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善此番见到吴佐、吴佑,两人骨子里那点桀骜居然消失了。、
“周侍卫这次在荆州留多久?”吴佐好奇地问。
“就是给小姐送些东西来,应该过几天就离开。”周善回答。
吴佐听得欣喜:“我和佑弟来荆州数年,有些思念吴中的亲人,你离开时把我们带上可好?”
“这...你们是随小姐来的,我怎么敢私自将你们带回?不妥...”周善连忙摇头。
吴佐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偷偷塞给了周善的手里,“周侍卫是主公的近臣,您在小姐面前美言几句,我兄弟两人不就能回去了?”
周善转念一想,孙权交待的事需要人手,吴佐、吴佑两兄弟虽然跋扈了些,但多少有些武艺在身,随即把那径金子揣进怀中。
“我给小姐提一提,成与不成就不知道了...”周善点了点头。
吴佐大喜拱手恭维:“您的话绝对管用。”
卸完货之后吴佐、吴佑将周善领到前厅,房间里冬有火盆夏有侍女打扇,孙尚香此时显怀不便练武半躺在座上。
周善到后,侍女将孙尚香扶起坐正,她抚着肚子感叹:“周侍卫可有时间没来了。”
“许久不见小姐气色红润,只是精神似乎...”周善拱着手疑惑地问。
孙尚香浅浅一笑,“我近日来特别嗜睡,但仲景先生说是正常...”
“确定是个女儿?”周善指了指孙尚香的肚子。
“仲景先生诊的很准。”孙尚香听说甘倩怀阿斗时,张机就通过诊脉知道是儿子。
“那只有下次了...”周善安慰着。
“嗯,甘夫人也是先生了刘婉,第二胎才诞下的阿斗。”孙尚香点点头。
两人寒暄了几句话,周善突然问:“我见江陵城外松内紧,不知玄德公带兵入川后,留守此地的大将是谁?”
“留营司马赵子龙,此人很有些本事。”孙尚香心说打从进江陵的第一天,就是赵云在暗中‘守护’别院,她手底下人没少与此人打交道。
周善听说是赵云,心中立马打起鼓来,他沉思半晌才说:“实不相瞒,我此次除了来江陵送东西,主公还让我接你回江东住一段时间。”
“现在回江东?现在这样子怎么回?仲景先生嘱咐尽量少活动,我现在连院里散步都少,岂能乘船远行?”孙尚香满脸狐疑。
周善微笑着说:“主公自从搬到建业后经常思念亲人,最近特别念叨小姐,要是小姐现在不能回建业,不如将主公外甥带回去小住?”
“外甥?哪来的外甥?”孙尚香不解。
“小姐是玄德公之妻,他的儿子不就是你的儿子?也就是主公的外甥。”周善陪着笑脸说。
孙尚香从小看惯了权利争夺,对那些阴险的政治手段有耳闻,周善说了半天原来意在阿斗。
她连忙摆手说:“阿斗生母尚在,且已被玄德立为世子,她岂能轻易离开荆州而去江东?周侍卫还是回告兄长,别作这等打算了。”
周善脸色一变,“小姐乃是主公亲妹,当多为江东利益考虑,赤壁之战江东付出良多,却几乎没有回报,刘玄德不但轻而易举拿了荆州,现在又引兵入川去取益州,主公心中意难平也。”
“江山就在那里,兄长可以堂堂正正去拿,即便江东要先取西川,我自会劝玄德借道让行,可他现在并无取西川之意,却也不准玄德去取?”孙尚香冷笑道。
周善连忙解释:“攻城略地讲就天时地利人和,主公他雄才大略自有筹谋,不过是想用阿斗换几个郡而已,小姐要记得自己是孙家人。”
“不用周侍卫提醒,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出身,别说我现在根本就帮不了,若是我真帮了兄长,以后如何在荆州立足?这腹中孩儿又当如何?”
“小姐有江东作后盾,玄德公自不会轻视与你。”
孙尚香已不想再说,她向后靠了靠:“我真的无能为力。”
“小姐乃是荆州主母,玄德公现在不在荆州,何人敢管束你?请小姐念及兄妹情谊,务必不要推辞,主公继位以来没有大的建树,江东群臣表面上都很服从,但暗地里就不知道怎么想,赤壁之战前托孤重臣张昭带头降曹,主公他真的很艰难...”周善跪下抱拳恳求。
“可我真的...”孙尚香听到此处有些不忍。
“此乃江东大计,孙家之大计,主公他说小姐若不从,则...”周善欲言又止。
“则如何?”孙尚香再次坐正。
周善严肃地说:“主公说小姐若甘心做刘家妇,就不再是孙家之女...”
孙尚香猛的一拍额头,万没想到孙权会如此逼迫自己。
“小姐。”旁边的侍女见状孙尚香动怒,连忙上前将她扶住。
那侍女呵斥道:“小姐都说帮不上忙,汝怎么还要聒噪?”
周善被骂得一脸茫然,心说我可是主公的心腹,江东那些文武对我都客客气气,你这女子竟然敢如此这般?
“月儿,算了...”孙尚香顺了顺气不想再理会。
月儿是孙尚香的剑婢,她见周善脸色难看却丝毫不惧,“小姐说得没错,阿斗现在根本就不在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