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楼船那一刻起,吴巨就步入了危险之中,虽然有数十护卫跟随,在吕蒙看来如同鸡犬。
吕蒙在杀鸡儆猴之前,还想探听郁林郡的虚实,所以并没有急于动手。
“听闻将军曾攻破布山县,将赖恭赶到了潭中县,为何后来又败了回去?”吕蒙不解地问。
吴巨叹息说:“赖恭此人平庸无能,差一点就能将他赶出交州,但后来突然出现数千奇兵,无论水战陆战甚是厉害,我实在不能敌也...”
“水战陆战都厉害?有没有查明底细?”吕蒙诧异交州还有这等军队。
“赖恭收复郁林之后守住要道,那支兵马的情况我也是通过特殊路径查清,很有可能是郁林西边招募的越人...”吴巨分析。
吕蒙一听说越族兵,马上就有些不屑起来,我江东可剿灭了不少山越叛乱,这些异族唯利是图比较容易收买,但是却没什么忠诚度,赖恭重用越人不是引狼入室?或许郁林郡都已经被那群越人所控制。
看着吴巨一脸的惆怅,心说我原先还把你当个人物,没想到竟然如此草包,什么水战陆战皆厉害,完全是你自己不行好么?
“吴太守的特殊路径,莫非是那支越人的商队?我记得他们的首领叫阿布。”卫旌突然插话。
吴巨点点头,“就是这支商队,只不过阿布病故之后,现在商队的新首领是乌斯丁。”
吕蒙还以为这厮会对这个话题有所闪躲,没想到吴巨竟然相当坦然地说了出来。
“听说越人商队经常来往荆州、交州,吴将军与他们交往密切,应该买了不少岭南岭北的好东西吧?”吕蒙意味深长地地问。
吴巨见状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匣递了过去,陪着笑脸说:“吕将军初来交州,不知这里多瘴气有毒虫,如有不慎性命有碍,此青蒿丸可祛病除灾,乃是千金难买的神药,巨特地求来赠与将军...”
卫旌见到木匣心中就是一紧,听到吴巨对名字的介绍更是生疑,他连忙替吕蒙接了下来。
打开木匣一看,里面两颗褐色的药丸,分明就是士燮送来的绿丸。
卫旌看得瞠目结舌,改了个药丸的名字又来献毒?交州这些人都是蠢货吗?接二连三用同样的诡计。
“这就是传说中的绿丸?”卫旌把木匣反过来,正面对着吴巨提问。
“卫将军原来识得此物?其药效就不必我介绍了,哈哈哈。”吴巨憨憨地笑着回应。
吕蒙原本是没见过绿丸的,听吴巨和卫旌的对话马上猜到了。
步骘离世才刚刚半年,你就又给我准备好了死法?
吕蒙皱起眉头说:“吴将军一番美意我心领了,如此神药我无福消受,不如你现在自己服用了?”
吴巨一愣,尴尬地说:“吕将军是与我玩笑吗?我又没病服什么药...”
吕蒙站起身冷哼了一句:“我吕蒙难道就有病?”
“呃...我别无他意,只是让将军备着不时之需...”吴巨连忙解释。
“给我绑了。”吕蒙突然将手一挥。
船上卫兵如虎狼般冲了过来,吴巨的卫士随即拔剑反抗,须臾之间就血溅甲板。
吴巨孤身一人横剑胸前,他盯着吕蒙与卫旌,吞了吞口水说:“你们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归顺孙车骑...”
卫旌趁其不备用剑一挡,直接打掉了吴巨手中的长剑,几个汉子将他按在甲板上,随后就被五花大绑扔在那里。
“我还有随行两千精兵,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吴巨满脸不可思议,如同粽子一样在甲板上翻滚。
吕蒙仰天大笑:“你那叫两千精兵?咱们刚才说话时候,我就调了几艘斗舰收编了,那种程度怎么有脸叫精兵的?”
“吕子明,我与你们江东无冤无仇,为何这般对我?”吴巨挣扎着说。
吴巨刚才经过绑缚、挣扎,现在头发散乱狼狈不堪,吕蒙蹲下身子不屑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看不出来你还颇能用谋,前者劫走步子山救命的药丸,现在你又拿它来谋害与我,还敢说与我无冤无仇?”
“不是...子明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来没劫什么救命药丸,更不可能拿它来害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巨一脸无辜。
吕蒙笑着对卫旌说:“子旗兄,你看这厮到现在还装得一本正经的。”
卫旌拿起一颗绿丸走到吴巨面前,“这绿丸是你从阿布的商队买的?”
吴巨略微有些迟缓,然后才老实地回答:“这是乌斯丁当时孝敬给我的...”
“乌斯丁当时就孝敬了两枚绿丸?”卫旌冷冷地问。
吴巨先是眨了眨眼,然后猛地摇摇头:“当时有一船的货物,卫将军要是有需要,我马上叫人送到番禺来。”
“不必了,吴将军的大礼,我承受不起。”卫旌语气阴阳怪气,你劫了船还在这跟我演。
“子旗,把吴将军带来的神药,给他自己吃了吧。”吕蒙摇着头说。
“唯。”
卫旌把木匣中另一颗也拿在手中,两枚青蒿丸被强行喂进了吴巨的嘴里,原本以为此人会非常抗拒,没想到却很配合的吞进了腹中。
“吴将军,这青