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率军再次渡河轻车熟路,数千人抵达渭水南岸后连夜忙碌,按照娄圭的办法垒沙土灌水筑墙。
次日清晨一个坚固的沙土城拔地而起,现在这几道简陋的土墙就完全能抵御西凉骑兵的冲击。
曹操收到消息后召集兵马,陆续向徐晃渡河的位置集结。
天刚蒙蒙亮,渭水南岸关西诸部都骚动起来,北岸的曹操这是有大动作。
入冬夜里天寒地冻,关西诸部粮食已快断绝,马超营中杀牛宰马充当食肉御寒。
昨夜马超饮酒食肉,正在营中酣睡未醒,突然主帐门帘大开,一阵冷风灌进营房,冻得马超身上一个哆嗦,他睁开眼发现是从弟马岱。
“伯瞻,因何慌乱?”马超问。
马岱焦急地说:“兄长,曹军昨夜在李堪的防区渡河...”
马超不以为意,“这种事还来问我?李堪若是守不住,咱还像往常一样去助战,只要趁曹贼立足未稳,用骑兵冲阵蚕食即可,要是能多缴获点战马军需,或许还能挨过这个冬天。”
“兄长,曹军莫名筑起土城,咱们的骑兵根本冲不进去,曹军主力已经向那个位置集结,估计很快就要开始渡河...”
马超赤着上身惊座而起,一脸不相信地问:“哪里来得土城?光凭沙土也能筑城?”
马岱点头肯定地说:“是真的,而且就是昨晚一夜的功夫...”
“莫非有鬼神相助?”马超自言自语。
“就是太奇怪了,韩都督与其它几位将军已经过去...”马岱提醒。
“我们也去看看。”
马超说完从榻上跳了起来,然后把内衫、冬衣、外甲一层层穿上,天气太冷晚上穿得越少,盖着被子睡得越暖和。
马超与马岱引军来到曹操渭南大营前,果然发现有一座临河围起一道长长的土墙,土墙之上每隔两丈就有守卫警戒。
此时暖阳照在东边的土墙上,反射着耀眼的白色光芒,韩遂、成宜等人已先马超一步赶到。
“李将军,这究竟是何时之事?怎么突然之间就出现这土城?”
韩遂皱起眉头询问,成宜、杨秋、马玩等人满脸狐疑。
李堪连忙解释:“昨日黄昏此处还是沙地,我也不知道曹贼为何能一夜建城...”
“李将军也用沙土,一夜之间建个大营看看?”程银完全不相信。
“此事千真万确,我怎会诓骗诸位将军...”李堪感觉自己满身是嘴也讲不清楚,但他突然眼前一亮,指着后方兴奋地说:“马将军可以替我作证,他的兵马经常来我的防区协防,昨天还来过呢...”
“孟起就是如此热心,我的防区他也经常来。”杨秋点头附和。
关西十将种张横在河西渡口被斩,现在剩下的九部兵马分散在渭水南岸布防,其中又以韩遂、马超的实力最强。
在乱世之中很少有热心的举动,其背后都有利益的驱动,马超帮左右防区的李堪、杨秋协防,是因为渡河的曹军携带有军需,而大多都是以步卒为主,没有坚固的防御工事相助,西凉骑兵冲阵如同虐菜。
马超所部最近因为频繁协防,不但没有断粮还经常杀牛宰马,士卒们的积极性相当高。
“贤侄,李将军的话你听到了?真的这样离奇?”韩遂皱眉问。
马超点点头,“李将军说得没错,刚才我已经询问伯瞻,他昨天亲自来这里巡视,曹操奸贼不知用了什么诡计...”
韩遂听后对李堪微微颔首,有马超作证算是洗去嫌疑。
“若是曹军全数渡河,渭水这个屏障也没有了...”程银担忧地说。
“大家组织精锐力量,趁曹军立足未稳攻过去吧,也不知道曹贼是否稳固。”韩遂说。
李堪急忙摆手阻止:“这土墙坚硬如铁,早上我已经派兵去袭击,结果...”
“这奸贼难不成会妖法?我听说他曾宴请过妖人左慈,莫非得了些妖术?”马超疑惑地问。
韩遂摇头说:“贤侄所言半真半假,乌角先生早年以仙法愚弄曹贼,后被曹操捉拿未果就遁世了,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相助贼人...”
“这...那我们再合兵进攻,要是让曹贼全数渡河,就跟蒲坂津的情况一样...”马超提议道。
马超说完梁兴、成宜看见韩遂脸都绿了,之前徐晃从蒲坂津西渡,马超当时就提议马上进攻,结果硬生生被韩遂拖入了僵局。
见马超旧事重提,韩遂尴尬地说:“也好,咱们联军也打一次‘攻城战’。”
关西九部集合精兵三万人,向徐晃守卫的渭南大营发动攻击,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骑兵攻城还不如步兵,首轮进攻就折损骑兵两千,倒在战船上的死伤战马成了曹军战利品。
真是天道好轮回,关西诸将特别是马超所部,之前掠夺的马匹算还回去不少。
在战损如此高的情况之下,关西联军放弃了强攻渭南大营,他们各自派兵将去营前邀战,结果徐晃按照曹操的指令毫不理会。
后来耗到曹军主力全部渡河之后,关西联军以为可以迎来决战,结果曹操依旧采取坚守不出的策略。
关西诸将急得跟热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