册?”
“啊对对对。”两人连忙附和。
甘宁随即冷笑:“桂阳县山中猎户都是越人,看你们两人装扮似乎像汉人...”
“我们只是打扮成汉人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九嶷山的越族人...”腿受伤的猎户连忙解释。
“那给我说两句越族语?”甘宁追问。
两名猎户对视了一眼,吞吞吐吐咿咿呀呀说不出来。
甘宁:“你叫乜嘢名?屋企有几咦?”
猎户:......
蓝田与高顺见状哈哈大笑,蓝田指着猎户说:“他是上一任桂阳令,你们不会说的越族语他会,我看还是老老实实交待算了,免得送到县狱中皮肉受苦。”
两个猎户低着头一言不发,基本就算是默认了细作的身份。
蓝田见状冷笑:“嘴巴还真是紧,把这个腿断的家伙绷带解了,让后叫人丢到九嶷山自生自灭。”
“唯。”高顺将那人单手拎起,吓得对方直接尿湿了裤子。
“不要...你们不能...”
高顺将人带走之后,剩下的猎户吓得面如土色,他惊恐地看着原本和善的蓝田,感觉此人比另外两个汉子还恐怖。
其实高顺并不会送去九嶷山,而是把两人隔离开来审查,这也是讲武堂讲的审问法。
“你也想以身饲虎?”蓝田意味深长地说问。
猎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